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一旁的獄警突然麵無表情打斷了研究員的話，聲音冰冷，“沒人給你權限談論執行官。”
永恒族？傳說中的九級文明？
蕭河挑了挑眉，左眼下那道傷疤隨著他的表情牽動，他倒是沒想到這改造實驗還牽扯到這種層麵。
“躺進去。”獄警指著旁邊命令道。
蕭河掃了眼那台橢圓形的機器，表麵流轉的能量紋路在慘白的燈光下詭異地閃爍，他聳了聳肩，薄薄的肌肉線條在單薄的囚服下起伏：“反正都是個死，不如玩點刺激的。”
儀器內部像一個巨大的培養艙，充滿了半透明的液體。
蕭河被按入其中，冰冷的液體瞬間沒過他的身體。
“注意，意識剝離程序啟動。”研究員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根據犯人的罪行等級，已設定為最高強度......”
蕭河還想說些什麼，但一股強烈的眩暈感突然襲來。
意識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強行撕扯著，他死死咬住嘴唇，嚐到了血腥的味道。
陷入完全的黑暗之前，蕭河隱約看到了一個身影。
銀色長發披散，一雙異色眼瞳冷漠地注視著這一切。
他站在高處，從上到下看著蕭河，像是在看什麼渺小的生物。
蕭河的視野逐漸模糊，最後的意識在下沉前冷笑了一聲。
這人拽的，老子想打他一拳。
此時，蕭河的意識正在逐漸清晰，冰涼的觸手無聲地纏繞上他的身體。
觸須像是有生命般遊走，一寸寸收緊，勒出深深的紅痕，黑色液體打濕囚服讓其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肌理。
那些黑色液體正在灼燒他的皮膚。
又一根觸手纏上他的脖頸，冰冷滑膩的觸感讓他下意識地仰起頭，喉結輕輕滾動。
這種被完全掌控的感覺，讓蕭河想起了那個站在高處的銀發男人。
那雙異色的眼瞳裏透著居高臨下的冷漠，仿佛在打量一件待宰的羔羊。
嗬，一個看起來像人偶一樣的家夥，卻擺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永恒族......”蕭河冷笑，聲音裏帶著幾分因為疼痛而壓抑的嘶啞，“裝模作樣的廢物罷了。”
觸須似乎感應到了他的不敬，收得更緊了。
粘稠的黑色液體順著鱗片滑落，幾乎把全身的沾滿了，輕微的痛感讓蕭河下意識動了下胳膊，左眼下那道傷疤隨著他的表情而扭曲，觸手們因為他的動作而更加瘋狂的擺動固定住了他。
蕭河在星際海盜團橫行的這些年，什麼刑罰沒見過？一個改造實驗，還真以為能讓他屈服不成？
“呸。”
“長得再好看也是個狗眼看人低的混蛋，老子最討厭這種養在象牙塔裏的大少爺。”
他低聲罵了兩句，遠處的鍾聲突然響起，整個祭壇忽然安靜。
連那些不安分的觸手都停止了動作，仿佛在等待什麼。
十二聲鍾響在虛空中回蕩，像一把把無形的鑰匙，打開了某種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