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至少就現在來說,他也還算本分。
原本叫趙靖忠,因為拜魏忠賢為義父所以現在叫魏靖忠。
是天啟帝身邊的侍從大太監,武功高強也負責天啟帝的近身護衛。
這似乎與原本繡春刀當中的劇情有極大的出入。
在原本按照電影的劇情中,這一位野心不小,還與關外女真暗通款曲,。最後更是直接投奔女真。
可至少現在,他還是皇帝身邊的人。
“張大人武功高強,在下開眼了。”
趙靖忠在那陰影中已經站了有一會,隻敢遠遠的看,並未向前一步。
果然這才走了幾步,就被發現了。
“什麼事。”
張溟開口,作為朱由檢身邊的大太監,趙靖忠肯定不是來吹捧自己的。
趙靖忠:“張大人,陛下召見。”
“陛下召見?現在嗎?”
張溟一怔,此刻已經是深夜,月上中天,朱由校龍體有恙還要深夜召見自己?
為何?
何意?
趙靖忠:“張大人,陛下龍體欠佳,今日夜色已深,莫要讓陛下等久了。”
“走吧。”
張溟開口。
究到底為何,等過去了自然也就知曉了。
跟在趙靖忠的身後,走出張溟所居住的院落,外麵有一個小太監正打著燈籠等候。
就這樣有那小太監在前麵提著燈籠引路,趙靖忠帶著張溟跟在身後。
一路上張溟總感覺趙靖忠像是在時不時的打量著自己。
帶著幾分審視,更多的則是窺探。
他與趙靖忠並非是第一次見麵,在去邊軍之前他經常能見到朱由校,或許是愛屋及烏的原因,朱由校對他這個妻弟也是非常包容愛護。
與趙靖忠雖然不算熟悉,倒也不算陌生。
他隻感覺這個人是一個非常複雜的人。
但能在皇帝身邊,絕非等閑之輩,喜怒不外露這是基本素質。
可今日竟是這般,倒是讓張溟不禁猜測,今日的召見絕不簡單。
“這不是去陛下寢殿的路。”
張溟看著前方這黑暗的巷道,他近乎是在皇宮中長大,自然認得清路。
“沒錯,這不是去陛下寢殿的路。”
趙靖忠:“不過在下也沒有說,陛下要在寢殿召見張大人。”
“哦?”
張溟的目光掃向四周,一片寂靜昏暗,皇宮中難有這般清幽之所。
倒是一個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莫非不是陛下召見?而是魏公公要殺我嗎?”
張溟緩緩開口,若是魏忠賢要殺自己,他不會有絲毫意外。
趙靖忠看著張溟,嘴角一笑,目光深邃。
卻是抬起手掐住麵前飛過的一片綠葉,這才開口。
“大人說笑了。”
趙靖忠:“大人是陛下看重的人,魏公公再怎麼權勢滔天,也不過就是陛下養的一條狗,狗怎麼會對主人不利呢?”
“是嗎?”
張溟有些意外。
“當然。”
趙靖忠:“更何況大人武功蓋世,於那關外戰場上一戰殺敵五十三,就大人的武功沒有百八十人休想能近大人的身,魏公公又不傻,是斷然不會在陛下的眼皮底下做這等蠢事的。”
“說的有道理。”
張溟:“是我多慮了,得罪之處還請趙公公包涵。”
趙靖忠:“無妨,此處幽靜,大人疑問也是人之常情,況且哪怕真是大人所想,以大人之能殺出重圍絕非難事,這一點在下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在這黑暗的巷道中走了許久。
前方出現了燈火。
幾名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守在一處院落的門口。
當看到趙靖忠的時候,立刻行禮。
這幾個人張溟倒是麵熟,都是朱由校身邊最受信任的侍衛,看來果然是朱由校在這裏。
院落的木門木門緩緩打開。
這裏竟是一處僻靜的佛堂,佛堂已經有些破敗,想來已經是許久沒有人來過。
趙靖忠隻走到大門口:“大人,陛下正在佛堂內等你。”
“嗯。”
張溟點頭。
邁步走入。
佛堂之內傳來昏暗的燈光,映襯著一個頭戴金冠卻又瘦弱的人影。
“陛下。”
張溟走入佛堂。
“臣張溟,叩見陛下。”
朱由校背對張溟,此刻的皇帝隻是抬頭看著麵前,那在昏暗燈光之下顯得有些猙獰的佛像。
“阿溟。”
朱由校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虛弱:“你可知……大明就要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