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到那個許久不見的人了。
“喂,我在醫院呢。”
“……”
“不用了,我一會打車回去就好。”
“……”
“好吧,門診樓前麵。”
“……”
沒兩分鍾,一輛白色小轎車緩緩駛到她麵前,主駕駛下來一個清秀的男人,直奔著褚漓走去,“阿漓。”
“聞董,您看什麼呢?”後方的聞宴洲的助理疑惑地張望,“那邊還等著您呢。”
聞宴洲嗤笑一聲,他下巴朝著前方抬了下,褚漓正拉開副駕駛上車。
“長本事了。”
“讓保鏢跟著他們。”聞宴洲撂下一句話,轉身重新走進大廳。
褚漓回國前提前租好了兩室一廳的房子,坐落在老城區,小區門口便是地鐵和公交站牌,通勤也不會特別曲折。
“需要我幫你將行李提過去嗎?”辛嶧握著方向盤,禮貌地詢問。
褚漓依舊是溫和的麵容,“不用了師哥,一點行李我自己搬上去就好,今天麻煩你了。”
辛嶧將她的行李箱提下來,陪著她走到單元樓前,“阿漓,早點休息。”
褚漓嗯了聲,將行李箱推進電梯中,她擰開鎖,房間裏長久未住人的沉濕味道瞬間撲麵而來。
她環顧這不大不小的公寓,冷清極了,但這裏是她在清城的家。
一個人的家。
她垂了垂眸,拿了口罩將房間簡單打掃一番,灰塵遍布,暫時看起來也無法居住。
褚漓重新關上門,提著一袋換洗衣服,往小區外麵走去。
她剛才回來的路上依稀記得附近有一家連鎖酒店,憑借著記憶找到酒店,沒想到不止是連鎖,還是五星級大酒店。
旋轉門前停放著一輛黑色賓利車,褚漓眯了眯眼,她今天和賓利車這麼有緣分嗎?
附近也難找其他酒店,明日六點還要報到,褚漓拿著身份證走到酒店前台,“您好,開一間房。”
“不好意思女士,今日房間已經全部訂滿。”
身後傳來淩亂的腳步聲,助理裝扮的人身份證遞過來,“總統套。”
褚漓眼瞧著房卡被前台遞過去,她錯愕地看著,難以置信,“不是沒有房間了嗎?”
“女士,這位先生提前預定了,實在不好意思。”
“聞董,房間已經辦好了。”助理轉身將房卡交給身後走過來西裝革履的男人,他目光落在倔強的女孩背影上,還是那個圓腦袋。
褚漓腦袋像霜打的茄子蔫下來,她握在手中的身份證被人從身後抽走,磁性低啞的男聲在她頭頂響起,“掛在我房間名下,再給一張房卡,謝謝。”
褚漓錯愕地抬頭,男人身上沉穩的薄荷香氣貫入鼻腔,如海般帶來潮濕的空氣。
褚漓怔怔地望著眼前的男人,他變了很多,比往日更多了沉穩和成熟,曾經身上那點浪蕩的感覺早已消失不見。
聞宴洲低頭望下來,唇不可察地勾了下,前台很快將登記辦好,遞給褚漓。
褚漓望著他的臉,周遭浮塵忽然靜止於空中,隻剩下她心髒瘋狂的跳動聲。
這一刻,她第一次感受到原來心髒跳動聲如此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