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正悲傷逆流成河呢!!全讓這人攪和了!植子站了起來,對我一撇嘴,“這是喻盟,部隊上的。”看他那副吊樣,也隻有軍人有這架勢。那臉上TM就是寫著: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我最大.
中國軍人都TM是大爺,惹急了連中南海都敢拆了,剽悍得跟有奎爺一火拚。看看閱兵時的那陣仗就知道了,雖說都是事先練過的,可過廣場時,那骨子裏就透這中國軍人特有的那股純爺們氣質!!這麼吊也很正常。
可有一點不好,騷得心慌,不是有句話叫:兵哥哥,騷豁豁。長年累月的處在全是爺們的環境中,對異性的渴望已經如狼似虎了。我估計這個叫喻盟的一聽植子說我是妹子,立馬就拍板英雄救美了嗬!!有我這麼胖的妹子麼?是,你也要敢要啊!!看看我這粗壯的小蠻腰,跟水桶有嘛區別。
我換成他,我也挺鬱悶的,不是該英雄救美,然後妹子會以身相許麼?這TM攤上個死胖子算毛啊!!喻盟一臉晦氣,挺不耐煩的,就催我們快走!!我看看植子,植子一揚眉毛。意思是要我們跟他走。
植子跟我滿身血汙的就準備跟他走。喻盟靠了過來,看著帶狀物皺了皺眉頭,“這是個嘛玩意兒?”“不知道,是地上這些東西背上的附著物。”植子搖了搖答道,順手就把帶狀物遞給了他…………我漫不經心的看了這帶狀物一眼,眼角卻發現有一抹難以查覺的笑意在喻盟臉上浮動。
我頭皮一下子就炸了,向後疾退一步,此間有詐!!!”
如果是救妹子,他會對著手術室裏掃射?就不怕把妹子打死?掃射之後為什麼不破門而入?這怪臉都死了好一會了!他怎麼才進來?部隊上的人最少都是以戰鬥小組行動,他怎麼可能一個人出現!
他的目的是這條帶狀物!!我驚呼起來!轉頭就想提醒植子,卻看見植子還是那種淡然的表情,卻有含著幾分詭異,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隻聽見“哢”一聲脆響,植子順勢狠勁一折,就把那家夥伸過來的手折斷了,而這一切就發生在一瞬。
喻盟臉色一變,往後一退,忍著劇痛就想舉槍射殺我們。而我正對著他的槍口,植子在我後麵,想閃避就會打穿植子,此刻顯然已經躲不開了
靈機一動,我直接抵上前去。堵在他的身前,他的步槍因為槍身太長,而且單手持槍動作遲緩,已經開不了槍了………開不了槍??那你TM的就是胖爺我的菜!!我一個轉身,拿背對著他,雙手倒勾住他的脖子,利用體重這麼一帶,用盡全力往下死命一坐!我跟他就一起狠砸在地上了,可我是背部著地,而這悲劇是臉著地,直接就被摔得暈死過去。
還想跟胖爺我鬥,一邊玩兒蛋去吧!我拍拍屁股站起來,不就是個玩兒?丫的,沒吃過虧吧?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槍,挺沉的,真槍實彈的感覺讓我覺得心裏挺實在的,有安全感多了。嘿!這喻盟爆得裝備挺不錯的嘛,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種怪?有的話,給我多來幾個,我這兒還差一身的防具!!
“植子,你丫的早看出來了吧?”我問道。“要是指望你提醒,我們早都掛了”植子邊把喻盟綁在手術台上,邊回答我。看著植子把他捆在手術台上,我提著槍走了過去
植子抽著煙,慢悠悠的等著他清醒過來。表情點都不著急,估計這孫子又憋著什麼壞呢。這悲劇要是落在植子手裏怎麼一個慘字了得,那還不得骨頭和皮肉都得軋出渣來,死得痛苦萬分,直叫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馬上讓他就會明白當一個人失去理智時有多殘忍。把他一刀一刀均勻的切成三千份,再煮熟?不,那太簡單了…我都覺得不過癮。
一根煙都抽完了,煙灰散在腳背上,行成點點白斑,植子看著斑駁的痕跡笑了起來,提腳輕輕抖落煙灰,抬起眼睛眯著問我:“知道基督和伯邑考的故事不?”
我被植子笑得有些驚訝,回過頭去看植子,植子卻仍在發笑。看著他抖擻一下腳,想把煙灰抖落,卻發現那些白點根本就去不掉,但又懶得用手去拍了。
我沉默了,不知道是不是語言功能開始退化了,我都不想說話。背靠在手術台上,摸著自己的後頸,清楚的感覺到那一條線開始的冰冷,讓我覺得生命的如此不真實和絕望,回朔自己的過去,想到節,眼淚就想流下來,忍了忍,右眼還是滑下了一條水線,這淚水中有著作為人的憂傷和恨意。我什麼時候學會用一隻眼睛流淚了?這麼想著,又笑了起來。
不知道自己保持人的形態還有多久,我甚至都會感覺到身體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枯萎,這種枯萎並不是肉體上的,是人的情感在軀殼裏被抽離。恐怕到最後我就成為了一個喪失了人性的怪物,這才是最讓我覺得可怕的地方。比死亡還讓人恐懼和可怕。死,那麼一切都終結了。活,卻會成為怪物。靈魂的消去比肉體的焚化更讓人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