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陽心裏念了句說曹操曹操到,沒說話,站起身問蕭慕遠來這作甚。
蕭慕遠將左手亮出來,嘿嘿一笑。
盛陽一瞅,一小巧精致的食籃,也不知道蕭慕遠哪兒弄來的。
蕭慕遠將籃子往盛陽手裏一遞,拿著。
......
我可算都弄明白了,你先吃,家裏還好多。
盛陽打開籃子一看,蕭慕遠忙不迭又補上,上邊是酥油餅,下邊是糖糕,包你吃一個想兩個,沒完沒了。
盛陽有些好笑,抬眼瞄蕭慕遠,當他的麵拿起塊酥油餅,咬了一口。
皮脆,油香,餡酥,盛陽精神都好了一倍。
他真是...沒看錯蕭慕遠。
蕭慕遠一瞧盛陽那德性就知道他是覺著好吃了,隻是倒也沒問出口,就等盛陽自己說。
盛陽在那吃了一會,就快把底下的糖糕都掃幹淨了,意猶未盡。
還...不錯。
隻是不錯?
恩,能登大雅之堂了。
你意思我可以開張點心鋪了?
盛陽定定地看著他,琢磨兜裏的銀子得往外流多少。
蕭慕遠這廝心無定性,又好玩,處事待物的熱度能有三天不退就是燒香求來的了,鐵定不能真盤一家鋪子來開,估計沒個幾天就該關門了,他縱是再由著蕭慕遠,這檔子事也不能當玩笑來開,白花花的銀子呢這是。
依他之見,鋪子是不用開了,直接擱家裏頭賣就行,東西好吃,價錢又便宜,一傳十十傳百,不愁沒生意,都是鄰裏鄉親,就是平日裏捧個場都不至於門庭清冷。
再者他也不指望蕭慕遠靠這掙錢養家,權當給蕭慕遠一點差事忙活,不至於成天到處跑,真有掙些銀兩蕭慕遠自己留著便是,也無需交給自己,如此一來蕭慕遠高興,自然不會懈怠,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盛陽把心思那麼一說,蕭慕遠聞言,覺著有理,開鋪子他成天就得呆鋪子裏忙活,那可太累了,不好玩,反正點心這東西,在哪做都是做,不一定非得在鋪子裏才能弄出來,何必多花錢搞個鋪子來綁著自己。
由此可見,盛陽是要比自己聰明點的。
盛陽見他不反對,順道將自己的要求一提。
糯米糕...就別拿出來賣了。
啊?
我說糯米糕。
我是問為什麼。
......
盛陽欲言又止,想了想不知如何開口,這太矯情了,他實在難以啟齒。
蕭慕遠不明所以看著他,半天沒聽盛陽說出句話,有些焦躁,你倒是說話,跟啞巴似的看得我心煩。
盛陽想想,還是沒理清楚該怎麼說,含糊半天就來了句,那個好吃些...
啊?
那個...好吃。
......
蕭慕遠翻了個白眼。
他總算聽懂了。
那個好吃,我不拿出來賣,我就做給你吃,天天做,你高興沒有?
盛陽的心思冷不丁讓蕭慕遠大咧咧說出來,一愣,反倒惱了,淨會胡說八道。
蕭慕遠對他這幅口是心非的模樣早是見怪不怪,揮揮手道,這要是在冬天,你下地,可得凍死你,帶一袋熱乎乎的糯米糕,難道你不高興?
南方寒冬陰冷,隻怕一出門就涼了。
啊?這裏也是南方啊?
......
蕭慕遠著實意外,那冬天不就沒法下雪了?
盛陽瞥他,他要沒記錯,蕭慕遠的國土也是在南邊,照說冬天也不會下雪才是,你喜歡看雪?
我還沒見過雪呢。
盛陽心中一動,以往他所住的地兒就在北方,年年冬天白雪能有好幾尺厚。
冬天我帶你去京城。
啊?
蕭慕遠回頭看他,一愣。
盛陽朝著他笑,雨水仿佛停在了傘下。
你不是想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