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瓊生在喜劇《個性互異》中嘲笑了某些劇本,說它們通過三把鏽劍在舞台上描繪了紅白玫瑰戰爭。
除了三部曲《亨利六世》的作者,還能影射誰呢?在《巴索洛纓市場》劇本中的某處,本·瓊生嘲笑了那些仍然迷戀莎士比亞的《泰特斯·安德洛尼克斯》的人,並說具有這種趣味的人已經落後時代25年至30年了。
對於莎士比亞那一代人來說,他是反映了最大限度的生活真實的藝術家。
對於本·瓊生這一代人來說,莎士比亞的早期創作是一種沒有生活基礎的浪漫蒂克。本·瓊生摒棄這種浪漫主義傾向,要求劇本同日常生活緊密聯係在一起。
有一次,在人魚酒館裏,本·瓊生忽發奇想說:“人難免有一死,不知道我死了以後你們會怎麼評論我。現在大家就評論我吧,我要死了,你們給我什麼樣的墓誌銘?”
於是,人魚酒館裏圍桌而坐的人們開始陷入沉思。墓誌銘第一行是本·瓊生本人想出來的,他有腔有調地朗誦著:
這裏躺著本·瓊生,萬事俱已拋
莎士比亞用迅雷不及掩耳的回答讓在座的大家都大吃一驚:
胡子上他壓根沒有毛。
大家一陣哄堂大笑,但本·瓊生可不饒了。莎士比亞趕忙說:“本·瓊生,別生氣,我再做一個給你,這次不好,你再算總賬。”
本·瓊生從此在這裏長眠,
現在他並不比任何傻女人聰明。
但是,像他生前一樣,在未來的世紀,
他將在自己的詩中永生。
“謝謝你,莎士比亞,如果我死後可以用墓誌銘的話,我就會用這個。”
話雖是玩笑話,可裏麵包含著太多滄桑。死後,誰知道後人如何評論呢?
本·瓊生有了一個兒子,莎士比亞被邀當了新生兒的教父。本·瓊生問:“你打算給教子什麼禮品?”
莎士比亞笑著回答:“我將送他一把銅做的匙子,你把它翻成了拉丁文。”
莎士比亞的玩笑都是善意的,而本·瓊生的話則向來刻薄。他們之間的爭論並沒導致個人之間的敵意,盡管有人散布過類似的小道消息。
本·瓊生和莎士比亞兩個人能夠很友好的相處,就像兩個都有獨立不倚的思想的人所做到的那樣朋友。可是,他們在戲劇的創作性質上存在分歧。
由於本·瓊生和莎士比亞這兩人的爭論,導致形成了兩個文學戲劇派別。這兩派人員企圖在本·瓊生和莎士比亞的生前抬高一個、貶低一個。
在1612年至1613年,參加聚會的人或者離開了倫敦,或者結婚安家,或遭遇變故,人魚酒館的聚會就這樣結束了。
有關這些聚會的溫馨回憶一直保存在參加這些聚會的人的腦海之中。就在作家們不再光臨人魚酒館以後的兩三年,其中一位成員給本·瓊生寫了一封詩簡,他在其中愜意地回憶著他們在會麵時爭論和開玩笑的情況:
我們在此見到了什麼呀!你記得,在那裏語言是那麼靈巧,並充滿了火一般的熱情,它們仿佛是由那樣一個人孕育而成:他把自己整個的智慧放進了這一笑話之中,以便今後渡過那暗淡而沒有悟性的一生。
我們在那裏的智慧是那麼多,夠全城過3天寄生的生活,每一個白癡都可以毫不計算地揮霍,即使一切積蓄全部花光,我們身後仍有那樣的氛圍殘留,處身在那一氛圍之中,甚至是兩夥傻瓜,隻要願意,也會得到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