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我……”
“念姨。”陳隨生阻止念姨脫口而出的話:“念姨,我是那個最想看到你幸福的人。念姨,明天之後你就是夏家的人了,所以一定要帶著笑進夏家。”
念姨眼睛泛著淚光。
是啊,阿生被人陷害逮捕,自己要做的是安穩地將婚禮進行完成。而阿生身為廣東紳商,粵商們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阿生出事的,所以阿生即使是在牢獄之中,這些警察也不會為難阿生。
“好,念姨答應你。”念姨含著淚光露出笑容然後伸手抱了陳隨生:“阿生,念姨等你回來。”
“好,念姨,我很快就能回來。”陳隨生擁抱住念姨沉穩地說道。放開念姨,陳隨生跟著警察離開。
陳隨文看著陳隨生離開的背影渾身顫抖,他從未遇見這樣的事情,從來都是哥哥在保護著他,他從沒想過會有失去哥哥的一天:“哥……哥……”
“對了!魏哥!魏哥一定能救哥!”說著陳隨文撒腿便跑了出去。
“阿文!你要去哪裏!”念姨大聲呼喚。
“我要去找魏哥,他一定能救哥哥!”
“阿名,把二少爺追回來!”
“是!”
阿名追上去。
“少爺!二少爺!”
追到了街道,阿名追著陳隨文的腳步。陳隨文在大街上跳上開動的電車,阿名眼睜睜地看著電車開走。
“少爺!”阿名欲哭無淚。
陳隨文坐著電車快到軍政府的時候跳下電車。陳隨文風風火火地衝進軍政府。
“魏哥!魏哥!”
“哎~這不是阿文麼?怎麼跑到軍政府來了。”於賢招呼道。陳隨文看到於賢仿佛看到了救星:“於賢大哥,我找魏哥!救救我哥!”
“誒?小老板出事了?怎麼回事?你別著急我帶你去找魏哥。”
於是,於賢帶著陳素文到魏宗的辦公室。
“魏哥!”看到魏宗那一刻,陳隨文的淚水崩塌,大聲哭起來。陳隨文這一哭嚇了魏宗和於賢一跳。
“阿文別哭,發生什麼事情了。”魏宗趕緊攬著陳隨文坐下從於賢懷中抽出手帕給陳隨文擦淚水。
於賢看著自己的手帕沾了陳隨文的眼淚和鼻涕臉上抽了抽。
“魏哥,我哥被警察廳的人帶走了,他們說我哥的酒毒死人了。”陳隨文抽抽搭搭地將今日的事情告訴魏宗。
念姨明日成親,這節骨眼上陳隨生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挑的好時間。魏宗臉上帶著笑意,但眼睛一絲笑意都沒有。魏宗摸摸陳隨文的頭:“放心,魏哥是不會讓你哥有事的。明天魏哥替你哥送念姨。”
陳隨文小臉哭紅了:“哥不能出事,哥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陳家家大業大,陳隨生要是出事了,這陳家馬上會被吞了,現在弱小的自己是無法守住的。到時候他就會成為陳家的罪人。
“魏哥給你保證,你哥會毫發無損地回到家。”魏宗的保證讓陳隨文安心,在安慰了陳隨文給了他保證之後便讓於賢把陳素文送回去以免念姨擔心。
“酒廠麼。”魏宗收拾了自己一下離開軍政府前往警察廳。負責案子的隊長在聽了魏宗所來何事之後便將案子的卷宗恭恭敬敬地交給魏宗。魏宗接了手裏案卷卷宗看了起來。
死者喝了陳氏酒廠的酒之後中毒而死。本來這樣的事情可大可小,這廣州城,時不時死人,但能報警的少之又少,一般都是私下處理或是用道上的方式了結。除非是不想讓對方好過才會鬧到公安廳。
二癩子是混混,死的時候,他的家人便鬧上了公安廳,非得讓公安廳給二癩子討個公道。福源樓的付老板為了脫身自保隻能將陳隨生推了出來。所以陳隨文被警察廳的人拿到證據帶走陳隨生並摸著線索到酒廠。
在酒廠發現有一桶的毒酒。
所以這事情有點大了,便將酒廠封了起來帶走了那桶毒酒。
現在人證物證都在,除非陳隨生能拿出更有力的證據為自己脫身,不然這罪名背定了。
“二癩子的是混混,和家裏的關係不好。二癩子死了,這家人忽然鬧起來,這裏麵有點蹊蹺。”負責案子的警察對魏宗說道。
陳隨生的身份是廣東紳商,警察廳要是處理不好就會引起粵商們的反彈。粵商們連孫先生都敢批,警察廳又如何放在眼裏。所以這事情對警察廳來說是個燙手山芋。誰都不想和粵商們對上。
“這案子,先放著。我來調查。”魏宗說道。
聽了魏宗的話,負責案子的警察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