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功名再起(4)(1 / 2)

風兒吹動了衣袖,波動了水聲,搖動了綠影婆娑,白雲悠悠,藍天依舊,風吹佩蘭,一劍飄香,蝶兒在花間飛舞,劍柄上的玉佩不停地蕩漾,輕盈,自在,仿佛是他的一個眼神,綻露著盈盈笑意。花開花落,一年又一年,他們的故事不斷地在這個城裏傳說,誰會想到,清風與明月的纏綿,竟是這樣的短暫。

人生如夢,聚散分離,緣來緣去豈隨心,驀然回首,獨自淚空流。一麵撫著綠綺琴,一麵望著長安的方向,寥寥幾個音符奏出了心中的憂傷。

那天,文君夢見,那個夜晚,梧桐樹下,清冷的月色映著相如的絕世容顏,任繁華荒蕪她且不顧,她夢見,遺墨軒外,相如水墨衣衫,纖手輕揚,未看一眼就幾筆勾勒出她的模樣,文君夢見,又是那樣的彈琴舞劍,柳絮飄飄而下,驚起了鷗鷺,那些縹緲的情事,濃縮成了綠蟻酒,融合了故事和滄桑,在杯中流著光。

她是一支筆,在理想和現實之間遊走,穿梭,一麵記錄著成長的苦澀,一麵描繪著歲月的滄桑。她是一朵花兒,在春去秋來之間徘徊徜徉,綻放時花團錦簇,凋謝時零落成泥。她是一條魚兒,在思念和遺忘之間遊來遊去,回憶時念此情如苦,忘記時逐流年似水。她是一片落葉,在喧囂與寂靜之間往來不休,自冷漠中獨自飄來,到安詳中守候歸根。她是一隻鳥兒,在前世和來生之間被喚醒,遠離紅塵渺渺,靜待梨花飄香。

曾幾何時,畫地為牢,墨守成規,固執相信緣分,自以為這樣就可以天長地久,朝朝暮暮。曾幾何時,天真以為執著不離,就會換來不棄。於是,在柳絮輕揚四月天,在緋紅如雲落在枝丫下,頂禮膜拜,虔誠祈禱: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世事難料,風雲變幻,曾經隻能是曾經而已,不可能成為永遠。於是,在落花染地雨中,在淅淅瀝瀝的午後,揉搓曾經的故事章節,用淚水攪拌,放逐在渾濁流淌的雨水裏,任其海角漂流,天涯流浪。

文君知道,一個人更是要快樂:“我不快樂,誰同我共悲傷;我要堅強,我不堅強,誰憐憫我的懦弱;我要珍惜,我不珍惜,誰會縱我揮霍青春;我要執著,我不執著,誰和我共進退;我要等待,我不等待,誰和我共生死。”

來到長安,相如順利地見到了武帝。

“《子虛賦》可是你寫的?”武帝問道。

相如回答說:“有這件事。但是,這賦隻寫諸侯之事,不值得看。請讓我寫篇天子遊獵賦,賦寫成後就進獻皇上。”

武帝答應了,並命令尚書給他筆和木簡。

第二天就帶了司馬相如等人去上林遊獵。沒過幾天,司馬相如就揮灑大筆,寫出了一篇《上林賦》,呈獻給漢武帝。

司馬相如更竭盡才智寫了一篇《上林賦》,漢武帝讀後,感到十分滿意。

賦的文辭說道:

楚王派子虛出使齊國,齊王調遣境內所有的士卒,準備了眾多的車馬,與使者一同出外打獵。打獵完畢,子虛前去拜訪烏有先生,並向他誇耀此事,恰巧無是公也在場。大家落座後,烏有先生向子虛問道:“今天打獵快樂嗎?”子虛說:“快樂”。“獵物很多吧?”子虛回答道:“很少。”“既然如此,那麼樂從何來?”子虛回答說:“我高興的是齊王本想向我誇耀他的車馬眾多,而我卻用楚王在雲夢澤打獵的盛況來回答他。”烏有先生說道:“可以說出來聽聽嗎?”

……

相如在賦中假設楚人子虛與齊國烏有先生競相誇耀,最後,亡是公出場,代表相如本人,大肆炫耀漢天子遊獵上林苑,壓倒齊楚,表明諸侯國的那點排場微不足道。大讚皇帝狩獵時的盛大場麵,舉凡山川雄奇,花草繁秀,車馬垣赫,扈從壯盛,皆紛陳字裏行間。

而武帝喜歡辭賦,不是沒有原因的。他這個人好大喜功,講排場很厲害,後宮佳麗八千人,供他一人享用;封禪秦山十八萬人,浩浩蕩蕩,行程近兩萬裏,大肆揮霍國庫。一些重大儀式,和一些輕鬆的場合,都有人念辭賦,配上相應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