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身上的男人肆意的淩辱也不能反抗,這沒什麼。人生除死無大事,他有連死也不感到恐懼的時候,在那些日子裏,他甚至想用非常的手段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既然這樣,他有什麼感到恐懼和退縮的呢?
既然這樣,為什麼他在葉青鬆的麵前總是抬不起頭來呢?
為什麼他心裏有一塊巨石壓著,幾乎喘不過氣來呢?
總有一種莫名的痛苦煩惱著他。
一隻汗濕的手狠狠的捏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扳了過來。
“看著我,告訴我你在想些什麼?”
一年來的性事,池長靜幾乎已經習慣了,也沒有感覺劇烈的疼痛。有時候,葉青鬆凶狠起來,他也隻是露出不適的表情。但是這個少年的眼睛中沒有一絲的欲望,這讓葉青鬆感到焦急和恐慌。
池長靜被迫轉正了頭,有一時間他的視線跟葉青鬆對上。
但是他閉上了雙眼。
否則他一定會……
是的是的!
他一定會說:“真讓我感到惡心!”
縱然是過了一年,但是他無時無刻都清楚的記得那個夜晚,含笑著溫文的男人,在下一刻卻化身為禽獸。這個男人是怎麼樣強迫他的。身體被撕裂了,無盡的痛楚,讓他想在那一刻了結自己。
在剛入葉府的時候,他還未曾見這葉青鬆的時候,他曾想象他未來主人的樣子。
他想到了鄉下的張地主。站在鄉間道上,雙眼貪濫的注視著盤算著窮人僅有的財物。
被他盯上的人總是會失去什麼。
他一直認為有錢的人很壞,大都是跟張地主一般模樣。
但是在看到葉青鬆的一刻,這種想法徹底的消散了。
他從來沒見到這樣自信這樣有本事的男人,如此的氣派如此堂皇。
他一生一世也無法成為這樣的男人罷。
可是就在那一晚之後,他又怎麼不清楚在跟他燕好的這個男人是怎麼樣無恥的一個男人。沒有一絲的快感,沒有心神的蕩漾,隻聽到野獸交配的喘息,隻見到肉欲的眼神,這一切讓少年在一個罪惡的晚上全部見識到了。
每一天每一個時刻都象是活在地獄裏麵。
一雙手狠狠的扯住他的頭發,凶狠的帶著某種的緊張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看著我看著我!!”
可是他好疲倦,他的心好累,他想睡覺……他不願看他……
葉青鬆愣愣的鬆開手。
他不由的失笑!這算什麼?
這個少年不是很想引起他的注意麼?!
真他媽的犯賤!這當然是說他自己。
從少年的身體裏麵退了出來。縱然身體的欲望還沒有消退,但是想象著這樣的夜晚,他也該厭倦了。
該死的……
為什麼沒有在那個夜晚以後,將這個少年轉賣掉,或者是派到遠遠的別莊去。
反而將這個別有心機的,專門搞些下流手段達到目的的人留在身邊。
他明明是最恨這樣的人。
葉青鬆低下頭注視著少年的側臉。微蹙的眉頭,蒼白的臉色,卷縮的身軀——他真的睡著了麼?
是了,決不能放這個少年出去,不能讓他去接觸別的人,不能讓他在別人身上耍心機,去害其他人。一定是這樣,沒有錯。
葉青鬆緩緩的伸手,輕輕的在少年的臉額上撫摸著。
年輕的皮膚有著無比的觸感。
他不由的再次想起一年前的那個夜晚。
他坐在桌案後麵查帳的時候,少年端茶進來的樣子。
他行禮後抬起頭來向他一笑的樣子。
那一瞬間,葉青鬆心裏竟然想著,多好的孩子,應該是新進來的。
啊~他想起來了,不久之前,當時省視新收入的仆傭時,他還特別注意到這個男孩子。
長得好,人體麵,笑起來的模樣恐怕府裏頭的人無人能比。
瞧著聰明機靈,一雙眼睛烏溜溜的。
說話也得體,還會討好人,而且很有上進心的樣子,如果好好栽培的話,也許是他的一大助力呢。
對了,他叫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葉青鬆有些好笑的看著少年那副緊張卻又期盼的模樣。
“回稟老爺,小人叫池長靜……這是您要的茶。”
雖然不明白端茶過來的人怎麼變成了池長靜,但是少年很得他的心,很討他的喜歡。
就在他飲下少年端上的茶的不久,摔落在地上的茶碗,就象他對少年幻想的破滅一樣。那麼令人婉惜啊。
“你為什麼要那樣做啊?”葉青鬆呆呆的望著池長靜的不安的睡顏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