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伏爾泰還是一個20多歲的年輕小夥時,他曾向一位姑娘求愛,結果遭到了她的拒絕。從此以後,兩個人再也沒有見麵。幾經打探,伏爾泰來到了一處貧民區,找到了夢中情人的住處。輕叩房門後,開門的是一個滿臉皺紋的婦人。在那間簡陋的房子裏,伏爾泰看到她生活貧寒,孤苦無依。老婦人再次見到伏爾泰,心中也特別驚訝,她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變得這麼老了?我簡直都認不出你了。”
第二天早上,伏爾泰收到了一個信封。除了一張他年輕時的畫像,信封裏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畫像的紙張已經泛黃,人物的輪廓也已經變得模糊暗淡,那是伏爾泰當年求愛時送給夢中情人的禮物。伏爾泰有感於時間的流逝和生命的無常,在一首詩中這樣寫道:“自然就是這樣,我服從於它的法則。”
自然界中有其特定的規律,人的生命也需要遵從這樣的規律。從年輕到年老,從出生到死亡,是每個人必須麵對且必然經曆的一個生命過程。每個人都應該服從於自然的規則,在短暫的生命中珍惜時間,珍惜現在。
朱熹有詩曰:“少年易老學難成,一寸光陰不可輕。未覺池塘春草夢,階前梧葉已秋聲。”好像每個人都是一樣,沒活到花甲、古稀就覺得自己還年輕,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還有旺盛的生命力可以創造。然而,生命若在今天盼明天,明天盼後天的重複中不斷行進,年輕與衰老,活著和死去又有什麼分別呢?
從前,有兩個和尚住在相鄰的兩座山上,他們一個叫無為,一個叫有境。這兩座山之間有一條小溪,無為和有境都需要到溪邊去挑水。久而久之,他們便成了好朋友,每天都會在同一時間下山挑水,同時閑聊佛法,切磋技藝。
不知不覺間,五年過去了。有一天,無為到溪邊挑水時,沒有看到有境,他想:“或許他是睡過頭了,明天就會來了。”第二天,無為還是沒有看到有境。五天過去了,十天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了。終於有一天,無為猜測有境可能是生病了,一直臥床不起,或者遇到了什麼意外情況。由於實在擔心朋友的安危,無為爬上了對麵的山頭,準備去探望一下老朋友。
當他到達了山頂,看到有境時卻大吃一驚,因為有境正在悠閑地打著太極拳。無為走過去,好奇地問:“你已經一個月沒有下山挑水了,難道你不用喝水嗎?”有境沒有言語,帶著無為來到了寺廟的後院,指著院子裏的一口井說:“這五年來,我除了挑水之外,每天都在挖這口井。即使每天隻能挖一寸,我也會盡量爭取時間。如今,我終於挖出了水,以後就不必到山下挑水了。”
同樣是五年的時間,無為繼續著下山挑水的日子,有境卻收獲了一口一勞永逸的井;同樣的十年時間,有的人過上了安穩的日子,有的人還在遠方漂泊;同樣是一輩子的時間,有的人覺得光陰似箭,想做的事情太多而時間總是不夠,有的人則碌碌無為,在重複而無趣的生活中度日如年。選擇使用時間的方法,就是選擇生命的過程,是光陰似箭還是度日如年,你想好了嗎?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出世與入世
在人生哲學中,常有“出世”和“入世”的爭論。尊崇“出世哲學”的人必定會脫離塵世的羅網,脫離社會,在清淨淡雅的自然環境中找尋最終的人生解脫;尊崇“入世哲學”的人則主動介入人倫世務,講求社會中的道德價值,活在一種踏實的自身存在中,在人文倫常、社會規範中找尋人生意義。
說到底,出世也好,入世也罷,都不過是一種人生態度,一種自主選擇的人生哲學。出世者選擇“窮則獨善其身”,放棄所有身外之物,在恬淡自守、清高無為中宣告自身的解脫;入世者選擇“達則兼濟天下”,窮其一生實現“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理想,勢必要在塵世間留些經世致用之學。
古往今來,入世者多於過江之鯽,出世者也無法一一枚舉。不過,在君王統治的時代,儒學的觀點影響深遠,孔子則順理成章地成為主張“入世哲學”的第一人。
孔子自小聰明伶俐,敏而好學,而且在他的意識中,“學而優則仕”是學習的重要目的,也是學習的強大動力。他對人生、對社會、對國家建設的想法,都需要通過做官、通過為君王服務來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