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明天就要回渝州？”我還在頭痛拿那幾個養娘怎麼辦才好，連蔣琪進來都不知道。
“哦，你來了。是的，你下去替我準備一下車仗，再收拾一下衣物。”這種事情居然會是我在近侍來做，看來身邊沒個女人還真是不方便。蔣琪雖然是神弓營探馬出身，比起一般士卒精細多了，不過做起這些事情來終究還是比不上女人，整理點衣物也顯得粗手粗腳。我帳內的物件都是許遠在收拾的，而他現在又讓派人跟著周啟，這麼久了都沒回來，看來周啟在見了我以後還另有動作。蔣琪並不清楚東西都放在什麼地方。一個行伍出身的老粗手忙腳亂地收這理那的，就一口箱子的東西，還時常開了又關，忘這忘那。要是是子媛或者婉秋來做這些，肯定不是會這副光景。對了，好像現在跟這我的幾個將軍，都還沒有見過有誰已經婚配。韓大哥除外，他的妻室早在幾年前就死在夜族的手裏了。這次隨我來廣平也不會是一天兩天甚至是一年兩年就可以外調的，也沒見誰把妻室遷過來的。對了，反正我又不計較什麼女子入營的，他們現在不會也是過的這種日子，什麼事情都丟給親兵料理吧。反正現在我這裏正好有幾個美人，不如讓郭守成，曹元亮，龐玄林他們幾個把根都紮在廣平。
“蔣琪，現在先別做這些，等一下許遠回來再做。你現在去找韓大人、孫國尉、郭、曹、龐、施、林幾位將軍，還有範將軍。讓他們到我這裏來用晚膳……不，還是讓他們用了晚膳以後再到我這裏來。”要是讓他們都來我這裏用晚膳，周啟也在這裏。他遠來是客，不讓他來似乎有點不合禮數，幹脆一個都別過來。韓大哥他們就算全是單身也隻有八個，還有一個怎麼辦能？就算這幾個養娘其中有人來意不單純，給子平我是最放心的，雖然他是最年輕的一個。不過就是這一點，子平現在才十五，我就送個二八佳人給他，似乎早了點。他要是嚐到“jinfe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的滋味，再給我來個“東方明矣，朝既昌矣”還“蟲飛薨薨，甘與子同夢”，弄得個“士之耽兮”亦“不可說也”*。那我怎麼跟叔父交代。
午飯都過了半晌，許遠才回來。這麼長的時間，那周啟也不知道去了些個什麼地方，按說現在全軍都照我將令，要口令才能入營。他就在我這裏應該不會四處閑逛到現在吧。莫非還有人敢陽奉陰違！
“許遠，周啟他們都何動靜？”
“回侯爺，那周啟從這出去以後我就讓人一直跟著他手下從人，我親自盯著他。他原本走了好幾個營，但是都傳有你的命令，各營要得口令才能放入。後來他見不得其門而入，便退了回來……”
“既然沒事，那為何拖了許久才來回報？”我有些不悅。
“小的正要說呢。周啟回營之時，路經過黃先生的營帳，便進去見黃先生了。他兩人似乎相言甚歡，還一同用了午膳。其中周啟出來過一次，讓人往黃先生帳裏抬了口箱子。”
聽見周啟去見了子平，還聊了這麼久，還送了東西給子平，我眉頭一皺，問道：“箱子抬出來了嗎？周啟現在還在那裏？”
“箱子似乎被黃先生收下了。那周啟用過膳便走了，現在正在帳內歇息。我正派人盯著他們。侯爺，你看黃先生那裏，我們是不是要……”
聽到這裏我已經有點生氣了，連許遠後麵說的話我都沒在意。子平收了周啟的禮！兩人還相言甚歡！周家梁家還真是煞費苦心，故意派周啟這個與我共事過的“故人”到此。這周啟果然是大有長進，居然敢到我這裏挖起牆角來了。黃子聰已經是個禍根，子平難道也要讓我失望麼？
“侯爺，黃先生那裏我們是不是……”許遠見我沒說話，又問了一遍，不過這次還沒說完就被我擺手打斷了：
“什麼也不用做，周啟那裏你繼續派人盯著。等一下你先去吃飯，回來替我收拾行裝，明天一早你和蔣琪隨我回渝州。我這就去子平那裏。”這件事情我親自處理，中間經過的環節越多，產生的歧義也就越多。要是子平膽敢稍有異動，我親自來處理。不能再留下禍根了，尤其子平比他那個子聰師兄厲害得多，何況又時常在我左右，日後我還要仰為臂助。叔父那裏日後我自然會給他交代。
*“東方明矣……”摘自《詩經-齊風-雞鳴》。原詩“雞既鳴矣，朝既盈矣。匪雞則鳴，蒼蠅之聲。東方明矣，朝既昌矣。匪東方則明，月出之光。蟲飛薨薨，甘與子同夢。會且歸矣，無庶予子憎。”意思是夫妻對話，妻子說丈夫該是時候上朝了，丈夫不願起來，找些理由推脫。
“士之耽兮……”摘自《詩經-衛風-氓》。原句“士之耽兮，猶可說（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說（脫）也”。意思說的是房中之事，男子貪戀，還可以比較順利地把持住，而女子嚐到甜頭根本把持不住（看樣子那時候的房中術質量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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