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文錢是吧,”季北爽快地掏出五枚銅板,付給了小夥。福濟天剛張嘴想說點什麼就被季北製止,拖著走了。
“怎麼不講價啊,你難不成還是個大款?”提著竹雞籠離開了地鋪,福濟天方才有些不習慣地想砍下價,卻被季北捂住了嘴,不滿地看向季北。
“人家是暗人,說不了話。都挺不容易的,況且這價格已經很地道了,再講價不是故意為難他嗎。”
福濟天又看了季北一眼,視線中多了一份認可。沉默了一會,他讚同道:“你說得對。”
“下次我給他帶張紙和筆,讓他跟我公平互砍。”說罷,福濟天模仿那個啞巴,咧嘴笑了起來。
“跟你說不通。”這下該輪到季北無語了,狐狸就是狐狸,讓他發善心就是白掏力。
拿出剩下的一枚銅板,季北準備把它送給福濟天:“還多了一文錢啊,你要買什麼小玩意不,把他花了去吧。”
“誒誒誒,這位小友,來算上一卦吧。”一名穿著綠色道袍的算命先生像是早有預謀地從路邊竄出,衝著季北笑道,“隻要一文錢,就當是討個彩頭了。”
得了吧,你就是看他想把這錢謔謔出去,過來撿錢的。
福濟天兩眼微眯,作為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他不信這些有的沒的,隻覺看著就糟心。
好吧,現在可能也不是那麼堅定。
“行,你給她算上一卦。”
“好嘞!”接過季北扔過的銅錢,這招搖撞騙的算命先生沒有一點風度,一看就知道屬於是裝樣子都裝不全的三流貨色。
“說吧,生辰八字。”被推搡著坐到了木桌前的小板凳上,福濟天隨便敷衍了聲:“八字不知道,名字倒是有一個,福濟天。”
“名字也行!”這廝還真不挑剔,拉過福濟天的左手胡亂摸了兩下,咂了咂嘴道:“不得了,這小夥子真的不得了。那啥,一身的福氣,必然大富大貴!”
“沒了?”
“沒了。”
福濟天對他豎了個大拇指,恨恨朝他作勢砸了兩下,“你這人夠直白,我佩服。”其他人至少還要做做樣子來騙,他不一樣,他直接明搶!
跳上季北的背,看他啥也沒說,福濟天隻得催著季北回家。後者歎了口氣,提著雞籠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多不好意思啊,慢走!”
看著漸行漸遠的二人,這算命的還不忘扯著喉嚨吼了一句:“福如東海啊!”
當二人徹底走沒了影,算命先生幹癟皺巴的臉上才露出複雜神色,像是在思索什麼。
“出世便遇上了浪蕩刀,再加上這一身的氣運,應該就是了,偏偏卻來得這麼晚,但凡早上幾百年,幾十年也好……罷了。”
“這小子後天有場血光之災,本想幫他瞞過這一劫,可若連個不入流的武夫都敵不過,何能夠……”
……
“我想喝雞血……”
“乖,等會咱們喝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