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五月的村莊,院落內那棵粗壯的槐樹此時正在陽光撫摸下,盛開著一叢叢潔白的花朵,如潔白的哈達,似無暇的白玉,顯得格外聖神、純潔與莊重。
關於槐花,我想起一個地名的故事來:那是1950年的春天,在湘西剿匪的一支解放軍部隊,行進至本地一個叫榆樹灣的地方,隻見行軍道旁,約有一裏多長的路上,一顆顆槐樹長得枝繁葉茂,碧綠的枝葉間一朵朵潔白的槐花爭奇鬥豔,競相開放。一位年輕的小戰士,驀然間見到這滿天飄飛的白花,激動的心情難發言表,想到自已北方老家的槐花樹,這個時節也正是百花吐蕊的時候,自已在家鄉的時候,常與夥伴們座在自家的院落裏,瞧著天空,一朵、二朵數著那滿天飄飛的槐樹花,於是他興奮的大叫道:槐花!槐花!槐花!一時行進的隊伍有稍許的混亂,這支部隊的營長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意外,急速策馬趕來,問明了情況,緊張的心情鬆懈下來,笑道:槐花!槐花!好一個名兒,我看這裏叫槐花好了。由於“槐花”與“懷化”諧音。當地老百姓把“槐花”念成“懷化”。於是,老百姓們“懷化、懷化”地叫開了,日子一長,懷化就成了當地的地名。
如今,我站在五月的槐樹下,站在竹山灣這個與懷化相距數十裏之間的村莊,印入眼簾的是高大的槐樹,是如潔白哈達的槐花,呼吸到的是清鬱、芳香的花香,聽到的是美麗動人的故事。我俯下身去拾起落在地上的槐花,把它輕輕地捧入掌中,深深地注視著它,這潔白的槐花那裏僅是一朵普通的花,這高大的槐花樹那裏僅是一顆平凡的樹,它曾使一位年輕的解放軍戰士感受到故鄉的芬芳,它讓我們永遠記住了懷化這個名字,我愛槐花樹,我更愛懷化這座美麗的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