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國家複興局已經走過了製定法令的程序化階段,並對該管理局進行了重組以適應下一階段的需要。這反過來又是一個將決定其永久形態的立法準備期。
在最近的機構重組中,我們認定了三項不同的功能:一是立法或政策製定功能;二是法令製定與修改的行政職能;三是司法功能,包括法律實施、處理消費者投訴、解決雇主與工人間以及工人與工人之間的爭端。
我們現在準備在能力出眾、精力充沛的約翰遜7將軍的領導下,以我們在第一階段的實踐為基礎,向第二階段推進。
我們將密切關注《全國複興法》實施的第二階段設立的新機構的運作情況,需要修正時加以修正,並最終向國會提出建議以便使全國複興管理局那些已被證明有價值的職能變成政府永久機構的組成部分。
我想請大家注意下麵的事實:《全國工業複興法》通過所謂的“工業自治”手段給予了商業人士多年來夢寐以求的機會去改善商業環境。如果這些書麵法律過於複雜,如果它們超越了穩定物價和限製生產的範疇,那麼大家記住,隻要有可能,隻要與過去一年的緊迫的公眾利益相一致,隻要為改善勞動環境所必需,貿易和工業的代表就會獲準將他們的想法寫進法律。現在到了綜合審查這些措施,以判斷這些在危急關頭使用的方法和政策是否起到了最大限度地推動工業複興、永久地改善了商業和勞動環境的作用的時候了。我們要根據實踐,從工業自身的利益和公眾的普遍利益出發采取專門的方式來做這項工作。這裏或許有一個嚴肅問題,即有關控製生產或防止破壞性降價的諸多手段是否明智。許多商業組織堅持認為這些手段是必要的。另一個嚴肅的問題是,這些手段的作用是否是為了防止產量過快增長,而這一產量有可能降低價格,增加就業。另一個問題是關於是否以小時工資或周工資作為基礎來核定最低工資數。這將使收入最低的工人獲得滿足其最低生活需要的年收入。至此我們進入了核心問題。將適用於大型工業中心和大企業主的法律規定推廣到位於較小社區的大量小企業主是否明智也是我們探討的問題。
過去一年間,罷工和其他有些重大事件一定程度上使我們的工業複興步伐放緩了。我並不是淡化這類衝突給雇主、工人和普通民眾帶來的不可避免的損失。但是,我要指出的是,在此期間勞工糾紛的激烈程度是有史以來最嚴重的。
當我國的商界人士正要求享有盡可能將自己組織起來以推進其合法利益的權利,而農民們也在要求在法律上給予他們為了共同的進步將自己組織起來的機會與權利時,工人們依據《全國工業複興法》第七款A項的規定,8尋求使自己組織起來進行集體談判的憲法權利得到公開的法律保障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聯邦政府組建的機構為此提供了一些調整的方法。雇主和工人都沒有能充分利用。他們因此都應受到譴責。有些雇主討厭中立的調停機構,有些否認工人有組織起來的自由,而有些雇主則沒有竭盡全力和平地解決其糾紛,這些人都沒能全力支持聯邦政府的複興措施。同樣,那些討厭這些中立的調停機構,拒絕在辦公室達到其目標的工人們也沒有與他們的聯邦政府進行通力合作。
是采取鮮明措施以使勞資雙方達成聯合行動的時候了。這是全國工業複興法的最高目標之一。我們已經進行了一年多的教育工作。我們已經逐步建立起了各種聯邦政府部門,以便在必要時確保總體上的工業和平局麵。當人們的自願談判行動沒能達成必要的協議時都可以公正地利用這些機構。
至少應該對這些結束了工業衝突的措施進行完全公平的檢驗。通過這種辦法應能確保雇主、工人和消費者的利益,即所有的行動都是為了我國企業持久和平與安寧。
為此,我在下個月同能真正代表大企業主和大型有組織勞工團體的各個團體進行磋商,以期他們在我所描繪的工業和平的具體檢驗期內進行合作。
我希望在建設這一期望中的和平期時得到願意參加此活動的人士的合作,希望他們做出保證,遵守協議。這有賴於多方的共同努力。根據這些協議,我們可以就工資水平,工時數量以及工作環境等問題做出決策。今後的調整工作將依據協議進行。如果未達成協議,將由州或聯邦機構進行調停或仲裁。我並非要讓雇主或工人們永遠放棄使用工業戰的各種武器。但我想讓勞資雙方都對調整其觀點和利益衝突和平方法進行公平的檢驗,並在一定的時間內采取適當措施使我們的工業文明發揚光大。
與《全國複興法》緊密相關的是同樣在該法中規定的公共工程計劃。9該計劃的目標是讓更多的人既直接在公共工程中又可在為公共工程提供原料的工業部門中間接得到工作機會。有些人認為文明在公共工程和其他複興項目上的開支是種浪費,我們難以負擔。我對此的答複是,不論多麼富有的國家都承受不起其人力資源的浪費。由大規模失業引發的士氣消沉是文明的最嚴重的浪費行為。從精神層麵講,這是文明的社會秩序的最大威脅。有些試圖告訴我說,我們必須接受這樣的事實:正像其他國家10多年來的情形一樣,將來我國將長期擁有數百萬失業者。那些國家需要怎樣的情形,這不是要負責決定的事情。但對我們國家來說,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把將來我們要長期維持一個失業大軍的存在作為國家盛衰必要條件。相反,我們不僅不能容忍失業大軍的存在,而且將盡我們所能迅速地動員全國經濟部門的力量來結束目前的失業狀況,並采取明智的措施防止其反彈。我們必須使這些成為國家原則。我並不想承認,長期靠救濟過活是任何美國人的宿命。
有些人——幸虧隻是少數幾個人——被人們的勇敢精神和做決策的責任嚇得要命。他們抱怨說,我們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注定要冒巨大的風險。既然這幫人才從防風地窖中爬出來,他們也就不記得曾經有暴風雨存在。他們轉向了英國。他們會跟大家說,英國靠著無為而治的政策從大蕭條中解脫出來。英國和我們國家各有自己的特殊性,但我並不認為有哪位明智的觀察家會在當前的緊急形勢下對英國采取的非常措施提出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