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章 米哈伊爾·肖洛霍夫(2 / 2)

“這就是在他的生活上所殘留的全部東西”,“這就是使他暫時還能和大地……相聯係的東西”。

《靜靜的頓河》正是借助這一特定的曆史時期、特定的地理環境而演繹出的動人的故事,主人公葛利高裏是有很大的可讀性的。

他在重大的曆史轉折關頭,不自覺地卷入曆史事件的強大漩渦之中,一直動搖在兩個敵對陣營之間,這是有著深刻的社會曆史根源和個人的主觀原因的。

葛利高裏出身於殷實的哥薩克中農家庭。這就天然地決定了其性格的兩重性即既是勞動者,又是私有者。在政治上具有小資產階級左右搖擺的全部劣根性;尤其是對幾世紀遺留下來的保守落後的哥薩克傳統觀念的偏見,以及哥薩克軍官的特權思想,他一直頑固地堅持,不願舍棄。因此他站在冰炭不容的敵對陣營之間動搖徘徊,在白軍與紅軍中三進兩出,竭力尋找一條超越革命與反革命的“哥薩克中間道路”——“第三條道路”。然而,哥薩克中農是沒有獨立的政治路線的。葛利高裏頑固堅持“第三條道路”的結果,隻能越來越背離人民,最後以自己的徹底毀滅而告終。葛利高裏悲劇的實質,是在階級搏鬥尖銳化的革命年代,企圖追求和探索實際上不存在的“第三條道路”的“理想”遭到徹底破滅的悲劇;是在艱難困苦的動蕩時期,既要頑強地表現自己,又找不到自身的真正地位和道路的人的悲劇。

葛利高裏作為二個個體的人,作為有個人“追求”和“理想”的人是不幸的,他在曆史麵前是多麼的渺小,多麼的無力。他雙手沾滿了戰爭的鮮血,隻身一人站在被鮮血染紅的頓河,似乎頓悟出了什麼。作家抓住了這一瞬間,也是作家的某種理想的寄托,更是作家的偉大之處的具體體現。

頓河邊上刀光劍影的戰場廝殺是蘇聯國內戰爭的一個縮影。知一斑可窺全豹,新生事物得以存在是異常艱難的。蘇聯人民終於經受住了考驗,克服了各種困難,挫敗了國內外敵人的進攻,勝利地保衛了新生的社會主義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