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勇無謀，還是英明果斷
1
凱萊斯架著萊嘉朝區域二撤退。
在那個瞬間，過於深入的萊嘉由於對縮短距離的時機做出了錯誤的判斷，被當場翻了個跟鬥的雌火龍的尾巴狠狠地抽了一下。
生長在雌火龍尾巴上的硬刺能分泌出強力的毒液，於是萊嘉在被雌火龍尾巴擊中的同時中了毒。
因為之前並沒有預料到會在這裏遇到雌火龍，所以並沒有攜帶解毒藥。
好在雌火龍所分泌的毒液並不是那種會在一瞬間讓人無法行動的種類，隻不過由於體力被毒性慢慢吞噬，對於在健康狀態下能夠忍耐住的一擊，以此時孱弱的身體斷然無法繼續承受，所以如果以這樣的狀態繼續狩獵的話，情況將會極為危險吧。
做出了這一判斷的凱萊斯毅然決然地快速中斷了狙擊，和托爾謝一起帶著萊嘉暫時撤退。
“在毒性消退之前，我們先回營地休息……但是，既然如此棘手，趕走雌火龍這件事應該無法完成吧。”
對於一件工作委托來說，其完成的時間是有限製的。雖然有著避免過多的獵人想要強行完成自己力所不能及的工作的原因，不過此刻正是這一規則成為了安全進行狩獵的障礙。
“對不起，是我搞砸了！”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再說也沒什麼辦法了吧，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恢複些體力吧。”
在不帶上萊嘉的情況下去挑戰雌火龍會更加困難吧。
正因為他可以從正麵吸引雌火龍的注意力，凱萊斯才能夠集中發動狙擊。
“那、那個……”
站在一旁的托爾謝小聲說道，製止了想要通過區域二返回營地的凱萊斯。
目前這裏並沒有怪物的身影，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從什麼地方冒出其他怪物來，雖然不一定會遇上大型怪物，不過現在即使是小型怪物也會對三人造成一定的威脅。所以，還是應該忙回到營地吧。
“不好意思，現在必須快點。”
可是，托爾謝極為少見地不肯罷休。
“在這個區域可以采集到解毒草和藍蘑菇，用這些東西就能調配出解毒藥吧。”
“你說什麼？”
之前總是給人一種遲鈍的印象，每每總是讓人搞不懂她在想些什麼的托爾謝用極為認真的表情說道。
“我之前也確認了那片草叢，不過並沒有發現解毒草什麼的。”
藍蘑菇一般會生長在岩壁旁邊等太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雖然並沒有確認蘑菇的各類，不過隻要去找的話應該能找到一兩根吧
而解毒草在事先查看場地時並沒有發現，凱萊斯是獵人，他深知對於自己初次踏足的狩獵場一定要事先確認情況。
隻要將解毒草和藍蘑菇調配在一直就能製作出解毒藥。
即便是隻有解毒草，有時也會取得一定的效果，不過為了使藥效更加強勁最好還是將其和藍蘑菇調配在一起使用。
換言之，就算沒有藍蘑菇有可能也有的效果，但是如果沒有解毒草的話，那麼無論如何都無法驅除毒素。
“不是那片草叢……請你們在這裏等我一會兒。”
托爾謝說完便朝著瀑布的方向跑去。
很快，她在靠近瀑布潭的附近蹲了下來，並將手伸出水中開始尋找著什麼。
最開始時，凱萊斯無法理解她的這一奇怪行為的含義。
不過，在站起身朝這邊跑來的托爾謝的手上的確握著解毒草。
“這東西難道生長在水裏？”凱萊斯無法置信地問道。
托爾謝聞言隻是搖了搖頭：“不，我覺得是從瀑布的上遊衝下來的，這東西應該生長在樹木的果實上，是極為珍惜的品種。”
