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題“衣裝(クロース)ゲーム”,NETA的是安達充的棒球漫畫《幸運四葉草》(日文名クロスゲーム))
——天你呢,運氣很好的。絕對是這樣的哦。
母親摸著天的頭,溫柔的對他說。
那是天還在上幼兒園的時候,一次因為摔倒而使冰棒掉在地上沾滿沙子,抽噎著哭泣時的事情。
天從前運氣就很差。
吃冰棒從來沒有中過獎,抽鬼牌的時候會以非常高的準確率抽到鬼。
買來冰棒之後,不僅上麵的奶油部分會掉下來浪費掉,甚至會隻剩下一根木棍。
——但是呢,天是個好運的孩子呢。
母親如同念咒文一般重複著說。
——媽媽在懷著天的時候呢,做了一個拿著小木錘的大黑天(DAIKOKUTEN)跑進肚子裏來的夢哦,所以才會給你起名叫做天的。大黑天(DAIKOKUTEN)是幸運的神,所以天的運氣絕對很好的。
母親這樣說著,抱緊了抽噎著的天。
比起說自己運氣好,母親的擁抱更讓自己高興,天點點頭露出了笑臉。
——我,運氣好嗎?
——是的哦,發生的全是好事哦。因為天是大黑天的轉世啊。
如今消失不見的父親,和現在在美國上大學的姐姐帶著笑容在一旁聽著。
☆
——好像做了個夢……。
小鳥的叫聲和照射進來的晨光使天睜開了眼睛。
——這裏,是哪?
陌生的低矮屋頂進入視野中。帶著花邊的窗簾如同蚊帳一樣垂落著擋住了視線,是一間很窄的屋子。這裏一定是女仆的房間。
——對啊,我被千早醬買下來了啊。
夢在醒來的同時就被忘記了。雖然不記得內容,但卻留下了一種溫馨的印象。
覺得夢的殘影如此幻滅有些可惜,天再度閉上了眼睛。
「好暖……」
床上有兩個暖烘烘,軟乎乎的球靠在自己的上臂上。雖說柔軟程度就好像是低彈力的枕頭,但這種反彈回手上的柔軟而富有彈性的感觸,完全是第一次體驗。
有一種平坦而又光滑的東西緊貼著自己的腹部,天的腿有一種與誰的下肢纏繞在一起的感覺。
「誒?」
——這個軟軟的東西,難道是,胸部?
豐滿的感覺也好,大小的程度也好,除了胸部以外別無他物。
輕柔而又甜美的香氣飄蕩著。
並非香水,而是女人的體香。
天吃了一驚睜開了眼。
他看見了一個長有黑色長發的頭部。黑發纏繞在纖細的脖子上顯得很香豔。雖然麵部朝下看不出是誰,不過肯定是有個人裸睡在自己身旁。
——這不可能。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
——我還在做夢啊。
天小心翼翼地移動手臂,悄悄地將夾在乳房中的上臂拔出。
同時他注意到了。
——嗚哇,我也裸著啊。
身上穿著的隻有一條四角褲。
——怎麼回事,我被不認識的女孩子推倒了啊。
這時候,睡在身旁的女孩子仰起了臉。
「嗯……?」
是千早,她看上去十分困倦。
隻穿著一條四角褲的天身邊,半裸的千早大小姐在陪睡。
緊貼著天的腹部,下肢交纏在一起。
——難、難道,我、把千早醬給……?
天慌忙搜尋記憶,卻不記得有對千早采取過什麼無禮的行動。
險些被希實子前輩侵犯,碧小姐持槍闖入,千早柳眉倒豎地詰問,櫻子小姐嗚嗚地發出悲鳴。
——是怎麼回事來著?好像說我是大黑天(DAIKOKUTEN)轉世……。我好像回答說假如運氣好的話就不會被追債人賣掉了的樣子。
希實子前輩說敗了千早,看到了櫻子意外的一麵……。
這之後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天,天,你醒了嗎!?」
千早忽然從床上坐起上半身。
如同出水的人魚公主一般,蓋著被子的千早上半身完全裸露著。
搖搖晃晃的乳房出現在眼前。
粉色的乳暈上,乳頭堅挺著,汗滴在乳頭的前端搖搖欲墜。
極近距離看到大小姐的乳頭,破壞力比想象中還要大。
腦內響起嗡嗡的聲音,身體變得火熱。
耳朵和鼻子都要噴出血來。
「嗚!」
天捂住鼻子。
血吧嗒吧嗒地從裏麵流了出來。
「天,你怎麼了?沒事吧?頭疼嗎?知道自己的名字嗎?認得我嗎?」
千早伸出雪白的手,撫摸著天的臉頰,看上去一臉擔心。
——我、我對千早醬做了什麼!?
完全不記得。明明與千早醬同床共枕,卻為什麼會什麼都不記得啊?與千早共度良宵什麼的,天肯定應該感覺如同升天一般的。
肯定是千早或者碧毆打了自己的頭所以才會失去意識,一定是這樣的。
××了主人的仆人!
天到底會怎樣呢。
——大小姐,要把這家夥的那個切下來嗎?
