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涅的故事中,我們也不難看出,幽默通常是輕鬆愉快的心境的體現,是一種樂觀的人生態度。它通常以戲謔和調侃對方為主要手段,融洽雙方的關係,增進彼此的了解。當然這也有例外,有的幽默往往帶有一定的攻擊性,在使人發笑的同時還要達到某種還擊的目的。還擊的鋒芒雖是內斂的,不似潑婦罵街直白。一次,德國作家歌德在一條林蔭小路上散步。迎麵碰上了一位曾對他的作品進行過批評的評論家。評論家傲慢地說:“我從來不給驢子讓路。”歌德微笑著說:“我則恰恰相反。”說著,彬彬有禮地讓到路旁。通過分析比較海涅和歌德的故事,可以發現他們的共同點在於運用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幽默術,並且這種幽默術有其獨到的妙處:它是以對方慣常的手段來回擊對方,既可眩惑對方的眼目,又可使對方感到措手不及,沒有思考的餘地來還擊,這當然會令你大獲全勝,而幽默也在這種較量中產生出來。作為一種幽默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既可令人解頤,又可達到預期目的,這也是它能得到廣泛運用的原因。
當然,在日常生活中運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幽默術的時候,還應該注意掌握分寸,找準對象。麵對論敵,你完全可以充分發揮“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威力,讓論敵無處容身,隻好俯首稱臣;麵對同事和上司,你就得適度運用,不能讓對方下不了台,不然,你不僅不能製造出幽默,反而會弄巧成拙,讓人厭惡你。因而,在使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幽默術之前,你得充分考慮其可行性。做到這一點,你就能對生活中的某些難題應付自如了。
機械模仿法
在瞬息萬變的生活中,不管情境如何,把運用於某一事物的東西生搬硬套在另一事物上,隻是機械地模仿,使其笨拙可笑,也是創造幽默的一種技巧。
布拉姆·斯多可在他的《論笑》一書中指出,滑稽是“鑲嵌在活東西上的機械的東西”。在瞬息萬變的生活中,突然插進一個機械死板的表現當然好笑。請看下麵的例子:有一學生,這天老師教給他三個字“你、我、他”,並用它們造句。“你,你是我的學生;我,我是你的老師;他,他是你的同學。”
學生回家後高興地把這些告訴了父親,指看父親說:“你,你是我的學生;我,我是你的老師。”他又指了指他的母親,“她,她是你的同學。”
父親聽了很氣憤:“我怎麼是你的學生呢?我,我是你的父親;你,你是我的兒子;她,她是你的媽。”
受了委屈的學生來到學校。責怪老師:“老師,您教錯了,應該是這樣的——你,你是我的兒子;我,我是你的父親;她,她是你的媽。”這位學生與他的父親都是“我”到家了,不懂得情境的變化應導致語言表達的變化,機械刻板,乖傻可笑。
這種因乖傻而產生的幽默故事在民間笑話中也有許多實例。小湯姆不善於說話。一天,鄰居家生了個兒子,大家都去祝賀,他也去了。父親特意叮囑他,千萬千萬不要在席間說出不吉利的話,他高興地答應了。
席間,小湯姆一言不發,隻管吃牛排。直到吃完了,有人問小湯姆為何不說話,他說:“你們見了吧,我今天可什麼也沒說,這個孩子要是死了,那可不關我什麼事!”小湯姆雖然席上什麼也沒說,可結尾處的假設還是沒有顧及到“此時不該說的話”,叫人哭笑不得。
孩子們的思維一般屬於簡單、直線型,表現出一貫性,也常常因此而鬧出笑話來。
下麵再舉二例:湯姆:“我看這位新來的數學教師不怎麼樣。”
比爾:“為什麼?”
湯姆:“昨天他對我們說5+1=6。”
比爾:“錯在哪兒呀?”
湯姆:“可他今天又說4+2=6。”
威利的兒子到姑姑房間裏玩,回到爸爸身邊時拿著一小袋糖,說是姑姑給的。
爸爸問:“你說了‘謝謝’沒有?”
“啊,忘了。”兒子馬上又跑到姑姑房裏去道謝,回來以後對爸爸說:“其實我不用去謝姑姑。”
“為什麼呢?”爸爸問。
“姑姑說,‘好孩子,不用謝。’”套用詞語法
套用一些成語、慣用語等固定的語言形式或把人名、地名、書名、影片名套放在一起,表達出似通非通的內容,有很強的喜劇色彩。
這種成語、慣用語的套用主要是要“巧”,巧得正好行文,使意義顯得似通非通,不倫不類,遂成笑料。清末張南莊所著的滑稽小說《經典》中,有許多這樣的套用現象。軟骨頭鬼聽說,便拿了一把兩麵三刀,飛踢飛跳地去了。
活死人看這道士時,戴了一頂纏頭巾,生副吊蓬麵孔,兩隻胡椒眼睛,一嘴仙人黃須,腰裏縐紗搭膊上,掛幾個依樣畫葫蘆。這裏,“兩麵三刀”套用了成語,“依樣畫葫蘆”套用了俗語,這種與語境相背甚遠的形式被換貼標簽後強行亮相,顯得很不協調,以至引發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