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我心中納悶宋憐憫為何這麼早回到家,便起身開了門,卻發現溫肆言靠在門外的欄杆上,側目看著風景。
“進來吧。”我不再看向他,回到屋中,去廚房倒了杯開水放在桌上。
溫肆言慢吞吞地走進來,一副溫順莞爾的樣子,全然沒有下午那時的拙拙逼人。
“想要說什麼?如果是來嘲笑我的貧窮的,大可以現在就走。”我冷漠地看著他,心中卻驚訝自己何時也變得如此尖酸刻薄。
他向我一步步走來,突然將我按到了牆上,對準我的唇,直接吻了上來。
“唔……”我輕輕嗅著,他的身上,有一陣似有若無的淡淡薄荷香味,還有濃烈的酒味,那味道……他喝酒了?
“你喝酒了?”我略驚訝地望著眼前的人,開始有所掙紮。
他沒說話,再一次吻上了我的唇,這一次,比前幾次更為激烈,他的舌頭毫不猶豫地撬開我的唇齒,長驅直入,想要掠奪我的一切。
漸漸地,他停下了動作,筋疲力盡地喘著氣,嘴中吐出幾個曖昧不明的詞語:“宋……憐惜……”
“溫肆言,你鬧夠了沒有?快放開我!”我稍有怒意地低聲喊著。
他卻仍是無所要放開我的表示,再一次吻了上去,嘴中還喃喃地說著:“宋憐惜,你告訴我,為什麼不當助理了?為什麼!”
嗬,諷刺別人後還問別人當不當助理?
“啪”
我終是忍不住,揮手便打了一個耳光。他這才抬起頭,盯著我,眼神漸漸變得清明。
兩人尷尬地對立而視,溫肆言用手捂著被打的那邊臉,顯然是驚訝與我的反抗。
“對……”他剛要伸出手,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我打斷。
“你可以走了。”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毫不猶豫地下了逐客令。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尷尬地縮了回來。
我看著他蕭條孤寂的背影,心中這時卻狠狠地疼了一下,就像一處傷疤被瞬間揭開,血慢慢地流出,漫延整個心髒。
“砰”門被關上,我環視空蕩蕩的房間,無力地貼著牆麵,慢慢滑落,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硬生生地將眼淚逼回心底。
我永遠都看不透他,不知道他的這一舉一動,是想挽回舊情還是想揭穿我的在乎。可他那麼隨性自由,天生不愛束縛,又怎麼肯因我而停止他的腳步?
我從來都不明白我的生命在他的世界裏有多重要,可是我知道,我的愛有多長,我的牽掛和不舍就有多長。
---TBC。05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