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祭儀沒有再舉行過,因為那部落不久就被毀滅,但在不同的情況下,有種祭儀仍舊存在。幾個住在阿拉斯加州柯維河附近的愛斯基摩部落人,用以下的方式說明他們鷹節的由來:
有個年輕的獵人射死一隻非常珍貴的鷹,由於他對那隻死鳥的身體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所以他把它剝製成標本,當神一樣供奉,並獻上祭品拜祭。有一天,獵人深入內陸去打獵時,兩個獸人突然以信差的角色出現,帶他到眾鷹之國。在那裏,他聽到一陣深沉的鼓聲,那些信差說這是那隻死鷹母親的心跳聲。不久那鷹的靈魂以一個黑衣女人的姿態出現在獵人麵前,她請求他在他朋友中發起鷹節,以紀念她死去的兒子,經過那些鷹人的示範後,他突然發現自己筋疲力竭地回到碰見那兩個信差的地方。回到家裏,他教他的朋友如何舉辦那偉大的鷹節——自此之後,他們都誠心誠意地履行。
從這些例子來看,我們可以了解,祭儀或宗教風俗如何能借著一個單一個體經驗過的潛意識啟示直接產生出來。除了這種起源,住在文明國的人以他們對整個社會生活的巨大影響力發展他們不同的宗教活動。在長期的演化過程中,原始的材料被語言和行動具體化再具體化,而且被美化,然後獲得漸增的特定形式。不過,這具體化的過程有一大好處,因為越來越多人對原始經驗一無所知,隻有長輩或老師說什麼,他們就相信什麼。
由於它們現在的形式有些效用已經過時和陳舊,致使宗教傳統經常潛意識抗拒更進一步有創意的交替。一些神學家有時甚至支持這些“真實”的宗教象征和象征的理論,反對在潛意識心靈裏發現的宗教作用。如果沒有人類心靈接受神聖的啟示,把它們用言語述說出來,或以藝術形式把它們具體化,就沒有宗教象征會歸入我們實際的人類生活。
如果有人反對宗教本身是個實體,與人類心靈獨立。那我隻能這樣回答他:“如果不是人類的心靈,誰會這樣說?”不論我們主張什麼,我們絕不能離開心靈的存在——因為我們包含在心靈裏,而這是我們唯一能抓住實體的途徑。
因此,近代潛意識的發現永遠關上了一扇門。它明確地排斥一些個人過度地支持,表明他能知道本來的精神實體的空幻觀念。同時,在現代物理學中,有扇門被漢森堡的“下定原則”所關閉,把我們能了解絕對物理實體的錯覺關在門外。不過,潛意識的發現彌補了這些可愛幻覺的損失,它在我們麵前展開了一個無限的、認知新領域。
人能在新的經驗領域裏替這點找到補償——借著以隱藏的方式聯結本來屬於一起的分別個體,以發現“自己”的社會作用。
於是,閑談被發生在心靈實體內的有意義事件所代替。因而,個體慎重地以曾經概述過的方法參與個性化的過程,這代表對生活有個全新和不同方向的認識。對科學家而言,它對外在事實也有一種嶄新和不同的科學研究。這如何會在人類知識的領域和人類的社會生活中產生作用,實在無法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