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數字和迷信(2)(2 / 2)

阿德勒對強迫生成的數字給予了同樣的解釋。

四、人們選擇所謂的“吉祥數字”並非與這個人的生活毫無聯係,或它的出現也並不是沒有什麼特定的心理原因。一個男人承認自己特別偏愛17和19這兩個數字,在稍做思考後,他便發現,在17歲這個年齡,他考上了大學,並從此獲得了他夢寐以求的科學研究的自由。19歲的時候,他第一次做長途旅遊,之後不久便有了重大的科學發現。但是這個偏愛的固定化還是在10年以後,即在他發現這個數字在婚姻生活中的重要意義之後。即使是人們在一些特殊情況下偏愛的數字,或明顯以很隨意的方式生成的數字,都可以通過分析追溯它料想不到的含義。我的一個患者在這方麵曾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一天,當他很不愉快的時候,很特別地甩出一句這樣的話:“我已經告訴你17到36次了。”我問他這麼講話的動機所在,他說他的腦海馬上出現的是:他生於那個月的17日,而他的小弟弟生於這個月的26日。他抱怨說,命運從他的生活中剝奪走了美好的東西,並把這些東西給了他的弟弟,因此,他便在弟弟的出生日期這個數字上加上10來表示命運對自己的這種不公,“我雖然年齡較大,但我卻要矮人半截。”

如果你要對這個觀點——數字記憶在人的潛意識中發揮作用——獲得更深刻的印象,你就應該了解一下榮格和瓊斯的文章。

在對這類問題進行分析的時候,我發現有兩種東西給我的印象特別深:首先,人們似乎像夢遊的確定性一樣,為了達到一個意識不到的目的,進入了一係列數字的思考,這種思想馬上便表現於所期望的數字,而且其計算速度之快令人驚異。其次,在我的潛意識裏,我可以很自由地支配這些數字,但在我的意識狀態,我對數字的推斷能力則很差,很難記住日期、房間號碼等諸如此類的數字。而且,在這些潛意識狀態下,對數字的思維操作有一種迷信的傾向,我很長一段時間不明確其根源。如果你發現,不僅這些生成的數字,而且這些生成的文字材料也是有一定的根源,這都不足為怪。

五、這是一個關於強迫性的單詞消除的很好的例子,強迫性的單詞,即那些無論做出多大努力也無法從我們的腦海裏消除的總是出現的單詞。這是由榮格觀察發現的:“一個女士告訴我說,在這些日子‘塔幹洛’經常掛在嘴邊,但又不知道它的意思。我問她這些天是否有一些刺激她的事件發生,是否有不愉快的情緒。她猶豫片刻後對我說,她很喜歡一件睡衣,但是她的丈夫對此不感興趣——很明顯,他們在發音和意思上相似。之所以用俄文的方式,是因為當時這個女士剛認識一個來自塔幹洛的人。”

六、我很感謝赫奇曼博士,他提供了另一個類似的例子。在一個特殊的地方,一行詩歌不明原因地、強迫性地反複出現了。

一個法學博士說道:“六年前,我從比瑞茲到聖塞瓦斯坦旅行,在鐵路線跨越比沙河——這個地方是法國和西班牙的邊界,從邊界橋上看,這裏的景色很優美——一側是一條寬闊的大峽穀和曉利牛靳山,另一側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這是一個美麗清爽的夏日,萬物被陽光普照,我在做假日的旅行,碰巧要去西班牙。在這個美麗的地方我的腦海裏出現了詩。

“我回憶起來,當時我正在想這個鐵路的起點在哪裏,我無法回憶起這個地方。從韻律上來判斷,這些詞一定來自一首詩歌,但這首詩歌我完全忘掉了。後來,當這句詩反複地出現在我的腦海的時候,我問了很多人,但是一無所獲。

“去年,當我從西班牙回來的時候,也經過了這個相同的鐵路線,那是一個漆黑的夜晚,而且在下雨。我看著窗外,看是否能看到邊防站,我發現我正在比沙橋上。這句詩馬上又闖入了我的記憶,而且我仍回憶不起來它的出處。

“幾個月後,我回到了家裏,發現了一本法國詩人烏蘭特的詩集,打開後,那句詩就映入眼簾。它是詩歌的結尾部分。讀這首詩的時候,我隱隱地意識到,很多年前我讀過這首詩。在西班牙的情景好像與這首詩的這一句有密切的關係,這很符合我對這個地方的描述。對我的這個發現,隻有一半的滿意,然後我繼續翻看著那本詩集。翻過一頁,我在另一頁發現了題為《比沙大橋》的詩。”

我要補充說明的是,與前麵的內容相比,我對這首詩的內容更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