“生長在，樹木的……果實上？”
這種情況對於從遠方而來的凱萊斯而言，應該是無法想像的。直到這時，凱萊斯才第一次覺得能和托爾謝一直來狩獵真的是件不錯的事情。
“剩下的隻有藍蘑菇了，我去采集吧。”
“好，拜托你了！”
凱萊斯輕輕將萊嘉放在地上，然後手握強擊火炮警戒四周的情況。
“呃，藍蘑菇，是藍蘑菇，藍蘑菇。”
托爾謝一邊輕聲哼著歌，一邊四處尋找生長有藍蘑菇的地方。對於在狩獵場上哼歌這種事，凱萊斯多少有些介意，不過現在隻要能夠做出解毒藥並治好萊嘉，這就是托爾謝最大的功勞。
凱萊斯冷靜地克製著自己想要發牢騷的心情。
“哇！”
“怎麼了！”
托爾謝突然發出聲音，凱萊斯急忙轉過身問道。
“啊！那個巨腹螞蟻！”
大概是在生長有蘑菇的草叢附近築有巢穴的緣故吧，突然出現了幾隻巨大的蟲子朝托爾謝撲去。
“真是的！”
凱萊斯迅速舉起強擊火炮瞄準目標，然後扣動扳機。
伴隨著“砰砰”聲被發射出去的彈藥，準確地命中了那些正試圖襲擊托爾謝的蟲子—好像叫巨腹螞蟻的怪物，於是那些蟲子馬上四散開來。
“哇，好厲害！”
托爾謝像小孩子似的瞪大了雙眼，很明顯她對此十分驚訝，對她的天真無邪而感到吃驚，凱萊斯在這一瞬間的感覺十分微妙。
“總之，快點弄解毒藥吧。”
“是！”
托爾謝迅速將解毒草和藍蘑菇調和在一起，凱萊斯則在一旁極為緊張地看她忙碌著，這隻是一種比較簡單的調和，不過仍然存在著失敗的可能性，雖然這種可能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成功了！”
凱萊斯的擔心終於以杞人憂天而告終，托爾謝十分順利地調配出了解毒藥。
“好了，萊嘉，喝下去吧！”托爾謝將解毒藥遞給萊嘉。
“嗯，我特別討厭苦味的東西。”
“別任性了！喝完這個之後再喝一瓶回複藥恢複一些體力！”
“哦，嗚，好苦啊。”
“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深入，而且還疏忽大意，這完全是你的錯誤，現在已經沒有解毒草了，所以你最好保證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知道了！另外，我也逐漸弄明白了。”
“逐漸弄明白？你說的是什麼？”
“嗬嗬嗬，敬請期待吧。”
萊嘉的眼睛裏再次充滿了活力，讓人完全想像不到他就是剛才那個連站都站不穩的家夥。
2
雌火龍一直停留在區域五。
另一個身上帶有染色彈氣味的彩鳥，並沒有從區域十的海岸線附近離開，也許是因為之前與萊嘉等人的對峙消耗了一定程度的體力，所以正在那裏休養懲處吧。
眾人覺得多少有些可惜，雖然隻是一點點，不過關於彩鳥的討伐行動的確要推遲一些。
“喂，走吧。”
覺得可惜隻有一瞬間而已，因為眼前還有一頭雌火龍要對付。萊嘉收起了那些美好的想法，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雌火龍身上。
“哈，來吧！”萊嘉一邊大喊著，一邊朝目標衝去。
雌火龍也再次注意到了萊嘉等人，於是移動雙腿將龐大的身體重新麵對眾人。
“嗷嗷嗷嗷嗷嗷！”它發出咆哮，然後做出了反應。
隻見雌火龍展開雙翼，大大地張開並排生長有鋒利牙齒的下顎，徑直朝萊嘉襲來。
萊嘉冷靜地放棄了之前的進攻路線，動作敏捷地朝旁邊一閃，就此躲過了雌火龍的突擊，失去了目標的雌火龍一口咬住了空無一人的空間。
如果萊嘉在那裏的話，身上穿著的怪鳥套裝防具也會被它鋒利的牙齒所貫穿，並受到極為嚴重的創傷吧。
