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Ⅱ(1801年10月10日至1803年1月16日)(13)(2 / 3)

6月29日星期二此處撕掉一頁,首先準講述燕子已開始重建它們的巢。

……它們不會到這裏來了。我打算喝茶。天氣不穩定,陽光,陣雨,有風。現在是八點。我想去看看燕子是否待在巢邊上。不錯,它們就在那裏,並排兩隻都朝下看花園內的情景。我來到戶外目的是要看看它們的麵貌。我一看窗戶就知道它們在那裏。小喬治·馬卡雷思從倫敦來。莫莉說“我沒問他是不是找到了他的綠色皮錢包”。他離開時轉了一圈看望老鄰居,有的給他六便士,有的一先令,我聽他母親說“他從沒丟失過那隻錢包”。我寫信給瑪·赫,克利斯托弗第和格裏菲斯小姐,然後去起居室睡覺。柯與威約十一點半左右走進家門。他們談到十二點以後。

6月30日星期三

威廉睡得不好,頭特別痛。我們跟柯爾律治走了一段登雷斯岡的小路,天陰有風,稍冷。沒有跟柯爾律治在登雷斯走多遠,不過在分手前一塊兒坐了不多幾分鍾。我不很舒服——回家來想躺下,但威廉勸我喝茶。我們在一個〔?〕問號和括號均原文所有。棚屋和路思懷特家之間遇到一個老頭。他戴一頂陳舊但沒破的帽子,穿一件極好的藍色上衣、馬甲、褲子,以及質地良好有斑點的精紡毛襪。他的胡子很多,灰色,我猜有兩個星期沒剃了,那是一種正規的式樣,像長毛絨似的。他的包裹內放的是設非爾德的貨物。威廉先問他做什麼生意,然後對他說:“你年紀挺大吧?”“沒錯,今年八十三了。”我加入問:“有兒女嗎?”“兒女?是呀,好些。我有兒女,孫兒女,曾孫曾孫女。我有個曾孫女,挺好的姑娘,今年13歲了。”我接著說:“噢,他們照顧你嗎?”他有點生氣地回答:“感謝上帝,我生活可以自理。”他說他曾經做過格蘭比侯爵的仆人——“噢,他是個好人,他在天堂裏——我希望他是。”他接著告訴我們侯爵如何在巴斯開槍自殺,他跟著侯爵在德國,陪他到處旅行。“他是個著名的拳擊手,先生。”然後他告訴我侯爵跟他手下的農民搏擊的故事。“他總習慣說我頑強厲害。”接著時不時脫口而出:“他是個好人!我們旅行時在酒店他從不要什麼,碰巧也許那地方有一家。(邊說邊指著“天鵝”這可能是交談時本地的一家酒店。)我們要付錢時,他會把手伸進自己的口袋掏錢買他喜歡的東西送給他們;從酒店出來他會說,喂,他們本來就要我付一先令十便士的。上帝幫他們的忙吧,這些可憐的人!”我又問到他有幾個孩子,他說:“我沒法告訴你。”(我猜測他把兒女和孫兒女混淆了)“我有一個女兒在克拉文的斯基普頓辦了一所寄宿學校,她教園藝和拚音標點。另一個則在英格爾頓辦了一所寄宿學校。在侯爵手下我把兒女都養育大了。”他對約克郡各地區都熟悉。他問我們住在什麼地方。“格拉斯米爾。”“全英格蘭最好的穀地嗬!”老頭說。我向他買了一把剪刀。我們在路邊一道坐著。分手時我試著提起他的包袱,差不多提不起來。喝完茶我稍為好些。然後我寫信給柯爾律治,完成給瑪·赫的信。我們隨即就寢。兒女的重負也是窮人的幸福。我〔?〕問號和括號均原文所有。自己。

7月1日星期四

下雨不止的一天。我們根本沒有外出,直到傍晚。飯後我躺下了,但首先我們一同靜靜地坐在火旁。傍晚我們披上披風,開頭走向白苔頂上,然後繞白橋而行,再又登高過奧利甫先生家——作了一次愉快的散步,後來坐在溫暖舒適的火旁。威廉讀斯本塞,我讀《皆大歡喜》。從凱斯威克寄來鞍囊,附有瑪·赫和柯爾律治的信,威爾金遜的畫,但沒有理查德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