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掩藏好你的意圖(1)(2 / 3)

那種持劍不動的堅定,所施射出的壓迫力量,令對手不堪承受。所以,兵法曰:“善戰者,不戰而屈人之兵。”就是因為那種蓄勢待發的威懾,令對手膽寒。而當戰爭一旦展開,那種緊張便不複存在,雙方也就互不畏懼,一切都變得透明與可見,實力也就都互相有數了,如何出招各自也就坦然麵對了。

讓對手暴露弱點

事情未發之前“靜不露機,雲雷屯也”,冷靜沉著,不露機鋒,好像雲雷蓄而不發,其實都是在暗中觀察、謀劃,靜待最佳時機的到來。而一旦時機成熟,萬事俱備,就要及時出手,以迅雷之勢,直撲目標。有如霹靂,劃亮整個夜空;有如驚雷,讓人不及掩耳。

春秋初年,鄭武公去世後,太子即位,他就是鄭莊公。鄭莊公出生時,因腳在先,頭在後,讓母親武薑幾乎難產喪命,所以武薑十分討厭他,而偏愛他的胞弟公叔段。兄弟倆長大之後,武薑曾幾次請求立公叔段為太子,但武公礙於傳統習慣,沒有答應。對於這事,武薑和公叔段一直心懷不滿,所以武公一死,他們便加緊了奪權步伐。

開始,武薑以母親的身分為公叔段要求封地,要求莊公把製邑封給公叔段。製邑是軍事要塞,莊公沒有答應;武薑就又替公權段要求易守難攻的京城,莊公隻好答應了。

公叔段一到京城,就加高加寬城牆。鄭國大臣們對此意見紛紛,負責國家禮製的大臣對莊公說:“對於都邑城牆的高度,先王都有規定。如今公叔段不按規定修城,您應及時阻止他,以免後果難以收拾。”莊公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心裏另有打算,所以說:“我母親希望這樣,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公叔段見莊公沒有對自己采取限製措施,便更加放肆起來,下令讓西部、北部邊陲守軍聽命於自己,並私自占領了周圍的城邑來作為自己的封地。這種舉措使鄭國將士們憤憤不平。大將公子呂對莊公說:“應及早下手製止他,否則軍隊慢慢就會被他掌握了!”鄭莊公還是不緊不慢地說:“用不著。不仁不義的事做多了,就會自取滅亡。”

公叔段看到哥哥還沒有反應,更加肆無忌憚起來,聚集糧草,修治武卒,擴充步兵和車卒。並且還暗地準備攻打莊公的國都,並約好了母親作為內應。這下舉國上下的百姓都義憤填膺。

這時,莊公派人探聽到公叔段起兵的日期後,便說:“時機到了!”於是立即調派公子呂率領兩百輛戰車攻打京城。京城軍民紛紛倒戈,而公叔段卻沒有做好防護的準備,隻好撤退,跑到鄙地。莊公派大將打到鄙地。公叔段隻好逃亡到外國去了,不久即被逼自殺。對付一般敵人,隻要自己實力上不處劣勢,就好對付。但鄭莊公的敵人不是別人,卻是他的生母和胞弟!這就讓他有些犯難了。用什麼方式與他們鬥爭才好呢?鄭莊公高明之處,在於其遇事能忍善藏。當他的母親薑氏與胞弟公叔段串通一氣,給他多方製造麻煩的時候,他能做到隱忍不發。公叔段想占好的地方,他就把公叔段分封到京地;公叔段貪欲不足,大修城邑,圖謀不軌,他也能克製隱忍,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藏起白己的智慧和意圖。如此這般,使得他的胞弟對自己產生錯誤的判斷,錯把自己表現出的妥協退讓誤認為懦弱無能,於是步步進逼。

這樣一來,一是使胞弟過低地估計莊公的實力而疏於防範,二是讓他一步深一步地暴露自己的弱點,向世人昭顯那足以致命的滔天罪行。如此,自己既能一出手就可輕鬆地置對手於死地,又能不使自己背上“不孝不悌不仁”的罪名?反而會贏得“大義滅親”的聲譽。

能忍善藏之後,第二步便是抓住最佳時機,該出手時就出手。一旦時機到來,便以迅雷之勢出手,重拳出擊,讓對手再無翻身之時。

鄭莊公在胞弟逼宮問題上的隱忍,說到底不是單純的隱忍或退讓,而屬於韜光養晦,不願過早地和對手攤牌。如果早早動手,就是抓住了胞弟卻不能將他處以死罪,留下無窮後患。所以,鄭莊公在確定最適當的時機之後,給予對手迎頭痛擊:“克段於鄢”。一舉端掉國內動亂的禍根。

這樣的曆史故事告訴我們這樣一個常理: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中,若是與他人競爭,時機不利,要能忍善藏;一旦時機成熟,該出手時就出手,不要拖延,也不要含糊。正所謂:“真功夫不可告人,自有其理由。”有時是時機不成熟,必須像獵人一樣耐心潛伏著,等待獵物出現;有時是為了讓對手充分表演,完全徹底地暴露出他的全部招數,然後再抓住其要害給予致命打擊,讓他領略後發製人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