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眉？”劉笑蘇甚覺好笑，拿手扯柳子眉胳膊，一副窮追不舍模樣。柳子眉無奈，朝劉笑蘇攤手：“你說怎樣就怎樣吧。”劉笑蘇歡喜，朝黃念旋抱歉一笑：“要麻煩念旋調車了。”
黃念旋臉上微微笑：“願意為二位效勞。”
一時柳、莫二人都笑著。劉笑蘇從後視鏡裏看黃念旋麵容，黃念旋臉上笑意未退，神色也頗自然。劉笑蘇暗自皺了下眉，心下疑惑。待車子停在樓下，三人說了些客氣話，道別。黃念旋掉轉車頭。
待車子走遠，柳子眉斜眼看劉笑蘇：“你拉我來這裏，不會又想讓我從這裏打車回家吧？”
“……讓你從這裏打車回朝陽區……”劉笑蘇哭笑不得，“子眉你不是不放心黃念旋？我為了成全你，才讓你跟過來的。”
“你連這也看得出來？”柳子眉點點頭，“又長本領了。”
“果然是我長本領了。子眉倒說說，為何不放心黃念旋？”劉笑東離等聰明，自不會讓柳子眉輕易轉了話題。她微笑等柳子眉繼續。
柳子眉神色複雜，見劉笑蘇掛個假笑灼灼看她，她斂目，斷了劉笑蘇眸光。思索一會，再抬眼時，已是坦坦蕩蕩：“有些事我不便說。你疑心也好，厭惡也好，我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
劉笑蘇皺眉：“子眉說的話太玄，我不懂。”
柳子眉聳聳肩，轉移話題：“你不請我上去，卻把我堵在這裏審問麼？”劉笑蘇偏頭，作思考樣子，“你等等，我去取車，送你回朝陽。”
真應了柳子眉的話……讓她回家……她到底還是了解劉笑蘇的……柳子眉麵不改色，搖頭：“不用麻煩了，我打車是一樣的。”劉笑蘇客氣一番，見柳子眉堅持打車，她便微笑囑咐柳子眉路上小心。柳子眉坐上車，劉笑蘇朝她擺手。
一路柳子眉神情靜穆。劉笑蘇縱使疑心多了點，但也不至反反複複，開她柳子眉的玩笑。而這樣反複的劉笑蘇，是她柳子眉從未見過的。或許因莫菲菲走的緣故，劉笑蘇是真的冷了心。莫菲菲進機場，劉笑蘇情緒並不太激動，以為是她想得開，卻原來隻是她把情緒藏在了心底。
這樣的劉笑蘇，到底惹人憐惜的。
柳子眉讓車子掉頭，到劉笑蘇樓下，給她電話：“笑蘇，我在樓下。”她直截了當。
那邊劉笑蘇沉吟一會，才緩緩開了口：“子眉在樓下？”
“是。”柳子眉握著電話，咬牙道，“你下來，或者我上去，或者你下來接我上去。”
……劉笑蘇啪地把電話掛了。柳子眉也不介意，略思索，再打過去。鈴聲卻從她身後傳來，劉笑蘇緩緩走近：“你這是演的哪一出？”
柳子眉靜靜看劉笑蘇，也不作答。許久，才上前緊緊摟住劉笑蘇。劉笑蘇任柳子眉抱了，待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她推開她：“你用這樣的方式抱我，我還真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