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成功的象征物(1)(3 / 3)

史馬丹是旅行出發點的名字,這是積納殊為了從法國人手上解放瑞士的維力管區而發動戰爭的地方。積納殊和亨利有些共同的特征:像亨利一樣,他是一個新教徒,愛上了一個信奉天主教的女郎,此外亨利的分析是要從母親結和恐懼生活中解放出來,而積納殊也是為了解放而戰。我們可以解釋這是亨利為自由而戰獲得成功的好預兆。旅行的目的地是紅角山,他並不知道此山在瑞士西部。“紅”這個字觸動亨利的感情問題,紅色通常是感情或激情的象征,但這對亨利而言是發展不良的,而“角”令人想起他孩提時代麵包店內的半月形蛋糕。

走了一小段路之後,大家就停下來,亨利可以借此回複被動狀態,這也是屬於他的本性。不過重點著重在“演戲”上。去看戲是種逃避戲劇人生的一般方法。觀眾可以融入每個角色中,還可以繼續神遊太空。當他聯想起少年維特——歌德的小說,敘述一個年輕人成熟的過程——的記憶時,這種過程也許可以令亨利內在的經驗發展。

亨利被那女人羅曼蒂的外形所打動,實在不足為奇,這意象類似他母親,同時象征他個人潛意識的陰性麵。亨利把她和布京的《死亡之島》連在一起,實在把他憂鬱的情緒表露無遺,這幅畫好像有個身穿白袍的僧人,駕著載有一個棺材的小艇駛向荒島。我們有個意味深長的雙重矛盾:船的龍骨似乎暗示一個反方向——離開該島,而那“僧人”的性別無法確定。在亨利的聯想中,這人物絕對是雌雄同體的,這雙重矛盾與亨利的“愛憎”正反感情一致:他靈魂中的對立仍然很相似——無顯著特征——以致無法明顯的區分。

經過這段插曲後,亨利突然警覺到那時是中午,他必須繼續走下去。因此他再走到狹路那裏。山中狹路是改變“環境”的象征,這是眾所周知的事,這使老舊的心靈態度通向一個嶄新的態度。亨利必須獨自前往,他的自我要在沒有幫助下克服試驗是非常重要的。因此他把背囊等裝備留在後頭——這舉動意味他的精神裝備變成一個累贅,所以必須改變正常的方式來著手處理事務。

但他沒有抵達那狹路,他迷失了方向,發現自己回到山穀那裏。這次失敗表示,當亨利的自我決定積極活動時,他的心靈本質停留在以往被動的狀態,拒絕陪隨自我。

亨利雖然處身於無助的環境中,不過他卻羞於承認。就在此時,他遇到一個老婦人,她把正確的路告訴他。除了接受她的意見外,他無計可施。那給予幫助的“老婦人”在神話和童話中是眾所周知的永恒女性智慧的象征。而理性主義者亨利遲疑接受她,因為這接受需要種“犧牲智慧”——一種拋棄成見的犧牲,這種犧牲在日常生活中是不可避免的。

他把“老婦人”這意象聯想為蒲力斯特裏有關新“夢想”城的戲劇中打雜的女傭人,在這戲劇中,每個角色要經過一種啟蒙才能登台。這聯想似乎表示亨利曾本能地認知這麵對麵是一些他要決定的事情。在湧力斯特戲劇中的打雜女傭說,在那個城裏,“他們答允給我一個屬於我自己的空間。”她會變得既自恃又獨立,一如亨利所尋求的。

如果像亨利這種有學術頭腦的年輕人要有意識地選擇心靈發展之途,他必須準備舍去他的舊態度。因此,通過那婦人的勸告,他必須爬到另一個不同的地方,唯有這樣,才有可能使他判斷出必須脫離什麼狀況才能和團體聯絡——他心靈的另一些特質——那是他所欠缺的。

他爬木齒鐵輪軌道,而且一直在右邊爬——這是在意識那麵。在左邊,有些小汽車駛下來,每輛車上都藏有一個小人,亨利害怕上行車沒注意到他,會從後麵撞到他。他的擔憂透露亨利害怕潛伏在自我後麵的東西。

那膨脹,身穿藍衣服的人說不定是象征那些被機械貶抑的呆板智力思考。藍色通常表示思考的作用,因此那些人或許是象征在空氣太過稀薄的智力頂峰死去的觀念或態度,他們同時代表亨利心靈無生命的內在部分。

該夢對於這些人作了個評論:“有人說他們死了。”但亨利並不這樣認為。這句話是誰說的?那是一種聲音——在夢中聽到聲音,是種最有意義的事情。我認為夢中聲音的出現和“自己”的介入是一樣的。它代表一種在心靈集體原理中有根源的知識。聲音所說的東西是無可爭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