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政府以前贈予商業的土地是屬於全國人民的。而我們今天用於商業的資金最終都是全國人民勞動的結果。因此,隻要有健全的道德力量和合理地分配購買力的需要存在,那麼,由於使用了全國人民的錢而實現了繁榮,其利益應該在所有人之間進行分配,而不論地位高低。從而,我再次表達了我的願望:國會在本次會議上應頒布一項工資工時法,確定最低產業工資,並對勞動時間加以限製,以保證更好地分配我們的繁榮成果,更好地分配可獲得的工作機會,並更加合理地分配購買力。
大家對這項新計劃的總投資,或者對淨增加的國債總量的印象或許千差萬別。
這是一項龐大的計劃。去年秋天,在努力實現聯邦政府的收支基本平衡的過程中,我做出的預算要求大規模縮減聯邦政府的開支。
就當前的形勢來看,那些財政收支概算過低了。新的計劃追加了20.62億美元用於財政部直接支出,另追加9.5億美元用於聯邦政府貸款。後一筆資金用於是貸款,這筆錢將來會歸還給財政部。
聯邦政府債務的淨效應是:從現在到1939年7月——還有15個月時間——財政部必須至少再追加15億美元資金。
各位公民不必對合眾國的債務增加情況表示擔憂,因為這筆錢會數倍返還給美國人民,因為購買力增加了,而公民收入的增加會大幅增加聯邦政府的稅收。
在谘文的結束部分我對國會說的話重複如下:
讓我們大家都一致認可這樣的事實:聯邦政府的債務,不論是250億也好,400億也罷,都隻有國家使公民的收入大幅增加了才能償還。我再重複一遍:如果公民的收入能增加到每年800億美元,那麼聯邦政府以及絕大多數州和地方政府都將‘告別赤字。’國民收入越高,那麼我們就能更快地縮減聯邦政府、各州和地方的債務。從各方麵觀察,今天的購買力——今天的公民收入——都不足以推動經濟製度高速發展。聯邦政府的職責此刻要求我們填補這一正常過程的不足,並藉此保證足夠的追加資金。我們必須再次持續不斷地增加國民收入。
……在這個過程中,我認為我們已經有了良好的開端,讓我們避免過去的缺陷,如生產過剩、過度投機;實際上還包括1929年我們沒能成功防止的所有極端行為。在這整個過程中,聯邦政府不能,也不應該孤軍奮戰。商業部門必須幫忙。我相信商業部門一定會出手相助。
我們需要的不隻是物質的複興。我們需要全國團結一致的意誌。
我們全國人民都要看到,哪個集團的需要都不會得到滿足,不論這些需要多麼正當,除非該集團準備好一道去尋找產生收入的方法。這是該集團好其他所有集團獲得報償的源泉……你們作為國會,我作為總統一定要恪盡職守地通過保持所有集團和所有地區間的平衡來為國家謀利益。
我們可以支配國家資源、資金、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者來提高我們的經濟水平——我們的公民收入。團結就是力量。需要的就是這種意誌。
已經到了全力以赴將這種意誌轉化為行動的時候了。我決心從我們做起。
似乎對我來說,某些積極的要求就伴隨著這種意誌——如果我們擁有此種意誌的話。
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進行自製……這是民主的紀律。每一位愛國的公民都要對他或她自己說,不當言論、訴諸偏見、殘酷鬥爭都不是對個人或所有個體的侵犯,而是對合眾國全體人民的侵犯。
自製意味著要受到明確表達的民意的製約,訓練自己區分真偽,並使自己相信,在公共事務中,殘酷無情從來都不是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法。如果沒有了憎恨導致的分裂,美國就不會有個人或集團的專製。這種分裂絕不會存在。
最後,我想和大家說一些有關我個人的想法。
我絕不會忘記,我生活在一所全體美國人民擁有的房子裏。他們把信賴給予了我。
我總是努力記住,他們的深重的問題是人的問題。我經常和那些找我來闡述他們自己的觀點的人交談;和那些掌管著美國大型企業和金融機構的人士聊天;和那些代表著工人和農民利益的人談話;並經常和那些來到這所房子的沒有顯赫地位的普通公民說說話。我經常努力超越白宮的大門,超越國會山的官場,去仔細觀察他們家裏的男人和婦女們的希望與恐懼。我已經數次周遊全國。我的朋友們、我的敵人們,還有我每天接到的郵件都將大家的所思所想告訴了我。我要確定的是,政治博弈和繁忙的公務都不能阻止我去了解美國人民想要的生活方式的私密信息,以及他們把我放到現在這個位置的單純目的。
在政府的這些重大問題之中,我努力不要忘記:最根本最重要的問題是,樂意工作的男人和婦女們都能有份體麵的工作以照顧好他們自己、他們的家庭和他們的孩子;農民、工廠的工人、店主、加油站的工人、製造商和商人(不論大小)、以其給予社區建設的援助為榮的銀行家,確保所有這些人都能有份合情合理的利潤,並保證他們所賺得的儲蓄的安全——並不是今天或明天能安然無恙,而是要保證在他們所能見到的未來都是安全的。
我能聽到大家的埋在心底的疑慮,關於我們在這個多災多難的世界何去何從的疑慮。我不能指望所有人都能理解所有人的問題;但試著理解這些問題卻是我的工作。
我總是努力記住,和諧性差異不能使每個人完全滿意。因為我沒有期盼很多,我也就不會失望。但是我們知道我絕不能放棄。我絕不能讓全體人民的利益僅僅因為此刻或許是個人解脫的最佳時刻而付之東流。
我相信,我們已經繪製出了正確的藍圖。要放棄我們的建設一個更加偉大、更加穩定、更加寬容的美利堅這一目標,就好比是錯過了潮流,並可能錯失了避風港。我建議繼續前行。我明確地感到,你們的希望與幫助與我同在。因為為了抵達避風港,我們必須航行——航行而不是拋錨——航行,而不是漂流。
注釋:
〔1〕聖周(Holy Week),天主教和基督教的重要節日。指複活節前的一個星期,從棕枝全日(基督受難的紀念日)開始,至複活節。
〔2〕和平的王子(Price of Peace),基督教徒對耶穌的讚頌稱號之一。
〔3〕這裏的挫折指1937年8月開始的經濟衰退,工商業指數下跌,失業猛增,商品滯銷,饑餓複歸,新聞界曾將其比之於胡佛時的情形,稱作“羅斯福蕭條”。下文的“這次衰退”即指此。
〔4〕農業保障局是根據1937年7月22日羅斯福簽署的《班克黑德-瓊斯農場租佃法》成立的政府機構,負責有關農業的各項工程和該法案的土地所有權計劃。該局支持了一係列解決貧困問題的項目,效果顯著。
〔5〕全國青年管理處是工程振興局下設的一個部門,由1935年6月26日羅斯福發布的行政命令建立,宗旨是支助青年就業或繼續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