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極少的“聖人之性”;情欲極多的“鬥筲之性”;仁貪居中的是“中民之性”。他說:“今按聖人言中,本無性善名,而有‘善人吾不得見’之矣。使萬民之性皆已能善,善之者何為不見也?觀孔子言此之意,以為善甚難當。而孟子以為萬性皆能當之,過矣。聖人之性不可以名性,鬥筲之性又不可以名性。名性者,中民之性。中民之性如繭如卵。卵待覆二十日而後能為雛,繭待繰以涫湯而後能為絲,性待漸於教訓而後能為善。”
董仲舒提出的“性三品”中,“聖人之性”和“鬥筲之性”都“不可以名性”,隻有“中民之性”才可以“名性”。他強調“王”具有“聖人之性”,應當在萬民之上,萬民就隻有“中民之性”,是可以被教化的,而“鬥筲之性”就是小人的本質,也是天生所具有的。“性者,天質之樸也;善者,王教之化也。無其質,則王教不能化;無其王教,則質樸不能善”。“天生民性,有善質而未能善;於是,為之立王以善之,此天意也。民受未能善之性於天,而退受成性之教於王;王承天意,以成民之性為任者也。”從上所述,董仲舒的政治意圖就是宣揚其神學化的人性論,其目的是鞏固封建製社會的中央集權。
性非教化不成
人性論是董仲舒為論述教育的作用所提出的理論依據,他綜合了性善論和性惡論,提出了人性有善也有惡。他將人性定為是天生就具有的,並依據陰陽五行,將人性分為陽的仁義之性和陰的貪利之情。
人性中存在著二種對立,即可發展為善的善端和可發展為惡的情欲。“性非教化不成”的觀點強調了其比性善論和性惡論更具長處和複雜性。
他的“性三品”說,表明了他對教育的作用的重視程度。這種決定論,必然會忽略被教育者個體的能動性和創造精神。對於教育治國的作用,則是采用舊的儒家思想的“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思路,即以德教取代刑罰。但他認為刑罰是“內法外儒”的統治所不可少的,所以並不能完全放棄刑罰的作用。他教育人民要“恥犯其上”,把君主提高到一個新的高度,因此,他就把教育的作用也集中到的政治問題上來了。他強調倫理,崇尚政治倫理的政治作用,所以在教育和政治間,他更傾向於後者。
董仲舒用“以仁安人”、以義正我”的觀點,重新定義了“仁”和“義”的兩個倫理概念。“正我”才能“安人”所以教育的目的就是教“義”。他認為,人民應該重義輕利,但也承認了“利的地位。“正其義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是他的非功利的價值觀,提倡重“義”輕“利”的道德準則。他去除了先秦儒家“先富後教”的思想,形成了他以德育為中心,以道德為重心的封建製教育的思想。
“仁德”指儒家思想的倫理道德。具有的理性的洞察力和判斷能力就是“智德”,他說,“其知利害早,物動而知其化,事興而知其歸,見始而知其終”。這個思想要求“智”要做到“其動中倫,其言當物”。他認為,“近乎仁”是道德教育的根本目標,“急乎智”是達成目標的方法。他還認為,德與智是相濟相成的;“仁而不智”和“智而不仁”都具有片麵性;智育是要為德育而服務,這也是處理德與智關係的三個要點。
他強調教育的德育內容為“三綱五常”。“三綱指:君臣綱,父子綱,夫妻綱。這是社會道德的準繩;“五常”就是指仁、義、禮、智、信。“三綱五常”在中國一直沿用幾千年,成為中國封建社會道德規範的基本模式。在這種框架中,沒有了“天賦人”的平等觀念,也沒有了“民貴君輕”的重民思想。
性待教而為善
“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建議被漢武帝所采納,所以儒家思想成為漢代的基本國策,也就開始了我國長達幾千年的儒家思想教育。人性是儒家思想的核心之一,所以人性也就成為了人們所談論的議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