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章 王映霞:風雨茅廬,幾多愛恨(2)(2 / 3)

映霞,我們兩人精神上早已經是結合了,我想形式上可以不去管它的,我隻希望能夠早一日和你同居,我就早一日能得到安定。

我現在正在動手翻譯書,隻教時勢一平,我的這本書譯得成功,那我們兩人組織小家庭的經費就有了。以後的事情,可以交給我們的朋友來代替我們解決,譬如光赤華林諸人,都可以幫我們的忙的,隻教你我兩人的心不變就好了。今晚我也想早睡,不再寫了。

達夫上四月六日午後十一點鍾映霞:

我一共隻接到了你三封信,一封是由蔣轉交,一封是快信,現在一封是四月五號發出的掛號信。我到今天為止,一共發出了四封信,這是第五封了。我決定於五天後到杭州來一次,見見你的娘,和她談一談。映霞,你切不要為我而擔心,亦不可為了我而晝夜不安,我是並沒有什麼的。可是你我二人之間,要保持著堅忍不拔的精神,要保持著至死不變的態度。我現在是完全為你而活著,你也要為我而保養身體。其餘的事情不談了。

達夫上四月九日午後映霞:

今早我已發出一封快信。午後見到徐逸庭及她的哥哥,知道杭州謠言很甚,其實我在上海並沒有什麼,請你放心。我一定於一禮拜後到杭州來,一切細事,當麵來和你談。徐君等回杭,我托他們帶這一封信給你。請你不要著急,我在上海是萬無危險的。

達夫上四月九日映霞,我的最愛的映霞:

今天接到了你的來電,心裏真感激得很,我午後發了一個回電,大約你總也接到了罷?我於昨天發出一封快信,在昨天之前,發出四封平信,大約你都沒有接到。

昨天我在北四川路遇見了徐逸庭兄妹,我給逸庭女士的哥哥葆炎寫了幾封介紹信到杭州去,大約他總可以在一中和女中裏謀到一個教員的位置。因為他們倆要回杭州,所以我又托她帶上了一封給你的信。

我大約於一禮拜後上杭州來,極遲也必在三月十五。無論如何,三月半的那一天,我總和你在杭州過。

上海平安,我決不會有危險,請你放心。聽說杭州謠言很甚,以為上海已經鬧得不得了了,其實上海平穩得非常,比你在這裏的時候更好了,千萬請你放心。

你來的信,我一共接到了三封,一封是由蔣轉交,一封是快信,一封是掛號信,最後就是你的電報。映霞,我很感激你,感激你關心於我的安危,因為我的母親,兄弟,女人,從來都沒有像你那麼的注意過我。我現在因為創造社事不能脫身,又因愛牟的事情,有點牽累,大約一禮拜後,總可以辦妥,我一定到杭州來過月半,請你安心候著。

好久不見了,來一個:Kiss,PassionateKiss,endlessKiss.long.longKiss.你的達夫四月十日晚上

婚變

關於王映霞與鬱達夫的婚變,普遍認為許紹棣與此事脫不開的幹係。但是時隔數年後,關於此事,又出現了令人驚訝的觀點。20世紀90年代初,鬱達夫的生前好友、著名詩人汪靜之撰文透露了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文中說王映霞曾經在武漢為戴笠打過胎。

汪靜之與鬱達夫在1922年夏參加《女神》出版一周年紀念會上一見如故,其妻符竹因又是王映霞在杭州女子師範時的同學,兩家因此來往密切相交甚篤。據汪靜之回憶,1938年春夏交接之際,由於形勢緊張,他與家人到武昌避難,當時達夫一家也在武昌,兩家是近鄰,所以來往更加頻繁。台兒莊大捷後,鬱達夫隨政府慰勞團到前線勞軍,有一天王映霞對符竹因說:“我肚裏有了,抗戰逃難時期走動不便,我到醫院裏請醫生打掉。醫生說:‘要你男人一起來,才能把他打掉。男人不同意,我們不能打。’達夫參加慰問團去了,要很多天才會回來,太大了打起來難些,不如小的時候早打。竹因姐,我要請靜之陪我到醫院去,裝做我的男人,醫生就會替我打掉。請你把男人借我一借。”符竹因聽了滿口應承,吩咐汪靜之陪王映霞過江到漢口一家私人開的小醫院裏做了流產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