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日學生會邀請日本有名的“憲政之神”尾崎行雄來演講。慕名而來的留學生不下千人。尾崎行雄在講到一個中國問題時,有幾句諷刺中國的話語。鬱達夫待這一段講完,起身用流利的日語,有禮有節地對尾崎行雄進行了反駁,博得了留學生們長久的掌聲。而尾崎行雄聽完鬱達夫的陳詞,當場道歉。
一天晚上,鬱達夫和郭沫若到泰東書局去了解《創造》季刊的銷售情況。雖然銷售數據還不錯,但二人還不滿意,頗感在世間的孤獨悲哀。於是二人醉酒一場,然後相攜跌跌撞撞地回住地。路上,郭沫若感傷地稱二人為孤竹君,最後會餓死於首陽山。鬱達夫則大罵洋人和資本家,還衝到馬路中間,衝著奔馳的汽車,舉起手做手槍狀,連連痛擊。
鬱達夫在北大任教時,和青年學生親如兄弟,經常請學生吃飯,和他們討論。學生有時候在鬱達夫住處討論晚了,就一起橫七豎八地倒在鬱達夫的床上蓋被同眠。
一天,鬱達夫收到一個叫沈從文的陌生青年的來信,訴說自己人生的苦悶,同時也因為窮困向鬱達夫求助。於是,鬱達夫馬上趕到沈從文的住處。正在旅館破被裏冷餓得瑟瑟發抖的沈從文,沒想到鬱達夫這麼快就趕來,激動不已。鬱達夫將自己的圍巾摘下給沈從文披上,並立刻請他吃了一頓飽飯,還把身上的餘錢都給了他。因為還得趕回北大上課,鬱達夫未能深談即離去。但晚上回家,鬱達夫執筆到深夜寫了著名的《給一位文學青年的公開狀》,指出社會對青年的種種不公,這篇文章在青年中激起了深深的共鳴。
鬱達夫對蔣介石及國民黨反動派深惡痛絕。蔣介石及其爪牙發動“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後,為拉攏鬱達夫,托人叫鬱達夫去幫助整理黨務,或者去南京國民政府做個委員,均被鬱達夫拒絕。
在蘇門答臘,鬱達夫被迫給日本憲兵隊做翻譯。他利用此機會為華僑和印尼人做了不少好事。一次,日本憲兵破獲了印尼共產黨的一個機關,搜到一份捐款人名單,牽連很廣,一旦如實告知憲兵隊,該共產黨機關後果不堪設想。鬱達夫卻指著名單對日本人說:“這窮鬼,放高利貸,五盾十盾地放!”憲兵隊一聽名單沒有絲毫價值,立刻撕得粉碎,打了坐守機關的幾個印尼人後,揚長而去。還有一次,有個棉蘭大僑領帶著幾個華僑,奉棉蘭日本憲兵隊的命令,前去緝拿陳嘉庚。他們前來憲兵隊要求協助。這群人不懂日語,於是鬱達夫翻譯時故意加了不少惹惱日本人的話。日本人將這幾人痛罵了一頓趕走。鬱達夫將這幾人遣送到外麵,對他們說:“你們忘記了自己是中國人了嗎?中國人為什麼要捉中國人?快滾回去,以後不要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