雖然萊嘉一想到這種狀況便覺得脊背發寒，不過他還是趁這個機會朝毫無防備的雌火龍身後跑去。
但是，就在他抽出背在身後的巨像改並發動進攻時，雌火龍已經開始下一個動作了。
從萊嘉高高舉過頭頂，馬上就要斬下的巨像改的刀刃前方，雌火龍最後殘留下的尾巴也巧妙地躲了過去。
“切！”
雌火龍朝著位於隊伍最後方的凱萊斯發動了突擊。
手握強擊火炮的凱萊斯很快就察覺到了戰況的變化，於是將重弩折疊起來，迅速開始閃躲。這時，惟一沒有被雌火龍盯上的托爾謝果斷地發動了斬擊。
來到這裏之後，萊嘉開始找回了自己最初的那份堅決，雖然不知道理由，隻是一起並肩站在這裏的夥伴們奮起的姿態讓他也振奮起來。
“我也來！”收起揮空的巨像改，萊嘉也開始積極移動起來。
托爾謝站在那裏以眼花繚亂的動作不停地發動斬擊，凱萊斯也找到了自己的站位，再次舉起強擊火炮開始專心發動狙擊。
“嘎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對於萊嘉等人的行動，雌火龍感到有些厭煩地發出了叫聲，然後開始在當場旋轉。
它一邊發出嗚嗚的叫聲，一邊利用長長的尾巴朝四周掃蕩，即便是與雌火龍相比看上去較為纖細的尾巴，在眾人的眼中也是粗壯且發達的肌肉塊。在尾巴的前頭還長有幾根類似棍棒一樣的尖利刺狀物，之前還想要靠近目標的萊嘉，見狀也隻好在雌火龍尾巴所能掃蕩到的區域邊緣停下了腳步，而從最開始就站在這一範圍外的凱萊斯則繼續冷靜地進行狙擊。
最為靠近目標的托爾謝麵對朝自己掃來的尾巴，急忙舉起了盾牌，伴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托爾謝的盾牌承受住了雌火龍的一擊，這聲悶響仿佛震撼到了站在一旁的萊嘉的身體深處。這一擊的反作用力實在太強的，托爾謝甚至無法站穩腳步，一下子被推倒在萊嘉的身旁。
“沒事吧！？”
“啊，我沒事。”
萊嘉確認了托爾謝的確沒有受傷，而雌火龍與此同時停止了旋轉，靜止下來的雌火龍隨即就揮舞著翅膀飛了起來，正打算邁步目前的萊嘉在強大的風壓下隻能連連後退。
“呼！”
就在萊嘉發動斬擊之前的一瞬，雌火龍龐大的身體再次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嘎哢哢！”
更加劇烈地扇動翅膀，雌火龍在不停地上升。
“難道說！”
它不會向其他區域移動，萊嘉快速看了看自己的夥伴，托爾謝和凱萊斯也收好各自的武器，做好了準備。
萊嘉剛剛收回了視線，飛在半空中的雌火龍已經開始從它所在的位置挾著俯衝的勢頭朝眾人發動了襲擊，對於那個以仿佛要劈開空氣般的勢頭襲來的動作，萊嘉已經完全看穿了。
“隻要見過幾次，總能馬馬虎虎地躲開吧！”
托爾謝和凱萊斯也全都順利地避開了雌火龍的這次攻擊。
雖說如此，眾人好不容易才拉近的距離，一下子又被拉遠了，這樣一來，也就無法迅速地發動斬擊了。
“還不能放棄！”
理想情況是隻避開少許，接著對由於著陸的衝擊而無法馬上活動的雌火龍發動斬擊。
“還差一點兒！”萊嘉一邊跑，一邊抽出了巨像改。
“還能發動一擊！”對毫無防備地朝身後甩出的尾巴，萊嘉果斷地發動了斬擊。
從武器上傳回了擊中目標的手感。
雖然遭到了攻擊，不過雌火龍仍然毫不在乎地繼續著自己的行動。
它再次旋轉，並利用尾巴掃蕩四周。
“哎呀！？”
正準備靠上前去的托爾謝急忙利用手中的盾牌進行防禦。
萊嘉也隻能拿著武器，猛地朝前一撲，堪堪避過了雌火龍的尾巴，如果他的個子再稍微高一些的話，很可能就會被尾巴上的刺擊中。
