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農民起義(2 / 2)

而這時,二世胡亥所想的是如何盡情縱樂而不願意聽到其他。如果報告東方反亂,他則發怒將報告人下獄治罪,如果說“都是些鼠竊狗偷的群盜,郡守尉正捕捉得差不多了,不用擔憂”,他就很高興——二世胡亥為人的性情如此,卻能得到秦始皇的寵愛,那麼,能說秦始皇不昏庸嗎?

吳廣率眾將進攻的滎陽(今河南滎陽東北),是由李斯之子三川郡守李由守衛。吳廣一時不能攻下,受阻於滎陽城下而不能西進。周文則一路無阻,率兵西進,到函穀關時已是兵車千乘、兵卒數十萬人了。於九、十月間破關而入,進兵至戲(今陝西臨潼東北)。兵臨城下,二世胡亥這才驚恐起來,問群臣怎麼辦。情況緊急,一時之間征兵也來不及,少府章邯便提出:赦免驪山刑徒應急。二世胡亥照聽了,大赦天下,就讓章邯率領驪山刑徒出擊——這時二世胡亥也不發怒了,也能聽話了,表現的也正是秦始皇“居約易出人下”的性情。由此可見,二世胡亥與秦始皇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如出一轍。

驪山刑徒有70多萬,在數量上實比周文的兵多。秦始皇雖然銷毀了天下的兵器,但秦武庫的兵器則還是儲存著不少的,以之武裝驪山刑徒,則在裝備上要比周文留隊的兵精良。相比之下,驪山刑徒是精銳之師,而周文隊伍則是烏合之眾,兩下相遇,周文之兵自然不是對手。結果周文被章邯打得大敗,隻好退出函穀外,駐紮在曹陽(今河南靈寶縣境)盼望應援,可是兩個多月也沒有人前來應援。在這兩個月內,章邯卻倒出手來,整頓出一支秦軍,然後出關進擊周文。周文連戰連敗,退至澠池,終於被章邯擊潰。十一月周文自殺,其軍遂散。

圍困滎陽諸將,聽到周文兵敗身死,想要率軍西上迎敵,又怕吳廣不聽,而假稱陳勝之命將吳廣殺了,然後以精兵與章邯戰於敖倉(今河南滎陽東北),但也都兵敗身死。接著章邯又擊潰滎陽城下之軍,又擊潰陳勝在郯(今山東郯縣北)、許(今河南許昌東)兩支軍隊。二世又遣長史司馬欣、董翳助章邯,擊殺陳勝柱國房君,又進擊張賀軍。陳勝親出監戰,張賀敗死於陳城之西。臘月(十二月),陳勝退往汝陰(今安徽阜陽),還至下城父(今安徽渦陽東南)時,被他的車夫莊賈殺害。

陳勝自七月於大澤鄉起義,至臘月而死,時間雖然不到半年,但他在曆史上的地位卻一直被人們肯定:無論是楚還是漢都以陳勝為反秦的首義之人。漢高祖劉邦定天下後,特為陳勝置守塚30家,司馬遷作《史記》為陳勝立傳,列為世家,比於列國諸侯。這反過來證明的是,秦始皇、秦二世父子及其政權是完全遭人厭棄的。

陳勝雖然死了,但反秦的起義並沒有被撲滅,秦王朝最終還是讓陳勝所置遣的侯王將相給覆亡的。就在陳勝被害不久,曾是陳勝涓人的呂臣組織了蒼頭軍,從新陽(今安徽界首北)起兵,攻陳,殺掉莊賈,以禮埋葬陳勝於碭,諡日隱王。又與黥布聯合,反複與秦軍爭奪陳地,並擊敗秦軍的左右兩校,保住陳地。

廣陵人召平,奉陳勝命徇廣陵(今江蘇揚州西北),聽到陳勝兵敗,秦兵將至,就南渡長江,以陳勝之命任命項梁為楚上柱國,讓項梁領兵西上擊秦。項梁受命,率8000人渡江西進。東陽(今江蘇盱眙東)陳嬰聽說後,便率眾相從。黥布助呂臣擊敗秦軍後,領兵東行,聞知項梁渡淮而西,便也與蒲將軍率軍歸附於項粱,其它各路將領也紛紛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