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年輕人就是那人自己年輕時的自我,那時他經常被缺少自信形式的陰邪麵嚇得提心吊膽。在某種意義上他已從事了一次成功的改革運動——在他整個成熟生命中對抗敵人。現在,由於看見他的兒子在沒有此種懷疑下成長的實際鼓勵,而是通過以最接近他自己環境模式的形式,形成一個適合的英雄意象,因此他發現不需再和那陰邪麵作戰,他能接受它。那在友誼行為中象征的就是這種東西。他不再為個體的主權而被迫強行競爭性的爭鬥,反而被形成民主政體社會的文化職責同化,這種結論,令生活臻於完美,而且超越英雄的職責,引導我們進入真正成熟的境地。
不過,這種改變不會自動地發生,它需要一個過渡期,這在創始原型的不同型式中表達出來。
三、成年禮的原型
在心理學的意義中,英雄的意象並非與本來的自我同一,最好是把英雄意象說成是象征的方法。通過分析發現自我本身在幼兒期早期就被雙親從意象所喚起的原型中分開。暗示每個人本來對“自己”就有種完整、有力和完美意義的感情。從“自己”中——心靈的整體——當個體成長時,個性化的自我意識會浮現出來。
在過去幾年中,我的幾個門生的作品,已開始考證在嬰兒到童年這一過渡期間,個體自我浮現的一連串事件。這區分絕不能在不嚴重損害完整的原始意義下成為定局。為了保持心靈健康的狀況,自我必須繼續不斷地恢複重建對“自己”的關係。
我的研究顯示出,心靈區別的第一個步驟是英雄神話。我曾暗示過這似乎要經過四重周期。自我借助這些周期,從完整的原始狀況之中,獲得相關的自主權。除非個體已建立某種程度的自主權,否則無法與他成年的環境有關係。但英雄神話並不保證這種解放會發生,它隻表示這有可能發生,因而自我可以完成意識。這裏個體以有意義的方式維持和發展意識,因此可以過有益的生活,而且可以在社會中完成自我分別的必然意義的問題。
古代曆史和現今未開化社會的祭儀,曾提供我們有關創始神話和祭儀的大量材料,由此可以看出,年輕男女被迫和父母分開,被迫成為部落或黨派的成員。但在兒童世界裏造成這種分裂,會使原始的父母原型被損害,這損害必須借著同化團體生活的治療過程而得到改善。因此,團體實現損害的原型要求,而且成為一種代理父母時,年輕人必須對重新浮現的新生活作第一次象征性的犧牲。
在這“激烈的祭儀中,犧牲看起來好像能產生一種抑製年輕人的力量似的。”由此也可以看出原始原型力量是永遠不能被克服的。我們在“雙胞胎”的神話中,看到他們的過分自大如何去表現“自我和自己”的分離,以及最後被他們自己的恐懼糾正,強迫他們回到一種“自我和自己”和諧的關係中。
在部落社會中,創始祭儀往往能夠有效地解決這個問題。祭儀帶領初學者回到原始“母子”同一化或“自我和自己”同一化的最深入階段中,因此強迫他多經曆象征式的死亡。換句話說,他的同一化暫時在集體潛意識中支解或解除。從這種狀態中,他不久就會被新生祭儀拯救。這是自我與較大團體初次真正團結的行動,表示出來的是圖騰、黨派或部落,或三者合一。
無論祭儀是在部落團體中還是在極複雜的社會中被發現,它一定堅持這種死亡和再生的祭儀,這提供給初學者一個“儀式的通路”,從人生的某一種階段到另一個階段——不論是從兒童期早期還是從青春期早期到後期,以及到成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