強烈的風壓籠罩住了他的全身。
萊嘉連續幾個前滾翻，試圖盡量拉開彼此的距離。
“萊嘉，跳！”凱萊斯大聲喊道。
因為一直都在做前滾翻的動作，所以萊嘉是背朝著雌火龍，領悟到自己的身後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萊嘉在把武器背在身後的同時，用盡全身的力氣朝前一躍。
從腳上傳來了雌火龍鋒利的爪子掠過靴子時的觸感，利用眼角的餘光，萊嘉看到雌火龍以極為迅捷的速度衝過了自己剛才所在的位置。
如果凱萊斯沒有出言提醒，或者萊嘉聞言回頭確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大概就會被卷入這次突擊之中。
“真是的，重傷總是對我不離不棄啊。”一邊急忙站起身來，萊嘉一邊為了緩和沿著脊背上腦後的惡寒而開起了玩笑。
獵人與獵物之間的距離再次拉開。
“切！”萊嘉一邊咂嘴，一邊加快速度奔跑。
如果僅僅是直接拉近彼此的距離，應該不會很困難。
隻是這樣一來就要正麵承受雌火龍的反擊，而在這種情況下很難確保自己的安全。
理想的情況是，在對手無法進行反擊的瞬間發動斬擊，向其他目標發動攻擊，或者結束攻擊與回避的動作之後，把握住雌火龍在作出下一個動作之前的一瞬間硬直的機會。
這就是萊嘉理想中的情況，隻不過，在看到機會之後再行動就太遲了。考慮到揮舞大劍這類的大幅度動作，則必須在對手發生硬直的時間站在附近才行。
“距離！拉近距離吧！”
在更加靠近對方的地方活動，在隨時可以糾纏住目標的位置上，以最低限度的行動躲避雌火龍的攻擊，然後抓住機會發動反擊。
作為預想來說，這種想法十分單純，可是按照這一計劃來實施的話則特別困難。
眼睛和身體已經逐漸習慣了雌火龍的攻擊，現在隻要自己的動作不發生大的偏差，並且能夠有效地躲避開對方的攻擊，就不會感到不安。
可是在躲避之後，還無法判斷出雌火龍接下來會做出什麼舉動。
“哇哦！”
勉強躲開了雌火龍的突擊。
雖然想要在同時轉身追上去，可是在比想像中更近的地方停下來的距離感簡直讓人發狂，在攻擊落空的一瞬間，雌火龍已經開始旋轉，接著飛上天空。
強風從天空吹來，萊嘉急忙遮住自己的臉。
“又飛了！”
如果沒有槍手在場，對於在空中飛舞的雌火龍幾乎就沒有任何攻擊手段了。
即便有槍手在場，也因為距離的關係，必須要站在雌火龍的正下方才能攻擊它，而那裏卻是一個最為凶險的站位。
萊嘉並沒有拔出武器，而是四處移動以試圖找到更加合適的站位，雌火龍就這樣在空中飛著，為了從正麵捕捉到萊嘉而不停地旋轉著。
“呼！”它忽然發動了俯衝突進攻擊。
腳上鋒利的爪子閃耀著光芒，萊嘉急忙扭轉身體躲避，他的身體推動了平衡，於是再次沒能接近彼此的距離。與此同時，萊嘉的目標也沒能成功達成自己的目的。
從在遠離眾人的地方著陸的雌火龍的身後，托爾謝極為大膽地發動了斬擊。單手劍易於隨機應變的優勢，這一點是大劍所無法比擬的。
“我也來！”為了能接續上托爾謝的攻擊，萊嘉也急忙朝這邊跑來。
但是，就在萊嘉即將跑到預定地點之前，雌火龍再次做出了反應。
如果是理想情況的話，剛才的那個機足夠他發動好幾次斬擊了，可現在是在討伐雌火龍，如果萊嘉的直覺是正確的，那麼就並非什麼地方都適合發動斬擊。
必須要斬擊到那個“特殊”的地方。
凱萊斯仍然在精準地進行著射擊，托爾謝的攻擊動作也在逐漸變得大膽起來，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其中隻有萊嘉的攻擊時機仍然有些狂亂。
