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團結協作從身邊做起(3)(1 / 3)

樹立共同理想,團結奮進

朋友之間的團結有一類可以稱之為革命友誼,章太炎和鄒容、譚嗣同和唐才常都是近代民主革命的誌士,他們團結合作的紐帶,是為中華民族振興、反對封建專製、建立近代民主主義的獻身精神。

今天,我們要講團結友愛,更不能搞無原則的一團和氣,而應該堅持以德交友,真正在誌同道合的基礎上建立友誼,互相理解、互相關心、互相幫助。隻有這種友誼才牢不可破,才是高尚的友誼。

章太炎與鄒容都是中國近代史上著名的革命誌士,他們雖然相差16歲,卻在革命鬥爭中結下了兄弟般的情誼,他們在革命期間的團結合作,至今為世人所傳頌。

章太炎(1869~1936年),是中國近代民主革命家、思想家,名炳麟,號太炎,浙江餘杭縣人。1897年與汪康年、梁啟超、夏曾佑等人一起創辦《時務報》。宣傳民主思想。因參加維新運動,受到清政府的通緝,於1989年輾轉台灣逃亡日本,1902年與蔡元培先生創辦上海愛國學社,1903年初發表了著名的《駁康有為論革命書》,走上了民主革命的道路。

章太炎

鄒容(1885~1905年),中國近代民主革命烈士,原名紹陶,字蔚乙,四川巴縣人。1902年留學日本,參加留日學生愛國運動,1903年春回國,在上海愛國學社寫成《革命軍》一書,宣傳革命是“天演之公例(社會發展的必然規律)”,號召推翻腐朽的清朝統治,建立中華共和國。

章太炎與鄒容就是在上海愛國學社相識的。兩人都立誌革命,誌趣相同,很談得來。鄒容寫好《革命軍》一書後,送給章太炎看,並請他作序,這時,章太炎已發表《駁康有為論革命書》,與鄒容的《革命軍》的觀點很是投合。章太炎看了《革命軍》之後,拍案叫好,欣然接受了鄒容的請求,為《革命軍》作序,並幫助他於1903年5月在上海大同書局出版。章太炎又把鄒容的書推薦給當時的革命報紙《蘇報》,5月14日,《蘇報》發表《讀<;革命軍>;》文,闡述《革命軍》一書的觀點。從此,兩人的友誼更是深篤。章太炎當時35歲,鄒容19歲,兩人相約結為兄弟之誼,成了“忘年交”,立誌為革命事業攜手奮鬥。

《革命軍》一書出版,《蘇報》又發表文章加以宣傳,使鄒容和他的《革命軍》一書影響日增。清政府非常恐慌,下令查禁《革命軍》,又勾結上海帝國主義租界當局,查封了《蘇報》,通緝章太炎、鄒容以及《蘇報》負責人陳範、愛國學社負責人蔡元培。這就是著名的“蘇報案”。陳蔡二人逃到國外,章太炎被捕。鄒容因當時不在家,得到通報後,隱蔽在虹口的一個英國傳教士家裏。

1903年6月30日,反清鬥士、革命家章太炎被捕,關在上海英國的巡捕房裏,罪名是他為鄒容的《革命軍》一書寫序言,而《革命軍》這本書在清政府和英美帝國主義者看來,是一本犯上作亂的書。清政府還要逮捕這書的作者鄒容。

這時鄒容已在友人幫助下躲起來,但當聽說章太炎被捕的消息後,不願讓自己敬重的戰友、老師一個人承擔責任,他自動到英國巡捕房去坐牢,兩人同被關在帝國主義的監獄裏。

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獄裏,這一對戰友、師生受盡了酷刑的摧殘、人身的侮辱和苦役的折磨,但他們堅貞不屈,互相支持,互相激勵,決心把推翻清王朝統治的鬥爭進行到底。

一天,章太炎寫了一首《獄中贈鄒容》的詩,詩是這樣寫的:鄒容吾小弟,披發上瀛洲(指日本)。

快剪刀除辮,幹牛肉作餱(hóu,幹糧)。

英雄一入獄,天地亦悲秋。

臨命須攙手,乾坤隻兩頭。最後兩句詩的意思是:即使是死的時候,我也要和你攜起手來同死;天地間我們兩人立誌革命,扭轉乾坤,挽救祖國的危亡。

這首詩給鄒容很大的鼓舞,他也回了一首《獄中答西狩》(西狩即章太炎)的和詩,詩的最後四句是:一朝淪為獄,何日掃妖氛?

昨夜夢發汝,同興革命軍。從詩中可以看出,鄒容和章太炎一樣,反對腐敗清政府的意誌是多麼的堅強。

在監獄裏,他們吃的是麥麩飯,粗糙難咽,消化不了,還時常挨打。章太炎說:“我們身體都很虛弱,又不能忍受這種淩辱,肯定不能活著出去了。與其被他們淩辱而死,還不如現在以死來抗爭,這樣,即使死了,也還算有所作為。”鄒容表示同意,但章太炎又說:“你判二年,我判三年,你又比我年輕,應該活著出去,繼續為革命事業去奮鬥。”鄒容不讚成,抱著章太炎痛哭起來,說:“你我兄弟,情同手足,應該同生死,共患難,為了革命事業我們還是應該活下去,要死的話,我們也應該一同赴難,小弟在所不辭。”章太炎為抗議監獄當局的迫害而準備絕食,鄒容不同意采取這種鬥爭方式,更不願章太炎為救自己而作出這種選擇,一直苦言相勸,並悉心照顧已開始絕食的章太炎。後來,在鄒容的耐心勸說下,章太炎最後放棄了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