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Ⅱ(1801年10月10日至1803年1月16日)(12)(3 / 3)

6月17日星期四

威廉睡得很踏實。我服了蓖麻油躺下直到十二點。威廉把自己弄傷了,隻輕微勞動。我起身後我們在果園閑坐——天氣溫煦可愛。赫德遜小姐來訪——我陪他去岡頂。回家後發現威廉正試圖修改我們對瑪麗傾心的詩中的一節,我使他相信無需修改。飯後我們在家閑坐。傍晚在最喜愛的小徑上散步。柯爾律治來一短簡。威廉對他寫的“頌”稍作補充指《詠永生的暗示》。——原注。

6月18日星期五

我們餐後坐著——威廉正要修麵時——路甫進來。這是個可愛的早晨——他騎馬過岡而來。他帶來羅瑟勳爵打算清償所有債務的消息,等等,以及克拉克遜先生一信。他參觀了我們的園子,對赤豆等等,挺驚異。他走後,我們就羅瑟勳爵的事寫信給柯爾律治、瑪·赫和理查德弟。威廉決定星期一去歐斯米爾。下午我們帶著寫好的信散步去裏代爾——沒有信來。甜美可愛的下午。倒黴的頭痛,由於心情激動而產生的腹痛——九點上床就寢,但遲遲才睡著。

6月19日星期六

今天早晨燕子在我窗下非常忙碌。我睡得挺不錯,但威廉失眠。十一點後他還在床上不起。暖和的早晨。柯爾律治上次在我們這裏時告訴我們,長老會在凱斯威克好多年沒開過會了,一個長老會老太太習慣每星期天定期獨自去會堂坐著禱告,獨自一個在斯基道的高山下,那個空曠的山穀裏,那些樅樹當中,那個美麗的地方!可憐的老威利《遠足》中的一個人物。——原注——我們每當走過他靠近教堂墓地大門的墳墓時都不由得想到他,回憶起他的樣子。從前他把一份小小的產業花完後是霍克斯海德的一個馬夫。到晚年他靠教區提供,或他們說的“承包”膳宿。一個屬於雇用他的會堂的小夥子,一天早晨輕快地騎著馬經過約翰·費歇爾的房子——“喂!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嗎?”約翰對這個小夥子說——“沒有,什麼也沒有,就是老威利死了。”他是去指令敲喪鍾的。星期四沃金頓的赫德遜小姐來訪。她說:“噢!我愛花!我在離家好幾英裏外的公園播花種,我母親和我去探望,看它們長得怎樣。”這可以顯出要是植物學家發現遠離家宅的地方生長稀有的花草,他可能常常受騙。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青年婦女,在英格蘭北部的任何城市你都可以找到二十來個。我在威廉之後端坐了一會兒——接著他叫我下樓到他那裏去。(我正給瑪麗·赫寫信)我讀丘吉爾查文斯·丘吉爾(17311764),英國作家,《羅西亞德》是一部諷刺作品。的《羅西亞德》。重又寫信。直到他提醒我才去就寢。百葉窗關著,但我聽到小鳥的啼聲。有我們自己的畫眉急不可待地叫喊——它就這樣對我發出來。早晨寧靜,小鳥的唧唧喳喳非常憂傷,貓頭鷹先謔謔地叫了一刻鍾,如今雄雞打鳴了。天色將近大亮,我吹滅蠟燭,上床就寢。不多一會我想聽到了威廉的鼾聲,這樣我安下心來睡覺。查爾斯·勞埃德來訪。〔?〕對我親愛的哥哥原文因關鍵詞不清而意義不完整,編者照錄。。

6月20日星期日

威廉比我原先預期的要睡得好,但絕不是整天都舒服;上午大部分時間我們都在果園裏。喝茶後長時間在我們自己的小徑上散步。我們融洽地一塊兒談論如何處置我們的財產。躺在草坡上。天空和大地是這麼可愛,它們融化了我們的心。向北方的天空是一種單純然而豐滿的黃色,漸漸消褪為淡藍色,夾著零散分布,穩定孤立的紫色條紋又融化成濃淡不同的粉紅。那使得我的心幾乎感覺像麵對一種幻景。後來我們拿著披風坐在果園裏。辛普遜先生和小姐來訪。我們告訴他們我們盼望的好運。看到辛普遜先生聽後的冷淡態度我們感覺驚訝和有失自尊——辛普遜小姐似乎非常高興。他們離去後我們進屋,威廉上床休息。我端坐約一小時。然後他叫我去交談——他睡不著。我寫信給蒙塔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