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麵前,靜靜地聽著自己萬馬奔騰般的心跳,努力讓自己在這樣的包裝下看起來盡可能又漂亮又高雅。
這是她最快樂的時刻,被幸福緊緊圍繞,所有的一切都是過眼雲煙,真愛才是永恒,感謝所有應該感謝的人,讓她失去的再重新應有,在做錯了那麼多事之後,還能得到這樣的機會,無疑是劫後餘生的感覺。
“夏先生,您願意娶陸小姐嗎?”司儀看著眼前沉默又怪誕的兩個新人,充分發揮起自己的專業優勢來,他不是牧師,在這個年輕人都缺乏信仰的年代,他主持過的婚禮比很多牧師要多得多。
“你說什麼?什麼小姐?”玉澤南一直在勸胖子不要從中作梗,現在手還捂在胖子嘴上,沒想到開黃腔的人偏偏是他自己,因為過度驚詫而顯得有些洪亮的聲音在整個場地裏響起來,連最遠處的工作人員也往這邊看。
眾人注視下,司儀開始額頭冒汗,將手裏的稿子念看了又看,然後小聲回答:“是,我確定沒看錯,陸小姐,陸地的陸。”一麵說著一麵還忙不跌將東西遞到玉澤南麵前讓他看了一眼,以求確認。
“陸什麼呢?怎麼不寫清楚!我認識兩位姓陸的小姐,都不是她!”玉澤南瘋了似的放開胖子,跑到她跟前。
她有點兒慌張。
不是所有的事都已經說好了嗎?玉澤南來參加婚禮自己都沒介意,怎麼玉澤南就這樣站出來張口說事兒了!
這一緊張不要緊,向後歪了一下,那高跟鞋曾經被她用作武器的,已經受過一次摧殘,現在又歪,直接扭掉了鞋跟,人也打了個趔趄,險些摔倒,幸虧一旁的範安東眼疾手快,及時將她扶住。
鞋子一高一低,讓原本就看起來像是過來玩遊戲的她更顯狼狽可笑,她從未像現在這樣認真過,卻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而玉澤南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索性直接伸出手來,打算掀開她臉上的麵紗。
這一下子她隻能向後退,範安東也跟著向後,連退了兩步,司儀著兒菜回過神來,忙上前攔住,用手指著玉澤南說:“你們怎麼回事?我一直以為那個胖子是過來攪局的,都在防備他了,怎麼想到你才是真正過來攪局的!你到底是不是新人的親友?如果不是快給我出去!再胡鬧,我現在就叫保安過來,到時候你是被扔出去!”
“我就想看看她是誰?是不是我認識的陸小姐。”玉澤南看起來比夏青槐還著急掀開麵紗。
這是在搞什麼!她踮起腳尖看著夏青槐,他也一臉茫然,沒有要伸出手來幫忙的意思,範安東站在前麵用手擋住跑過來玉澤南,她就隻能一瘸一拐地往前麵跑,地下很滑,她連續兩次險些滑到,都靠著自己靈巧的身手站住了,正打算自己掀開麵紗製止這場鬧劇,猛地發現自己被人扶住胳膊就提起來,回頭一看是胖子,這個能同時扛四五袋麵粉的家夥現在提起還沒有一袋麵粉重的她,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不管你是陸小姐,還是其他的什麼小姐,現在離開這裏,你看到了?夏青槐雖然人模人樣的,但其實心腸惡毒兼反應很遲鈍,他的兄弟,也就是我們,雖然看起來很正常,但其實都是瘋子,搞不好餓起來還會吃人,夏青槐身邊就是原始叢林,太危險了,你快回到安全的地方去吧!來來來!快走!”胖子一邊在她耳邊嘟囔,一邊把她往大門口推。
拉扯中玉澤南和範安東抱成一團,都被對方卡得死死的,誰也沒有辦法前進半步,胖子轉眼就要到門口,夏青槐往前快步跑過去,拉住胖子,皺著眉頭看他。
“幹嘛!”胖子蠻橫的樣子很是嚇人,她雙腳騰空,手臂被抓住的地方疼得要命,忍不住輕輕地哼了一聲。
兩個人都瞪著對方,沒有人在意她是什麼感受,現在感覺自己就是個戴著頭紗的洋娃娃,被眾人拉來車去。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胖子怎麼會說這樣的話,玉澤南又是為什麼拚命發瘋地想看她的臉,難道大家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嗎?
“放開她。”夏青槐終於說話了。
“你下不了決心,我替你扔她出去,如果得罪了她的什麼大姨媽舅舅的,讓他們來找我,跟你個執行董事沒關係!你心裏分明還想著別人,為什麼要這樣做!都鬧成這步田地了,你以為這個女人還會要你嗎?除非她也是瘋子!”胖子一邊往前,一邊回頭罵夏青槐。
要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放她下來。”夏青槐跟上來,正要拉開胖子的手,胖子直接將她往遊泳池裏一扔,拍著手說,“哈哈,索性豁開了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