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你明知道我氣什麼。我氣你,為什麼從來不告訴我這些,為什麼當初不找人求助,你不是已經在王府後門認識我了嗎。”
陳皎兒輕輕靠在他懷裏“人的一生很長很長,不是隨時都會出現救世主的。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保證我會好好調理身體,再苦的藥我都會喝下去。為了公公和婆婆,也為了你和我自己,我都會拚命努力的。”
“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你往後的人生,我就是你的救世主,不管什麼時候,發生什麼事,隻要你心裏想著我,我就會馬上出現在你身邊。”
夏紫蘇帶著三人再次踏進王府,先去王妃跟前請了安,再由陳皎兒帶著去了她的院子裏。林若芬剛才見王妃時便不自在,回來坐下後,看眾人都看著她,姑娘家麵皮薄,越好不好意思起來。
幹脆嗔怪道“做什麼盯著人瞧,我臉上開花了不成。”
“你臉上是沒開花,隻是出名了而已,安南侯世子都被你拒絕了,難不成想嫁給皇上啊。”靳欣顏笑嗬嗬的打趣著她。
“外麵,都是這麼說我的嗎。”林若芬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明知道這是一樁非常好的婚事,父母也覺得是天上掉餡餅才會有這麼好的事落到她頭上。
可她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常在鮮不正經的樣子,就覺得可氣。一廂情願的認為,他是故意這麼做,然後來看自己的笑話。所以無論家裏人怎麼勸,都不肯答應。
婚事父母順著她的意願回了,可接下來,說什麼的都有。母親在家唉聲歎氣,父親在家數落母親不該慣著自己。搞得外麵的人,都議論說這麼好的家世都不滿意,還不知想將女兒攀什麼樣的高枝。
林若芬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都是因為那個常在鮮,想一想就要恨死了。
“沒有,沒有,我是胡亂說著玩的,你別生氣。”靳欣顏嚇了一跳,忙道歉著安撫她。
“我,我最近心很亂,我隻是生氣他,他……”林若芬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表述自己的心情,抬頭看向夏紫蘇。
“常在鮮那個人,我結交的頗早,早在我出京去往安南的路上,就已經認識了。你們想不想知道,他當時都幫我做了些什麼。”陳皎兒看林若芬的樣子心中有了計較,分明不是對他無意,隻是對之前偷聽心結難以去除。
又不知他是否真心對自己,遠嫁安南,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再回到京城看望父母。若不是真心相對,她自然不敢如此冒險,更不敢交托終生。
眾人一聽來了興致,就是林若芬了豎起耳朵仔細聽著陳皎兒講著,她與常在鮮聯手在臨清與陳氏族長鬥智鬥勇的事來。
特別是聽到常在鮮帶人要挖別人祖墳時,幾個人都笑不可支,莫羽妍笑得眼淚都流出來,大叫“太損了,這人的鬼點子怎麼這麼多,真好玩。”
林若芬也繃不住笑了起來,小姐們大多呆在閨閣,平時串個門子,帶著下人逛個街已是極限。外麵的事,無論什麼都覺得格外有趣,更何況還是這種平時根本聽不到,聞所未聞的故事呢。最妙的是,不是發生在別人家,也不是聽來的,當事人真正就是自己認識的人。
“所以說,在鮮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看上去吧,一副玩世不恭,遊戲人間的樣子,常常做些哭笑不得的事來。其實心裏一點也不糊塗,該辦的事一樣沒少辦。”陳皎兒又道“可不是因為我們是親戚,所以偏袒他,實在是有了解,自然就知道他的為人。”
林若芬見大家都看向她,嚅嚅半響說道“我隻覺得太忽然了,以他的條件找什麼樣的千金大小姐沒有,怎麼會單單是我。我以為,以為……”
“傻瓜。”夏紫蘇聽明白笑道“我當是什麼不想嫁,難道你以為,就憑一個小小的誤會,世子會拿婚姻做為兒戲來逗你玩或是報複你。作媒的人可是王妃,堂堂正正對你父母提出來的,誰會拿這種事開玩笑,說不得你們就是這樣的緣分。”
這種事終歸還是要自己想通,該說的該做的,大家都做了。林若芬不甘心被眾人打趣,大聲道“哼哼,那天是誰跑到花園裏跟陸公子聊得火熱。”
說完得意的朝夏紫蘇吐了吐舌頭“都被我看到啦。”
“少聽這丫頭胡說,根本就是碰巧遇上的。”說著夏紫蘇少見的麵色微紅,嗔怪的看著林若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