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喜歡。但是我隻喜歡我的女人和梔子花。”
“你有了嗎?”
“有了。我很喜歡坐在地板上看著鐵門外的梔子花,看著太陽的光照在花上的樣子,聽著花兒開放時的聲音。”
“你能聽到它們開放時的聲音?”
“是的。”
我想起何炅唱的那首歌《梔子花開》,耳邊響起那首歌的旋律……。
梔子花開
so beautiful so white
這是個季節我們將離開
難舍的你
害羞的女孩
就象一陣清香
縈繞在我的心懷
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何炅和他那些很弱智的節目,但他唱的這首歌我還真的很喜歡。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梔子花會在半小時之內開放,在太陽將要落下山的時候,在你沒有察覺的時候開放,可是我能聽到。……梔子花的生命總是很短暫的,要麼被人摘了去,要麼很快枯黃。我每天總是早早的起床,在別人沒有把它摘了去之前先把它摘了,因為它是我的。”
來訪者的話打斷了我有點飛揚的思緒,歡快的旋律戛然而止。
“你寧可自己摘去也不想別人摘去是嗎?”我問。
來訪者粗暴的打斷我的話,右手突然在麵前一揮,手掌比劃了一個刀砍的手勢。“是的!是的!是的!”
那位來訪者講述中的情景和現在的好相似啊。
那是怎麼樣的一個來訪者呢?讓我想想。
嗯,有點印象,好象是一個20多歲的小夥子。回去翻翻谘詢記錄我會想起來的。
so beautiful so white
這是個季節我們將離開
現在這個女孩,這個曾經鮮活的生命已經離開了,永遠的離開了!
“能告訴我你們勘察現場的結果嗎?”我問寧武漢。
“整個房間很整潔,井井有條。看得出來凶手做這一切的時候很從容,有足夠的做案和逃離現場的時間,那就是說他與死者可能很熟。死者死在床上,屍體有些腐敗,穿著一套白底藍花的睡衣,經法醫檢定死者是被人掐死的,有過短暫掙紮,之前死者有過性行為。”
“就這些?”
“是啊?還想知道什麼?”
我感到差點什麼。警察辦案的關注點更多的是在搜集物證上,而我們看重的是這個環境帶給我們的聯想與直覺,當然細節也很重要。我們喜歡從這些方麵來分析一個人行為背後的心理動機和心理軌跡。
“那本詩集是在哪兒發現的?”
寧武漢指了指床頭的抽屜。
我拉開抽屜看了看,裏麵有張江城市交通地圖,一瓶活力碘,一包棉簽。
我想了一下對寧武漢說:“我隱隱地感到些什麼,我覺到自己離這個案子很近,具體是什麼,我還不太很清晰,給我一點時間。我覺得我快抓住什麼東西了。”
從凶案現場出來,剛剛坐到車上,我的手機就響了,是劉鑒,那個為他老婆谘詢的來訪者打來的。他約我明天谘詢。
寧武漢發動了車,說要請我吃飯,我不想和他扯,雖然我明白他的好意,我也知道警察與警察是不同的,但我情感上仍然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