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揚銜命上路,不料中途為楚人抓獲。楚王威脅解揚,要他對宋人說晉國根本不能救宋,以此來斷絕宋國等待救兵堅守不降的希望。解揚表麵上答應了楚王的要求。於是楚王讓解揚登上樓車,向城內的宋人喊話,等宋人聽到了的喊聲後,解揚卻喊道:“我是晉國大臣解揚,我國大軍正行進在途中,令我先來報信,不幸為楚所俘並以死相威脅,讓我出麵勸誘你們。我假意應承,為的是借此機會傳達我君的旨意,你們要堅守城池,直到援軍開到,切勿為謠言所動。”
楚王得知後怒不可遏,指責解揚失信,命令手下的人把解揚推出去斬首。解揚麵無懼色,理直氣壯地對答道:“作為晉臣的我如果取信於你楚王,必然要失信於晉君,二者必居其一。假使楚國有一位大臣,公然背叛自己的主子,取悅於他人,你說這是守信用,還是不守信用呢?好了!再沒什麼可說的了,我願意立刻就死。”楚王聽後怒氣全消,感慨地說:“解揚真是個忠臣烈士啊!”於是赦免了他,並把他放回晉國。
孟子駁陳賈
有次孟子去齊國,正趕上齊王決定派軍隊征討燕國。孟子力陳不可,齊王不聽,結果燕國軍民奮起抵抗,齊王騎虎難下,後悔不迭。有個叫陳賈的臣子卻不以為然。他說:“連聖人周公都有缺點過失,大王又何必這麼內疚!”齊王就不吭聲了。第二天孟子去見齊王,正趕上陳賈在鼓吹那種文過飾非論調。兩人自然就辯論起來。
陳賈故意問孟子:“周公是何等人?”孟子說:“古代的大聖人唄!”陳賈又說:“傳說周滅殷後,周公委派管叔去監視殷的後代,管叔卻勾結殷的殘餘勢力起來反叛周朝,後來周公好不容易才平息了叛亂,殺了管叔,這事想必您聽說過吧?”孟子回答:“聽說過。”
陳賈接著說:“周公事先知不知道管叔有反心呢?如果知道卻縱容,豈不是不仁?如果不知道,就是不智,糊塗。這樣,不仁、不智,總有一樣周公要占上。既然這樣,所謂的聖人豈不也有過失!”陳賈為什麼要糾纏這個問題呢?無非是想說明,既然聖人也犯錯誤,對齊國伐燕的事也就可以不加追究了。
孟子義正辭嚴地說:“曆史上,周公在派管叔去之前是否知曉他有野心,我不清楚。不過從情理而言,周公是弟、管叔是兄,在他們的問題上,罪過應先追究管叔;作為弟弟,周公做事有不得已處,豈不情有可原!這樣,周公既不是所謂‘不智’,也不是所謂‘不仁’,那種批評難以成立。”孟子繼續說,“古代的君子,有了過失就改正,而且是在大家監督下改正;現在的有些人則相反,明明有過失,不但不及時糾正,還要文過飾非,強詞奪理,豈不可笑!”
陳賈聽後,麵紅耳赤。
唐雎不辱使命
秦王派人對安陵君說,要用五百裏的地方換取安陵。安陵君沒有同意,為此,秦王非常不高興,於是安陵君派唐雎出使秦國。
秦王對唐雎說:“我想用五百裏的地方換取安陵,安陵君不聽我的,這是為什麼?秦國打敗了韓國,滅了魏國,而安陵君能以五十裏的地方存在下來,是因為我覺得他講義氣罷了。現在我用多於10倍的土地來交換小小的安陵,他不接受,這不是輕視寡人嗎?”
唐雎回答秦王說:“不是這樣的,安陵君是從祖先那裏繼承了安陵這塊地方,所以必須守衛它,即使給他千裏的土地也不敢換,何況是五百裏呢?”秦王勃然大怒,對唐雎說道:“你聽說天子發怒的情況嗎?”唐雎說:“下臣沒聽說過。”秦王說:“天子一旦發怒,就會伏屍百萬,血流成河。”唐雎反問道:“大王聽說過老百姓發怒的情況嗎?”秦王傲慢地說:“老百姓發怒,隻不過是把帽子扔在地上,光著兩隻腳,用頭撞地罷了。”
唐雎說:“您所說的隻不過是平庸的人發怒,不是真正勇士發怒。專諸刺王僚時彗星襲月;聶政刺韓傀時,白虹貫日;要離刺王子慶忌時,有蒼鷹撞在大殿上。這3個人心中的怒還沒有發作,上天就降下了凶兆,加上我就將是4個人了。如果勇士發怒,伏屍不過二人,血流不過五步,可是天下人都要披麻戴孝。”
唐雎說著就拔劍而起,秦王嚇得麵無血色,向唐雎道歉說:“先生請坐,何必如此,寡人現在明白了。韓國和魏國都被秦國消滅了,而安陵能以五十裏地存在,都是因為用了像先生這樣智勇雙全的人啊!”
秦王從此以後,再也不敢提與安陵君交換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