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不清的神像在無聲地嘲笑著這個拙劣的謊言。
林昭沉默片刻，手指輕輕撥弄著一縷銀發，若有所思：“那為什麼以前沒有？”
“因為啊，”蕭河眯起金色的眼睛，故作高深地說道，“那是因為以前的祭品都不合格。他們的靈魂不夠純淨，血脈不夠高貴，根本承受不住永夜之主的力量。直到我的出現......”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滿意地看到林昭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你的出現怎麼了？”林昭追問，聲音中帶著幾分迫切，像個急於知道故事結局的孩子。
“因為我是天命之子啊。”蕭河語氣愈發神秘，“命中注定要成為永夜之主的戀人。你看我們多般配，你白頭發，我黑頭發，你看著年輕我看著也年輕，這不是天生一對嗎？”
沉默。
在兩人之間維持了將近兩分鍾。
林昭歪著頭思考了一會，忽然問：“那你要怎麼幫我繁育後代？”
蕭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清了清嗓子，試圖挽救局麵：“不是，你理解錯了。不是我幫你繁育，是你負責繁育。”
“我？”林昭更加迷茫了，白皙的臉龐上寫滿了困惑，“我要怎麼繁育？難道隻靠永夜之力就能創造生命嗎？”
看著林昭天真的表情，蕭河突然升起了一絲罪惡感。
但也就一點。
該騙，還是要繼續騙下去。
“這個嘛.......”蕭河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這個自己挖的坑，“就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就能有孩子。”
他說得含含糊糊，手指無意識做了個曖昧的手勢。
林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原來如此。”
就在蕭河鬆了口氣的時候，林昭忽然湊近了一些，發絲掃過蕭河的手臂：“所以，我們現在就來生孩子？”
蕭河沒想到啊，是真沒想到，對方這麼直白，搞的他居然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個.......還是先.......”蕭河本想說“等等”，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林昭已經抬手去解自己的衣帶。那雙異色的眼瞳中帶著幾分期待，白皙的手指在銀色束帶上靈巧地遊走。
繁複的祭祀長袍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敞開，露出裏麵雪白的內襯。
“等等！”蕭河一把抓住林昭的手，阻止他繼續解開衣帶的動作。
林昭疑惑地望著他：“怎麼了？不是說要生孩子嗎？”
他的聲音依然帶著天真的困惑，似乎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要停下。
蕭河一時有些恍神，他他他他！怎麼能把這種話說得如此理所當然？
“這個.......現在還不合適。”蕭河思索著該如何解釋，目光不自覺地掃過林昭微微敞開的衣領。
該死。
他在心裏暗罵，這家夥怎麼連脖子都這麼白。
“那什麼時候合適？”林昭直直盯著他，腦子裏隻有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