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神話與現實(4)(2 / 2)

如果我們談到創始的層麵,這層麵會告訴男人和女人如何糾正某種“男女”的原始對應。那麼男人的知識(理性)會遇到女人的關係(性愛),而且他們以神聖婚姻的象征式祭儀作結合的代表,其實這祭儀一直是創始的中心——因為其原始性是在古代神秘的宗教中。但現代人很難抓住這問題的中心,因此它在他們的生活中產生危機,以令他們了解這問題的重要性。

有幾個病人告訴我,在夢中,他們的犧牲意念與神聖婚姻意念並在一起。其中有個年輕人也產生了同樣的意念,他在談戀愛,但不願意結婚,因為害怕婚姻會變成一所監獄,他被個性強而有力的母親意象所管理。母親對他童年生活有很大的影響,而他的未來嶽母有同樣的威脅。所以,難道未來妻子不會以這兩個母親曾支配她們兒女的同樣方式支配他嗎?

在他的夢中,他在祭儀的舞蹈中,和一個男人及兩個女人跳舞,其中一個是未婚妻。其他兩個是一個老人和他的妻子,他們深深打動了做夢者,因為盡管他們互相封閉,但似乎能容忍對方相左的意見,而且不強迫對方接受。這兩個意象向這個年輕人顯示:已婚的情況並沒有對夫婦個體特性的發展強加不合情理的束縛。如果他也能這樣,他會接受婚姻。

在祭儀式的舞蹈中,這四個男人都在方形舞池的角落裏,他們麵對著自己的女舞伴。而他們跳的舞似乎是劍舞。每個人手持短劍,跳出一種複雜的舞姿,他們一連串的手腳舞動動作,暗示交替的侵犯刺激以及向對方的屈服。在結束跳舞前,這四個舞者都用短劍插入自己的胸膛死去,隻有做夢者拒絕做最後的自殺,且在幾個人陸續倒下去後一直站著,他對於自己怯於和別人一樣犧牲而羞愧萬分。

這個夢令我的病人打算改變他對生活的態度。他一向以自我為中心,尋找個人獨立的幻覺安全,但內心卻被在嬰兒期屈服他母親所引起的恐懼所支配他需要向成年期挑戰,而這一切除非他犧牲他幼稚的心境,否則會被孤立,並感到恥辱。該夢和他後來洞察夢的意義,驅散了他的疑團。他經曆了象征的祭儀,借此,年輕人放棄他的自主權,而且以一種相關的——不隻是英雄的——形式按納他參與的生命。

因此他結婚了,並且發現自己適切的履行夫婦間的關係。在不再損害他自己的權益之下,婚姻確實很美滿。

且莫說神經上恐懼看不見的母親或父親也許隱藏在婚姻的麵紗後,即使正常的年輕人也有立足的理由憂慮結婚的祭儀。在女人的創始祭儀中,男人一定會感到自己決不是獲勝的英雄。這也難怪我們會在部落社會中發現諸如誘拐或強暴新娘的對抗祭儀。這些祭儀能令男人在非常時期中依戀英雄角色的殘餘,以致他必須順服新娘,並且承擔婚姻的責任。

但婚姻的主題是這類普遍性的意象,因此它同時具有較深刻的意義。這是男人自己心靈中女性要素可接受,甚至是必要的象征式發現。因而在適當的刺激反應中,任何年齡的男人都會遇到這個原型。

不過,並非所有女人對婚姻的境況都放心的起反應。有個女病人一生都不大順利,她放棄一個短暫的婚姻,夢到自己和一個男人麵對麵地跪著,他打算替她戴戒指,但她緊張地伸開右手的無名指——明顯地反抗這個夫妻結合的祭儀。

她的這一錯誤有重大的意義。她沒有伸出左手的無名指,她錯誤的假設她要把整個有意識的身分都放在替男人做牛做馬上。其實,婚姻要兩個人分享的,隻是她本人下意識的自然的部分,此部分的結合原則,會出現—個象征式的,而非真實或絕對的意義。她的恐懼是害怕在強烈的家長製婚姻中失去身分,因此,這女人有理由抗拒。

不過,作為原型形式的神聖婚姻,對女人的心理有特別重要的意義,其中之一就是在青春期的許多形成創始性格的事件中醞釀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