顧徹的威脅,讓江思婉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瞬。
但她很快又重新笑了出來。
“行啊,”江思婉覺得自己掌控全局,沒有任何把柄落在顧徹手中。
“我等著你呢。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就像江思婉知道,想要傷顧徹到最深的地步,就要從沈南玉下手一樣。
同理,真的想讓江思婉痛苦,就要從顧長亭下手。
江思婉沒什麼好害怕的。
當年的那些事情,江思婉全部都處理幹淨了,沒有留下一絲一毫地證據。
而且時隔了這麼多年,哪怕顧徹再去調查,也不會找到任何地線索。
江思婉盯著顧徹,露出了一個肆無忌憚的笑容,也不在意那個被扔到湖中央的手機,笑的非常猖狂。
顧徹沒有再搭理江思婉,抱著沈南玉快步走回家。
江思婉就一直盯著他們的背影看,像是在享受這勝利後的快樂一樣,眼中的興奮並沒有消退,反而更加高漲。
“你想對我動手嗎?”
江思婉盯著顧徹的背影,喃喃自語:
“好啊,那我就在這裏等著你。顧徹,我看你做到哪一步。”
……
顧徹飛快將沈南玉抱回了家。
他將人輕輕地放到了浴缸裏麵,快速放熱水。
“顧徹……”
沈南玉的意識有點不清晰了,他下意識地捏住了顧徹的袖口,像一個離不開人的小孩子。
“顧徹,”沈南玉用發燙的臉頰蹭了蹭顧徹的手腕,“我現在已經到地獄了嗎?”
顧徹用手背探了探沈南玉的額頭,被溫度燙到了。
沈南玉的身體非常脆弱,尤其是過完了十九歲生日之後,身體的體溫比原來低了幾個度。
馬上要步入冬季,湖水本就刺骨寒冷。
沈南玉拖著這麼一具脆弱的身體,在湖水裏麵待了快二十分鍾。
脆弱的身體岌岌可危,隨便來一場重感冒,就能讓沈南玉在病床上躺一個月。
顧徹立馬掏出手機,剛想給私人醫生打電話呢。
文教授的電話就先一步在手機上出現。
顧徹沒接,直接掛斷,繼續打給私生醫生。
在知道沈南玉的身體情況會越發糟糕後。
顧徹就聘請了一名退休醫生,給對方很高的工資,需要對方二十四小時待命,做沈南玉的私人醫生。
顧徹不喜歡家裏有外人,就沒讓醫生住在家裏。
而是在附近幫他租了一個房子,距離小洋房不超過一公裏。
為了沈南玉的身體著想,顧徹是真的做足了萬全的準備,就是為了應對今天這種突發情況。
幸好有顧徹提前的安排,私人醫生在接到電話後,立馬往這邊趕。
掛斷電話後,顧徹一邊伸手試探了一下水溫,一邊給文教授回撥了電話。
那邊幾乎是秒接通。
“顧徹!你到底去哪裏了啊,真的是急死我了!”
“你現在再不趕過來,咱們之前好不容易收集的數據,全部都會被清除掉!”
文教授也納悶了,平時保管的很好、接連幾個月沒出現過任何差錯的數據,偏偏就在今天出了大問題。
聽著文教授慌張又驚恐的聲音,顧徹臉上的表情依舊沉著冷靜。
他用手指順了順沈南玉鬢角濕漉漉的發絲,開口說話的聲音帶著一股讓人信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