“可惡！”
當萊嘉回過神來時，發現背在身後的巨像改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拔出來了。
“果然還是有些勉強嗎！？”不安的因素在心中逐漸累積起來。
就算是棲息在冬多爾瑪周邊的那些雌火龍，自己也沒能在狩獵中熟悉它們的習性，平時都是與那些力量在自己之上的獵人們組隊，而且隻在屈指可數的幾次狩獵中遭遇過這種怪物。而且，眼前的這頭雌火龍與他之前所了解的雌火龍有著截然不同的生活習性，想要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憑借幾次對峙就將對方的動作完全摸清，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好好看吧！用皮膚去感受吧！”萊嘉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展開了行動。
他試圖將存在於腦海中的記憶和印象，與眼前這個實物之間的差距逐漸縮小。
“可惡！”
但越是有意識地去做，動作反而就越是不協調，他與怪物之間的距離不但沒有縮短，反而越來越遠。
於是，萊嘉開始有些焦躁。
“你在幹什麼？”
讓萊嘉回過神來的是從身後傳來的凱萊斯的聲音。
“啊？”
不知不覺中，將強擊火炮折疊起來的凱萊斯已經來到了萊嘉的身後，並用力地搖晃著他的肩膀。
“凱萊斯？”
“你在做什麼？”
“啊，不好意思”
此時托爾謝還在積極地跑動，剛才萊嘉奇怪的反應讓凱萊斯極為不放心地跑過來查看自己同伴的狀態。
“你有什麼打算？”
“咦？”
“你一定有什麼打算吧？”
最開始總是諷刺萊嘉沒出息的凱萊斯說出了出乎對方意料的話。
“總之，再這樣下去就完蛋了。所以無論什麼都好，把你的想法告訴我吧，隻要有能幫忙的地方，我會全力支持你的！”
他的目光十分真誠，萊嘉看著他的眼睛點了點頭。
“尾巴！斬斷它的尾巴吧！”
“尾巴？”
“啊！”從不遠處傳來托爾謝的聲音。
還沒等兩個人商量好，之前以托爾謝為目標的雌火龍好像意識到了萊嘉和凱萊斯停下了腳步，於是朝二人這邊衝來。
萊嘉和凱萊斯急忙分別朝左右閃躲，十分勉強地躲過了這次攻擊。
“呼！”
在狩獵場中，可不是商量行動對策的好時機。
於是凱萊斯放棄了詢問，急忙找到一個合適的站位並舉起強擊火炮發動狙擊。
從槍口射出的彈藥準確地命中了雌火龍的背部，其中一顆子彈大概是由於角度不好的緣故，竟然被彈射向其他方向。
雌火龍很快轉過神來，麵向子彈射來的方位。
“我也來！”萊嘉挺身而出。
於是雌火龍毫無阻礙地壓低了身形。
萊嘉以為它會再次飛上天空，於是站在原地保持著警戒。
“請快從那裏躲開！”這是其他兩個人第一次聽到托爾謝如此緊張的聲音。
由於吃驚，萊嘉和凱萊斯全都條件反射地從各自所站的位置撤下來了。
雌火龍保持著重心偏低的姿勢並沒有跳上半空，而是深吸一口氣，從身體中吐出了熾熱的火焰。
爆破的聲音四周散播，火焰將雌火龍麵前的一片區域燒成了焦土。
猛烈的火焰炸裂開來，極為暴力地擾亂了周圍的氣流。如果二人還站在剛才的位置，一定會被卷入那場可怕的爆炸中吧。
火勢很快就消退了，隻在地麵上留下了灼燒之後的痕跡。如果沒有逃走，萊嘉和凱萊斯大概早已不在人世了。
“好危險啊！”二人看著身後的情景，接著又望向站在稍遠處的托爾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