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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給家裏,給許多同學打電話,一個接著一個無休止的從下午一直打到晚上,我把在家裏幹農活的勤勞很好的運用到打電話上,假如把這時間放在學習上肯定戰果豐碩可惜我沒有那樣做。我當時感覺一毛錢一分鍾便宜得要命,經常以三天一張卡的速度去照顧宿管老大媽的生意,每次前去老大媽總以良好的服務態度對我笑臉相迎,我感覺這種服務態度正是當前我國許多行業所缺失的,沒多久抽屜裏的卡都有一大摞了,而口袋裏的鈔票卻在一張張減少,電話卡與鈔票的反比關係讓我意識到這世間沒什麼東西是便宜的。

我那時的電話總有種重色輕友的感覺,與以前的那幫男同學每次總是草草了事,而與另兩個女同學則可以持續到一兩個小時,第一個是我從初中開始就暗戀的同學,初中三年一直在一個班上,高中還在一所學校,高一我就與道哥采之他們住在一起,那時我常與他們分享這段精神上的暗戀,他們對我表示同情,也對我的傻表示不可理喻。

在一個安靜的晚上其他人都死豬般陷入沉睡,正是那時他兩策劃了我的第一封情書,事情大體是這樣進行的,開始我又拿我的暗戀在他們麵前侃侃而談,對我的那些陳詞他們早爛熟於心,采之一再慫恿我該是寫封情書的時候了,我說你們別看我平時語文成績挺好的,在寫情書這方麵可不是我的強項,後來我還是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道哥這個老江湖,出於我的愛情考慮他連夜奮筆疾書,第二天我讀著那張精致信箋裏的字字句句,感動得差點流淚,後來我還是不敢把信親手交出去,對這事采之也很樂意為我效勞,信送出去之後我經曆了長時間等待,我的內心經受了許多次的煎熬,可是從高一等到高三就是沒等到回信,那麼感人的一封情書盡然沒能打動她的心,進入大學我仍不死心,於是采取了電話攻勢,後來不知是我電話的動力還是什麼她複讀的第一年就走了個好學校。

另一個電話是打給高中一個班的同學蔣悅婷,那時她沒能與我們一起衝破高考的重圍,也隻得采取複讀一年從長計議的戰略,還記得高中時我們經常去外麵野炊來著,那時炒菜的任務大都交給她,她的廚藝實在不錯,特別是拿手的爆炒鴨肉讓我自今還垂涎欲滴,我那時就想將來誰娶到她一定很幸福。高考之後大家都得各自回家了,在那依依惜別的日子裏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再相會,她離開的前天晚上我們就在她租房處陪了她一宿,那晚開始時道哥我們四個男生在玩麻將,後來眼睛實在不聽使喚我們四個人隻得勉強擠在她的床上,把她的地盤霸占全然不顧她一夜未眠,想起四個人擺在床上的姿勢如今還是曆曆在目,次日我們把她送到車站,看著她上車,目送著車消失在眼簾。車開走的時候也不知是下雨還是什麼,我看到她眼角流下許多液體的東西,大概這就是難得的友誼之淚吧。考慮到她的複習壓力肯定很大,肯定也與我一樣急需這樣的電話,事實上後來聽她說對以前在一起的日子很是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