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較量(2 / 3)

六個巡場的保鏢聞槍聲迅速趕來,六把槍,六梭子彈一齊向元飆射來,元飆飛身散開,吧台上的洋酒和杯碟被打得碎花四濺。

元飆雙手拋出四把飛刀,並就地滾到楊夫人跟前,掏出一飛刀,抵在楊夫人脖子。剩下的兩名保鏢和正在趕來的保鏢都立在門口和酒吧三麵,元飆被圍成一死角。

別開槍,有話好商量。楊夫人驚慌的說。

媽媽,放開我媽媽。楊夫人女兒叫道。

把槍放下。元飆說。

保鏢們麵麵相覷,慢慢把槍丟在腳邊。

全踢過來。元飆說。

所有的槍全都被踢到元飆麵前,元飆慢慢蹲下,把槍撿來,在手上掂了掂,所有人全都退後一丈多遠,他們害怕的不是元飆,而是他手上的槍。這些全是德國生產的性能最好的手槍,不過在元飆手裏它們全都成了一團廢鐵,他隻輕輕一捏,槍柄和槍管全都變型了。元飆又把這團廢鐵丟到這群保鏢們跟前。

四個穿著對襟短褂的大漢見元飆手上沒有槍,而楊夫人又悄然間躲在身後的桌子旁,他們已猛虎般撲了過來。行動敏捷而矯健,奔跑時下盤仍極穩。

元飆知道楊爺門下有一批練過南派武功的打手,這四人顯然都是的。

他突然揮拳,去打第一個衝過來的人。

但突然間,他就地跳起,左腿已到了第二個人的鼻梁上。也就在這同一瞬間,他的右腳已踢上另一個人的咽喉,與此同時,飛刀又飛出兩把。

鼻梁碎裂,鮮血飛濺,被踢中咽喉的人連聲音都未發出,就像是隻空麻袋般飛起,又跌下。第三個中飛刀的人突然大笑,摸摸身上,沒有飛刀,但他的臉突然扭曲,整個人癱倒在地。原來,元飆出刀用力過猛,已從他前胸透透後背,飛刀刺在他身後的人身上。這個保鏢驚恐的叫道:元飆!是飛刀元飆!

這兩個字剛出口,他滿嘴的牙齒已全部被打碎,褲襠也挨了一膝蓋。他倒在地上,像蝦米般彎曲著,眼淚、鼻涕、血汗、大小便一起流了出來。

安靜高尚的大廳,已亂成一團。

驚呼、尖叫、奔走、暈厥……

這時候保鏢打手們已有二十來個四麵八方的奔過來,圍住了黑豹,手上全都已露出了武器,不是刀就是斧子、雙節棍、流雲飛袖。

元飆並沒有注意他們。他隻注意著八號的日本人和十二號的那個還在喝酒的少年。

這人並沒有奔過來,但眼睛卻一直盯著元飆,他一隻手握著高腳杯,另一隻手已伸入了衣襟。

元飆猛拳痛擊,把他的反手道發揮到了極致,保鏢們紛紛倒地,抱頭鼠竄。元飆打完,衝到那個少年桌前,準備把那杯酒一飲而盡。他的腳步剛停住,他抬頭,就看見一支漆黑的槍管正對準了他的雙眉之間。

槍在一隻穩定的手裏,非常穩定,撞針已扳開,食指正扣著扳機。

這人的聲音也同樣穩定,冷酷而穩定:隻要你再動一動,我保證你臉上立刻就要多出一雙眼睛。

槍也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隻握槍的手,這個握槍的人。

他就坐在那張鋪著綠絨的賭台後,穿著純黑的晚禮服,雪白的絲襯衫,配上黑色的蝴蝶結,鑽石領針在燈下閃閃的發著光。

他的裝束和別的豪客完全沒什麼兩樣,正是個典型的花花公子。

他的臉色蒼白,眼睛深陷下去,顯然也是因為大多的酒,太多的女人,太多的夜生活。

可是他的一雙眼睛卻冷得像冰。

他看著你時,無論看多久,都絕不會眨一下眼睛。

還有他的手。

蒼白的手,指甲修剪得很短,很整齊,手指長而瘦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