碧雙眼放光說著這種話的場景浮現在腦海裏。命根子被切掉的想象,對男人來說是最為恐怖的。
「呀啊啊啊啊啊!」
天尖叫起來。
「呀!」
突然發出的悲鳴讓千早嚇了一跳捂住了耳朵。
「大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
傳來了開門聲和碧尖銳的聲音。
花邊簾幕對麵不遠處,打開的門前碧站在那裏。
碧白皙的手撩起女仆服的裙擺,一瞬間可以看到雪白的大腿和輕飄飄的吊襪帶。下一刻閃著銀光的手槍就握在了她的手上,瞄準的是天的心髒。
碧身後看以看見晃動著的女仆頭飾,希實子和櫻子也跑來看熱鬧了。
——天君恢複精神了呢—。
——竟然推倒了大小姐,精神過頭了的說~。
——大小姐很晚熟的,肯定隻是陪睡而已啦。
——碧小姐不是認真的說,因為她都沒解除保險裝置。
——那是因為大小姐也在裏麵,不能隨便開槍啊。
希實子和櫻子的竊竊私語傳了過來。
「天,站起身,把手舉起來。」
天慢慢地站起身,緩緩地舉起雙手。
女仆中間發出了「呀」的一聲悲鳴。隔著花邊簾幕看到的天,是袒露著光滑的胸膛,巨根藏在四角褲裏麵的半裸狀態。
——天君,脫光了的說啊,希實子前輩。
——難道做了嗎?
——我打賭想做,但是插〇不能的說。
——我也打賭未遂。切,我們兩個都賭一邊的話不是沒法賭了嗎。
飄蕩著緊張感的隻有碧,女仆同事的希實子和櫻子則是好奇心十足地在聊天。
——啊咧,覺得視線好像很高的樣子。
天這才發現,這個看似像個吊著蚊帳的小屋的地方,其實是大小姐那張帶有華蓋的大床。
花邊簾幕從華蓋上垂下,將床掩蓋在了裏麵。
這張床是特大號的,大約有兩張榻榻米那麼大。
「呀!」
千早拽過被子將胸部遮住。
「碧小姐,請把槍收起來。天君沒做錯什麼,是我讓天躺在床上的。」
碧呼了歎了口氣,然後把手槍放回了大腿的吊襪帶上。
「大小姐。」
原大小姐貼身女仆希實子,在碧收起搶的同時走進房間,打開衣櫃將睡袍取了出來。
她打開花邊垂簾,想把睡袍披到大小姐身上。
「大小姐,這是、……啊!!」
希實子的視線落在了天的腳下。
天維持著舉手的姿勢,隨著希實子的視線低下頭。
天的鼻血叭嗒叭嗒地灑落在白色的床單上。
「大小姐,難道……。那麼晚熟的大小姐……不敢相信……。嗚嗚,希實子,希實子好高興!!大小姐成了大人了!!」
希實子高興地哭了起來。
「真、真的,插〇進去了嗎?騙人……」
櫻子跑到床前。
「呀!真的出血了!可喜可賀呀!」
碧也走了過來,仔細地看了看天的腳下。
「原來如此,確實出血了……」
連碧都產生了誤解,天動搖得發不出聲音來。
——這是我的鼻血啦!!不是破〇的血啦!!
「不是的,我什麼都沒有做過。隻是陪在天身邊睡著了而已啦。」
無視大小姐的抗議,三名女仆分別用各自的方式表達了祝福。
「大小姐,幸運的遺傳因子已經進入〇宮裏麵了嗎?如果生出小寶寶的話,大小姐就是最幸運的人了呢!」
「好厲害的說。竟然會被大小姐領先了真是沒有想到的說。」
「本以為以大小姐的性格會一生都是處女……也好。總之是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沒做啦!我什麼都沒做啦!
但天什麼都不記得,所以也不敢斷言自己什麼都沒做過。
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舉著手僵在原地。
「任命天作為大小姐的貼身女仆讓我覺得不安,不過這樣的話就沒問題了。天,努力討取大小姐的歡心,早日生子吧。千早大小姐的性格做她的夫婿很不容易,培養出後繼者的話伊集院家便可安泰了。」
天滿是冷汗的臉抽搐著。
——碧小姐,你也相信我推倒了千早啊……。
「不、不……不是的……」
天戰戰兢兢地說。
狀況如此,如今更是沒有自信,不過天覺得他沒有對千早做過什麼。
如果做過那種事情的話,身體的這裏那裏應該會留下這樣那樣的感覺才對吧。
但實際上卻並沒有那樣,所以應該如同千早所說,她隻是在身邊陪睡而已。
雖說手臂上還殘留著胸部的柔軟感觸,感覺很舒服……。
「什麼不是?你不是在傻笑麼。趕快把女仆服穿上。希實子,把工作向天交代一下。」
「碧小姐,天君是個男生,更衣時的服侍和洗澡時的擦背也要讓天君來做嗎?」
希實子問。
碧重重地點了點頭。
「當然,這也是大小姐貼身女仆的工作。」
「呀啊啊,天君要給大小姐擦背的說嗎!感覺會順勢嗯嗯啊啊的樣子的說!」
「是呢。不過既然已經有了既成事實,因此就算那樣也無所謂了呢。」
櫻子扭動著身體興奮地叫著,希實子則是在一旁嗯嗯地表示同意。
「櫻子,你繼續去掃除。希實子,你去把工作程序告訴天。」
「碧、碧小姐!?」
披著睡袍擋住胸部的千早叫住碧。
「換衣服和擦背……,讓希實子小姐來做不行嗎?」
「女仆的任用是身為女仆長的我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