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不悔不知這是怎麼了,但一切都那麼欣欣向榮,仿佛天地終開,萬物皆靈。知道縱然自己想破頭也搞不清楚這裏麵的奧妙,楊不悔也就不折磨自己可憐的腦細胞了。
這空間裏的一切都歸楊不悔掌控,即便身處半空,楊不悔也無甚不自在。楊逍朝她移近,楊不悔擔憂地望著,不知道那雷打中老爹沒,怎麼還不醒過來。楊逍像是聽見女兒的心聲,嘴巴裏發出一句□□,貌似就要張開眼來。楊不悔下意識地把用左手擋住楊逍的眼睛,靠,這個地方她的秘密可見不得人,別醒別醒。
手下的人沒有後續的動靜,楊不悔小心翼翼地挪開手,隻見楊逍還是一副昏睡百年的模樣,不見起色。
不會吧,難不成連在這裏麵的人也要歸我管?那在這個空間,我豈不是成上帝了!一個念頭飛快閃過楊不悔的腦海,她傻了片刻,立馬拋諸腦後。現在還是先把人救醒為上,至於這地方的秘密以後慢慢研究。
楊不悔抱著楊逍從珠子裏麵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在蝴蝶穀胡青牛的小築之外,她清了清嗓子大叫起來:“胡先生快來救人啊!”
聞聽騷動而出的胡青牛夫婦見楊逍倒在地上,楊不悔一臉焦急,立刻把人弄進內室診治起來。胡青牛王難姑俱是明教中人,對楊逍這教主自是不敢怠慢,雖說楊逍名不正言不順,但畢竟大權在握,所行所為並無對教眾不利,兩人隻不過是明教下屬,對教中的權利之爭也隻是老實本分地處在觀望之中。
楊不悔見胡青牛替楊逍把脈後輕輕搖頭,知道這些個老中醫最喜歡的動作便是一副為難樣故作神秘狀,立刻上前詢問:“胡先生,我爹他無礙吧?”
胡青牛自顧自地繼續老中醫的台詞:“奇怪奇怪,照小姐之言,楊教主被天雷所擊,本應危在旦夕,可就在下所見,楊教主並無外傷,倒是體內似乎多了一道莫名的屏障阻隔了真氣的流動,可是在下診脈所得,楊教主卻並無內傷,內力也絲毫無損,依然強勁。”
胡青牛所說並無差,楊逍的真氣確實被一道屏障阻隔了,不過遭殃的不是內功,而是他從小修煉的真氣。除了楊家的人外,幾乎無人可知楊逍身負兩種練功體係,一套是平日武林中人所說的武功,另一套則是來自逍遙派祖師自創的七寶大法。當年逍遙派祖師神功大成白日飛升,將這套功法留在了掌門七寶指環之中,隻有逍遙派曆代掌門修至先天頂峰化氣階段的門人才能窺見。當年逍遙派慘遭滅門,這七寶指環也在虛夜行之父臨終前將之套在了他脖子上。接下來的六十年昏睡,這七寶指環與楊逍日夜相親,竟融進了他體內,逍遙派祖師當年留下的強大靈氣直接在睡夢中替楊逍築基,奈何楊逍重傷,身弱體虛,隻能靠寒玉心與七寶靈氣一內一外調養,花了六十年的功夫才將他治愈,並且一醒過來就是武林高手高手高高手,沒幾年便將這七寶真氣練至化氣後期,奈何指環中的功法已隨真氣一同煙消雲散,楊逍雖然俗世武功無所敵手,但卻始終不能突破氣境,聚氣成丹。如今被這天雷一打,竟奇特地把他的七寶真氣給鎖住了,隻餘內功尚在。胡青牛哪裏知道楊逍身上諸多奇妙之處,隻道是這楊教主運道奇好遭遇雷擊卻沒受傷害。
楊不悔自然也不了解,隻是關心人為何不醒,瞧這胡青牛自稱“在下”而不是“屬下”,一口一個“楊教主”而不是“教主”,誰知道你說的是“陽”還是“楊”,要是你和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串通趁虛而入,天地風雷的人也不在左近,我一個人除了逃還真搞不定。“那我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楊不悔現在隻認一個理,就是楊逍醒來那麼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快則半日多則兩天,在下一定讓楊教主蘇醒,小姐放心。”胡青牛見楊不悔的臉色不是太好,立刻打包票。楊不悔囑咐胡青牛好生照顧楊逍,出門便放了響箭,招附近的四門之人前來,此舉也是為了震懾胡青牛,免得他生不臣之心。
稍微得空楊不悔才有餘心研究那顆珠子的變化,於醫道她自是遠不及胡青牛,煎藥之法也不如藥童熟悉,不如好好看看這珠子到底怎麼了。楊不悔手中托著的已是一顆幽藍色的光珠。一掃原先的不起眼,仿佛遭雷電洗禮重生了一般,附在手掌上也不是圓印而成了一個字符,儲物的功能猶在,而且更近了一步,不再隻能裝進死物,收入山丘時附贈的小動物竟然能夠自由行動。
左手轉著珠子,兩眼看了看胡青牛的藥圃,楊不悔露出了奸詐的笑容。胡青牛的藥圃中種植了許多外界早已絕跡的孤本草藥,他是當命根子一般好生伺候,從不假人手。楊不悔自然是打起了這些草藥的主意,使盡伎倆才讓胡青牛心不甘情不願地把草藥分了根,一樣給了楊不悔一份。
楊不悔眉開眼笑地把草藥統統帶入自己的閨房,叫人燒水洗浴,然後門窗一關,藏進了內室,一收草藥進入了珠子。
剛剛在家裏站定,楊不悔的笑容一下僵硬在了臉上,隻見一個以麵具遮臉的人坐在自家的沙發上,正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