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有成千上萬的民眾已經或正在被敵人殺戮或摧殘。的確,正是烈火中英國民眾的堅韌與勇氣才使得英國頂住了納粹的進攻,並阻止了希特勒在1940年贏得戰爭的勝利。倫敦、考文垂以及其他城市的廢墟是英國人民大無畏英雄主義的見證。
美國的民主相對要遠離這樣的災難。從某種意義上說,是我們的陸軍、海軍和海軍陸戰隊在遙遠的前線浴血奮戰才保衛了我們的家園。
我想跟你們講講發生在我們部隊中的一兩則故事:
其中一則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叫考萊頓·M·瓦塞爾(Corydon M。 Wassell)的醫生。他是位傳教士。在中國相當有名。他生活簡單,為人謙虛,行將退休頤養天年。但他卻參軍服役,被授予為海軍上尉。
瓦塞爾醫生在爪哇接受了一項任務,照料在爪哇海域與敵激烈交戰受傷的兩艘驅逐艦上傷員們。
但日軍要穿越爪哇島繼續進軍時,美軍決定將盡可能多的傷員疏散到澳大利亞。但是有12名士兵傷勢過重不能轉移。瓦塞爾醫生深知有可能被日軍俘虜,他還是與這些傷員一道留了下來。他還是決定做最後一搏,將所有的人撤離爪哇島。它征求所有傷員的意見,是否願意做一下嚐試。所有的人都點頭同意。
首先,它要將12人轉移到50英裏之外的海岸。為了做到這一點,他必須要為這次充滿威脅的旅程做好擔架。這些傷員曆盡艱辛,但瓦塞爾醫生用自己的勇氣去激勵著他們,並設法讓他們活了下來。
正如官方的報告所闡述的,瓦塞爾醫生是一名“基督教徒般的牧羊人,悉心地看護著自己的羊群”。
在海邊,他把12名傷員弄上一條小船。途中,他們遭到日機的狂轟濫炸和瘋狂掃射。瓦塞爾醫生駛小船,熟練地在許多小港灣中避開日機的轟炸。
幾天後,瓦塞爾醫生和他的傷員們平安抵達澳大利亞。
今天,瓦塞爾醫生身上佩戴著海軍十字勳章。
另一則故事說的是一艘軍艦而不是一個人。
你們一定不會忘記1939年夏天美國海軍“弓鰭魚號”(Squalus)潛艇被擊沉的悲劇。一些艇上船員失蹤,另一些被水麵搜救人員及時營救。斯庫拉斯號潛艇被從海底打撈出海。
經過維修之後,“弓鰭魚號”潛艇重返戰場並被冠以新的名字:“旗魚號”(Sailfish)。今天,她是在西南太平洋上美軍潛艇編隊中極具戰鬥力的一員。
“旗魚號”潛艇已在該水域巡航數千英裏。
她擊沉一艘日軍驅逐艦。
她用魚雷擊沉一艘日軍巡洋艦。
她發射兩顆魚雷擊中一艘日軍航空母艦。
1939年隨“弓鰭魚號”潛艇沉沒的士兵中有3位被營救,他們今天仍在同一艘潛艇——“旗魚號”上服役。
“弓鰭魚號”潛艇一度沉入海底,又重新浮出水麵,在危難之際又重新為國家而戰。得知這樣的消息我備受鼓舞。
還有一則故事是我今晨才聽說的。
故事講得是在西太平洋上執行戰鬥任務的一架美軍空中堡壘轟炸機。飛機的駕駛員是一位謙虛的年輕人。因為這架轟炸機所經曆的最為慘烈的一次戰鬥,他為他的機組成員感到驕傲。
五架轟炸機從基地起飛,目標是攻擊日本往菲律賓運兵的運輸船,我要說的轟炸機是其中之一。在飛往目的地的中途,這架轟炸機的一個引擎熄火了。飛行員與其他轟炸機也失去了聯係。然而,機組成員重新發動了引擎,獨自繼續前行執行任務。
當它飛臨目標上空時,另外四架空中堡壘轟炸機已經投下炸彈飛走了。它們的攻擊就像是通了日本“零式”飛機的馬蜂窩。18架零式飛機升空圍堵攻擊這架空中堡壘。盡管遭到猛烈的攻擊,這架轟炸機仍繼續完成自己的使命,向港口中排成一排的6艘日軍運兵船投下炸彈。
在返航途中,一場追逐戰在這架轟炸機和18架日本飛機之間展開,一直持續了75英裏。4架日本飛機在這架轟炸機兩側同時發起攻擊。有4架日本飛機被轟炸機側翼的機關槍擊落。戰鬥中,轟炸機無線電操作員犧牲了,機械師的右臂被打掉,一位炮手受重傷,隻剩下一個人用飛機兩側的機關槍還擊。盡管一隻手受傷,這位槍炮手交替使用兩側的機關槍,擊落3架日本“零式”戰鬥機。不久,轟炸機的一個引擎被擊落,油箱被擊中,無線電被擊毀,氧氣係統被完全破壞。飛機上所有的11條控製電纜中隻剩下了4條。飛機的後輪被打掉,兩個前輪的輪胎也被打爆。
這架轟炸機與敵機繼續戰鬥,直到剩餘的日本飛機打光了彈藥返航。在兩個引擎被擊落,完全失去了控製的情況下,這架飛機於傍晚時分返回基地並緊急迫降,成功完成了任務。
飛行員的名字叫休伊特·T。惠利斯(Hewitt T。 Wheless),合眾國空軍上尉。他來自德克薩斯州的梅納德(Menard),人口隻有2375人,他被授予傑出貢獻十字勳章。我希望他正在聽我講話。
我給你們講述的這些故事絕不是個案。他們隻是美軍中英雄主義和驍勇善戰的範例。當我們身在家中思考我們的職責和責任時,讓我們認真地想一想,想想那些前線的勇士們為我們樹立的榜樣。
我們的士兵和水手都是軍紀嚴明的美軍中的成員。但他們仍然是並且永遠是有血有肉的個體——自由的個體。他們是農場主、工人、實業家、專業人士、藝術家還有職員。
他們美利堅合眾國的公民。
這就是他們浴血沙場的原因所在。
我們也是美利堅合眾國的公民。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必須努力工作並作出犧牲的原因所在。
這樣做是為了他們,為了我們,是為了勝利。
注釋:
〔1〕1940年6月14日,德軍開進巴黎。6月16日,雷諾政府倒台,貝當出任總理。這裏的“當權者們”指貝當及其維希政府。
〔2〕維希法國(Vichy France)指二戰中維希政府時期的法國。貝當出任總理後,分別與德國和意大利簽訂“停戰協定”,將法國領土肢解為“占領區”和“自由區”。貝當在自由區選定法國中部城市維希為首都,建立了傀儡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