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拿大一個偏遠的伐木營地,一個廚房打雜的男孩“擅離職守”時,被老板逮了個正著。
“你在幹什麼?”老板質問道。
這個男孩嚇了一跳,急忙將鋪在麵粉桶頂部的一張糙紙揉成了一團。
“我已經把自己的活幹完了。”他抱歉地解釋著。
“你剛才在幹什麼?”老板追問道。
“我隻要一有空,就想學點東西。”他怯懦地解釋道。
“學什麼?”
“寫寫畫畫之類的東西。”
營地經理撿起那張被他揉成一團的紙,發現上麵都是些圖形和文字。
他沒有再說什麼。
當黎元洪就任中國總統時,有很多首要的事,其中一件就是給這位曾經在廚房打雜的人發去一封電報,表明自己很希望和他建立友誼。他的前任袁世凱已經將勳章授予了這位曾在伐木營地幹活的小夥子。中國的末代皇朝清政府也曾經授勳章給他。
今天,昔日的這位廚房小子已經成為了中國政府最具影響力的顧問,幾乎是中國人眼中的偶像。
他的名字叫羅伯特·多拉爾,是美國最大的木材生產商和出口商。他擁有兩支汽船商隊,一支用來做海岸貿易,另一支用來做海外貿易;他以個人的力量建立起了太平洋海岸和東亞地區最大的一條貿易樞紐;在促進東西方商業和文化交流方麵,他的地位和所起到的作用與日俱增,並為美國的商業奇跡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他還是個慈善家。
美國在確立“拉福萊特海員法”的過程中,遭到了以多拉爾船長為首的一些人極力反對。“拉福萊特”法案的實施導致太平洋上的美國商船在競爭中處於劣勢,還沒等美國人徹底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整個亞洲與美國之間的貿易主動權,就已經徹底落在了日本人手中。
當美國國會不顧商業界和海運界權威的一致反對,最終通過這套災難性方案時,經驗豐富的多拉爾船長感慨地說:“子孫後代將會記住‘拉福萊特’這個名字,是他親手埋葬了美國的商業奇跡。”
鑒於這項法律的不切實際,最後,華盛頓方麵不得不宣布,該法案的一部分內容將不予執行——事實上,根本就無法執行。
即使如此,該法案仍然帶來了一係列打擊性後果。它破壞了原有的一切基本原則,引發了人們的種種反抗,從而導致了太平洋海岸線上船隻事故數量的急劇增加,最後,就連保險公司都拒絕接受海運投保。
法案為美國政治家的特點又添上了濃重的一筆!
對美國的商船的控製權已經無法滿足華盛頓的政界精英們的胃口了,雖然美國當時隻占到了世界海運噸位的百分之一,可是,他們仍然想要為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噸位指手畫腳。當然,這樣一來,他們就成了眾矢之的,不得不縮回殼裏去。如果美國還不具備堅硬的外殼,最終的結果將隻能是被迫撤離太平洋海麵,再沒有船隻為美國每年七十億美元的進出口貿易運送物資。威爾森總統曾拜訪過多拉爾船長,可不幸的是,美國當時正忙於第一次世界大戰,根本就沒有及時采納多拉爾的正確建議。
多拉爾船長曾反複地告誡美國政府:“我們這些船商們想要的,無非就是能夠同其他國家的船商擁有一個同等的基礎。政府為我們製定出公平的法律,我們將用商業奇跡予以回報,就像上個世紀那樣,美國的海外貿易占了全國貿易總量的百分之九十。而今天,我們的商船如果得不到來自國外的支持,根本就無法駛出港口。”
看,我們的海運政策已經荒謬到了什麼程度!商船不得不插上英國國旗,或者雇用英國海員。最終的結果就是長英國的威風,滅美國的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