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沒了,貨物也沒了?”
那領頭商人聽麵前這對換了新衣的父子彎彎繞繞說了半天,十分精煉地提取出了關鍵詞,氣得指著季北到手都爆起了青筋。
“你知道這馬車連帶著一車貨要多少錢嗎?至少二三十兩,就是把你這秀氣兒子給買都湊不夠,你……”
季北掏出一塊半分米大小的金塊放在他胡亂搖動的手指上,滿麵歉意道:“對不起對不起,你看這點夠不夠,夠的話給我們安排一輛新車,最好是有窗子的那種。”
手臂被壓得一沉,商隊頭領狐疑地啃了幾口,趕忙把金子攬入懷中中,賠著笑臉帶季北去挑選馬車。
一旁的福濟天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還被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頓時覺得掃興,小聲嘀咕道:“這老登,瞪我算什麼,還偷偷瞪,真的是太遜了。”
換上了更大更寬敞且沒有貨物的雙馬馬車,福濟天興奮得連珠帶跑地提出了一大堆問題,絲毫沒有被之前血戰影響,再看季北已是困得昏昏欲睡,隻得哭笑不得地撐開眼皮一一回答。
“啊…就是那個什麼,哦,觀心宗,我有幾個熟人在裏麵修行有些年頭了。過去讓他安排住宿工作不是難事。”
季北答完最後一問,眼前的福濟天頓時變得虛晃搖曳。
“那觀心宗雖然是不錯,但你最好不要離那兒太近。宗前的廣場既是入口,也是海選的場地,靠近的人元神都會自動引起共振,再由人事院的大長老挑選其中天資優異者,所以千萬別仗著人多就混進去,不然到時候你怎麼被捉的都不知道。”
季北沒有想到,現實與夢境竟無縫銜接,一低頭的功夫,季北突然有了精神,朝著夢裏的福濟天叮囑起來。
“觀心宗,是修仙的宗門嗎?得找機會去看看……”
又是五天過去,這期間兩人再沒誰聊起關於觀心宗的事,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探討大戰捕快的各種細節。季北更是毫不避諱地把自己獨創的刀法和刀式誇上了天,福濟天則在一旁拚命拍馬屁。
“別說我了,倒是你小子,平日看不來有這股力氣勁啊。”季北回味了下,又是揉捏著福濟天毛茸茸的秀發,“那把鐧估摸有二十多斤,你能扔這麼遠,說明肯定是過硬的根骨,要不等會我再練練你?”
“好!”
商隊靠邊開飯的時候,季北找了個偏僻點的地方再次開始訓練。“拿好,想一想之前我是怎麼教你的。”
福濟天想象著之前的那股味道,顫顫巍巍地單手抓住破天,舉在了胸前,跟隨季北的號令朝空氣猛劈了下去!
“揮!再揮!很好,注意腳步,揮,揮,揮……”
直到再次啟程,季北才背著累暈過去的福濟天默默上了車,若有所思道:“都說人在危機關頭能爆發出數倍的力量,之前還不怎麼相信,現在看來估計是真的了。”