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羽坐在她身邊,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對不起組長,卑職也沒想到會一腳踩空,沒想到那個窨井蓋是鬆的。”
“八嘎!”
除了罵人,她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很快趕到醫院,在護士站,她喊道:“羅羽君,坐下。”
鬼頭奈醬一把將他按坐在凳子上,拿出化妝盒,親手為他化妝描眉,在臉上撲上白粉,畫上紅唇。
白珊在一旁看的火冒三丈,可又不知道小鬼娘們為何要這麼做,也不好發作。
雖然意識到她在懷疑他什麼,但嫉妒怨恨讓她的眼眸都快要瞪出血來了。
鬼頭奈醬為他化好妝,又命令道:“穿上舞姬服,快!”
“什麼?”
羅羽當然知道她是在懷疑他就是那個東京都舞子。
她這是要來一個情景重演,推演出虎山抗日組織剿殺士兵,劫取武器的過程。
可在護士站穿舞姬服,在未婚妻跟前穿小鬼子娘們的舞姬和服,不是成心惡心他麼?
漢奸罵名跳進哈河洗不幹淨了啊!
鬼頭奈醬冰冷吼道:“快穿。”
羅羽實在拉不下這個臉麵,“組長,卑職是個大男人,穿女人的衣服不好吧?”
白珊默默走過去,語氣比鬼頭奈醬還冰冷,“羅羽,你要敢穿女人的衣服,你就不是個男人。”
這是男人的一種恥辱。
鬼頭奈醬則蠻橫拉開白珊,拔出手槍挑釁地對準白珊,卻是盯著羅羽滿是威脅道:“羅羽,本組長懷疑你就是淩晨用歌唄迷惑軍部運送隊的那個東京都舞子,你還是配合本組長,快穿上舞姬服,配合調查,否則,本組長斃了你未來的嬌妻。”
“你……”白珊強忍住怒氣,繼而瞥了羅羽一眼,嘲弄道:“組長,你也別衝動,他如果有那個本事,你便殺了我。”
鬼頭奈醬說道:“那你對你這個未婚夫還是不夠了解,他的本事大著呢。”
白珊喊道:“他除了會給人看病,伺弄幾包中藥之外,還會什麼?難道你還比我了解他?”
她眼眸裏滿是鄙視。
鬼頭奈醬臉色居然一紅,畢竟羅羽是她人之夫,繼續威脅道:“誰敢阻攔,本組長的子彈就送誰一顆。”
白珊都被她氣不會了。
現在整個醫院都在小鬼子的管控之中,她除了忍耐別無他法。
她避開鬼頭的槍口,好在她也感覺到,鬼頭奈醬並沒有確鑿的證據,也就單純的威脅一下。
鬼頭奈醬收起手槍,“白護士長請配合本組長,把屏風拉過來,讓他穿上舞姬服。”
麵對小鬼子的槍口,白珊也隻能忍了,迅速冷靜下來,和顧媛媛一起拉來屏風,憋屈幫羅羽遮擋。
很無奈,羅羽隻能換上舞姬服,戴上島田髻,踩著紅木屐搖曳生姿走出來。
白珊無眼看。
顧媛媛也無眼看。
“好美的東京都舞子。”鬼頭奈醬見到他的裝扮一愣,一句讚歎。
“怪不得岡部長高和山上駿等佐官士兵會被你迷的七素八葷的。”
她更加堅信羅羽盜走她的舞姬服,淩晨趕在憲兵隊前麵去作妖。
此刻,她見到上麵的汙跡及聞到難聞的氣味,捏著鼻子又是一句痛罵,“你掉進窨井,弄髒了私最喜歡的舞服,該死。”
本想罰他洗幹淨的,想到很快就要處死他了,也就算了。
羅羽尷尬一笑,盜走她舞姬服鑽下水道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這場苦肉戲演的夠辛苦的。
她眼眸一冷再冷,把三味線遞給他,“羅羽君,請你唱唄《戦友の遺骨を抱いて》一曲。”
“什麼?什麼戦友の遺骨を抱いて?卑職不知道啊!”
“羅羽君,這是懷抱戰友的遺骨,你真的不會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