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睡著了,靠在我的胸口,我則靠在瑪麗的胸口,但最終我不得不挪動。我非常惡心,在少年把馬帶來後,繼續了一陣。瑪麗有一點惡心,不過很快就過去了。接下來是一段暢美的車程,直到一座山邊的一家酒店,我們在這裏下車,走下去觀看瀑布。太陽還沒有落下,樹林和田野遍抹著黃色的暮光,使它們的綠色更成倍成倍地蒼翠。跟瀑布的美相比河水顯得過多,甚至河岸也不及在冬天有意思。大自然在跟最初塑造這些作品模型的巨人鬥爭中完全占了上風;這是一個確實在冬天使人沒有想到上帝的地方,不過,你不禁覺得仿佛有什麼“難以想象的工具”的作用,大自然一直跟它進行鬥爭而沒有取得完美無瑕的勝利。在這種感覺內存在某種如此狂野和新鮮的東西,如同我們在人的靈魂方麵一樣,認識到隻有上帝找到了它那該多好,我不禁遺憾缺乏這一點。再說,對一個熱愛大自然的人,給冬天以它能有的輝煌那也是愉快的事情,因為夏天自會有它取得成功的辦法,唱它自己的頌歌。我看到威廉和我在接近黃昏時走過的那條路徑,這條小徑通往我們迷失了方向的養兔場。農莊以及它的冬青樹籬,在一般的青山和樹籬中間失去蹤影,但是我們找到了,很高興又看到它。當威廉離開我們去訪瀑布時,瑪麗和我被一頭母牛嚇了一跳。
正文 第21章 Ⅱ(1801年10月10日至1803年1月16日)(15)(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