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是寂唐突了。” 公子寂眼中閃過一絲寞落。殿上眾人嘩然了,“世上無雙”的公子似乎是頭一次邀約人,居然遭到那人的拒絕。
“百裏姐姐說不善,而非不會,依安落看來,隻是謙虛之言罷了。”安落貌似無意低聲道,卻讓周圍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百裏傾墨眉梢一挑,這個女人是成心給她挑事吧?
“安落公主才華橫溢,百裏不及,隻待一觀公主殿下的驚世棋奕。”
“我。”
未等安落說完,百裏傾墨又道,“各國要求娶的是公主,又非百裏,這裏理應是公主的主場。”百裏傾墨躬身微微一偮,“百裏,拭目以待。”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安落才是公主殿下,才應是他們該關心的。而他們方才好奇的人竟是那名素衣女子。導致被安落牽著鼻子走為難那名女子。
“公主,以你的身份,才學自是可以和左相對弈一局的。”
“是啊,公主,我們可都等著公主您一展技藝呢。”
“皇姐。”小陛下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些人鬧起來跟傳聞中的菜市場一樣。
安落下意識的迎上了小陛下的目光。
“皇姐,你自幼學習琴棋書畫,朕以為你今日與我左相對弈,也算是一展燎國的風采。”
小陛下的話再明了不過了,讓安落與公子寂對弈一局。
太後皺眉看向沒經過她同意,便輕易將此話說出口的小陛下,心頭湧上了不安。這公子寂是誰?單看聞名於世的名聲,棋奕而已,恐怕可以與傳聞中的公子墨一較高下。安落此舉恐怕隻能是自取其辱,剛才那名素衣女子怕也是聰明的緊,讓安落來當這隻替罪羊。
思及此,太後開口道,“諸位貴使,安落畢竟是女兒家,對於棋奕方麵有所不精也是正常的,而我燎國左相,可是聞名於天下的公子寂,如此,多半輸了。諸位可不要打趣她,女兒家麵薄。”
眾人皆稱是,百裏傾墨揚揚眉毛,太後不愧是太後,三言兩語便讓安落必將窘?迫的局勢改變的如此徹底,倘若安落輸了,有了這一番鋪墊,眾人也不會多說什麼;可倘若她贏了,那便是被天下人稱頌的一大標榜。
安落福了福身子,咬唇看向公子寂。
下人立刻有人送上來匕首,以供二人開啟這玲瓏棋。
相對而坐,公子寂淡淡開口,“沁血玲瓏棋需要鮮血注入,方可開啟。公主畢竟是女子,可要考慮好了。”
安落心中不耐道,你不也是個殘廢麼,好意思說道我,但麵上卻盈盈笑著,拱手一禮,“左相可不要看在安落是女子的份上,讓著安落,不然,安落會不好意思的。”
“寂不會。”楚寂頷首,在眾人麵前推展開來白色的織錦,率先拿過盤中的匕首,笑著劃開左腕部,那樣的笑意傾國傾城,在場的所有人皆是心神俱動。
怎麼可以這樣呢?明明是毫不留情甚至是殘忍的手法,卻能夠被眼前人做出一副令人向往的優雅高絕。白色的織錦迅速染開,紅色血液浸透,慢慢地,在眾人眼中顯示出一半的棋盤。
安落暗罵倒黴,沒讓那個醜八怪丟臉,到把自己給賠進去了。
認命的拿過匕首,輕輕一劃,“啊”壓抑著低叫一聲,真的好痛。
蓄意血液順著織錦滴落,隻是不似楚寂那般融入到至今中去,隻是快速旋轉了一圈,然後飛速向安落的臉濺去。不同於剛才鮮紅的血液,而是發黑發臭。
那一瞬,安落的腦子一陣空白。眾人亦是震驚,“最有意思的則是,這棋挑人,若是它看不順眼,或是貪念太重的人皆不得啟動。不過百裏僅是聽聞,不知真相如何?”方才素衣女子的一襲話此刻突然明明白白的出現在眾人腦中。
貪念過重?看不順眼?將要和親的公主竟然是這樣的品行?
安落麵色發白,這不可能,絕不可能?雙目如炬看向一旁不關己事的百裏傾墨。
“一定是你,你知道這棋根本沒發兒啟動,才設計讓本公主來,讓本公主出醜,是不是?”安落站起來,高喝道。
“恕百裏直言,百裏有什麼動機去陷害公主殿下?”
“你,你。”安落急道,“你是嫉妒本公主的美貌,心中不甘,才會嫉妒做出這等事來。”
“那燎國左相呢?”冷冷清清的聲音直激得人心神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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