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章 夢的文化之旅(4)(1 / 3)

如果細細品味,你會發現這部電影裏的8個夢,其實就是一場夢。不管講述的是自然還是社會,是戰爭還是人生,最終說的都是一個主題:人類將會走向何方。這部電影裏的夢並不像我們認為的夢那樣荒謬而不合邏輯,不像大多數人的夢那樣隻有黑白色。它的情節始終都是有著一條主線的,它的畫麵色彩是絢麗而魔幻的。

太陽雨之夢和桃園之夢都是有關孩子的夢,這兩個夢唯美動人而又顯得十分神秘。狐狸的家象征人類的家園,人類與萬方生靈互不侵擾,生命在陽光和雨露下以寒來暑往、春華秋實的節律悄悄滋長。孩子即使遇到了悲慘的事情,但結局總有一線希望或生機。童年多好,做的夢也如此美妙。

風雪之夢和士兵之夢都是討論生存和死亡的夢。當我們長大成人,足夠承擔起自己的生命,我們也學會對自己和他人的生命負責。當死去的人重新站在你麵前,帶著頑固的表情和不甘心的哭泣時,我們開始驚愕惶恐、反思生命。我們確認我們想要活下去,就像那些死去的士兵也始終不肯承認他們已經死去。無論如何,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凡·高之夢是八個夢中唯一關於藝術的夢。凡·高本身就是黑澤明的一個夢,簡單,幹淨,寂寞,過去與現在相遇,真實與畫作交融,那個象征黑澤明本人的日本青年穿行在凡·高的麥田和鴉群間,穿行在過去與現實、真實與虛幻之間,那是真正的夢,隱晦又清晰,漫無目的。年輕的黑澤明迷失於凡·高的畫,就像扮演凡·高的斯科西斯迷失於黑澤明的電影世界,像人類迷失於永恒的大地。

紅色富士山及食人魔之夢是有關戰爭與武器之夢,畫麵裏富士山染上了鮮血一般的紅色,充斥著畫麵的化學煙霧更顯得張牙舞爪地猙獰。這不僅是黑澤明的噩夢,也是日本人民乃至全人類的噩夢,在化學武器的威脅下,全人類的生命就像螞蟻一樣脆弱。在這裏,與其說是夢,更像是對正在毀滅自己家園的人類的諷喻性預言,而說教意味也尤其強烈,是對人類愚行的控訴,也是直到最後一刻對生的執著。

水車之夢是一個回歸自然的夢,一種返璞歸真式的生活願望。同樣有關自然,與前麵兩個夢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裏麵一句話讓人印象深刻:“有些人說人生艱苦,他們是有口無心,事實上,活著真好,人生真精彩。”

在最後一個夢裏,黑澤明用水車村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圖景給了我們,也給他自己一個安慰。那樣的夢幻田園,在我們每天麵對的現實中哪裏會有?即便有,在那樣的田園,現代的我們又何以自存?

《盜夢空間》情節可行性分析

好萊塢大片《盜夢空間》又名《奠基》,創意來自於導演諾蘭自己的夢境,故事情節充滿著天馬行空般的想象力,情節設計非常複雜又引人入勝,邏輯嚴謹周密又充滿趣味。它的上映引發了全球性的觀影熱潮,也引發了各種與此相關的解析和探究。

這部電影由於電影裏一環套一環的夢境讓很多人看不懂哪裏是真實、哪裏是夢境,很多人甚至稱它為“隻有高智商的人才能看懂的電影”。上映期間,隨處可見人們因為這部電影的理解引發的興致勃勃的討論和分析。

盜夢、植夢有沒有可能實現?多層夢境是否真的存在?夢裏的時間流逝真的要慢一些嗎?以改變夢境的方式改變他人思維與意識到底有沒有可能?

在此,我們對《盜夢空間》的情節可行性簡單的做一個分析。要分析情節的可行性,最重要的是四個問題能不能得到解答。

第一個問題,夢境到底能不能控製?

在這部電影裏,隻要借助一種藥物和一台機器,把人的意識上傳到某人的夢境中,就可以進入這個人的夢境,通過夢境來改變這個人的思維和意識。現實生活中確實有一些藥物可以讓人進入到所謂超級睡眠的狀態,但目前想進入別人的夢境是不可能的。控製自己的夢還是可以做到,比如我們之前提到過的清明之夢。

第二個問題,到底有沒有多層夢境?

很多心理學家都從普通人的夢中發現了2層夢境,這說明多層夢境確實是存在的。但目前報告最多的也隻有3層,離電影裏7層夢境還差得遠。

多層夢境源於夢的凝縮、置換等機製,使得夢總是處於跳躍的情節中,從而產生了夢境分層的錯覺。而腦科學的證據表明,夢的跳躍性可能來源於眼動睡眠。最近有科學家發現,在這個階段眼睛的快速活動與夢中場景的切換有很大關係,場景切換越快,眼球轉動也就越快。

第三個問題,夢裏的時間流逝會變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